>晚上，我来到了裴盛霆的别墅。门没有锁，我推门而入，整个别墅里空荡荡的，客厅里一片狼藉，地上散落着酒瓶和烟蒂。
裴盛霆坐在沙发上，头发凌乱，神情憔悴。他抬头看到我，微微一怔，随即苦笑：“你来杀我吗？”
我缓缓走到他面前，将那把刀从外套里拿出来，放在了桌上：“裴盛霆，你现在知道什么叫绝望了吗？”
他看着那把刀，眼神复杂地盯着我：“苏然，我后悔了。”
“后悔？”我笑了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“你现在说后悔，有什么用？”
他沉默了，声音沙哑：“如果有来生，我不会再伤害你。”
我愣住了，指尖轻轻地颤抖了一下。裴盛霆，你以为一句‘后悔’，就能弥补我这三年来的痛苦吗？
我转身离开，将刀留在了桌上：“裴盛霆，你欠我的，这辈子都还不清。”
16
我从裴盛霆的别墅里走出来时，夜风拂过我的脸，带着一丝寒意。
手中没有沾染鲜血，我却觉得整颗心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。
复仇……到这里就结束了吗？
“苏然！”何逸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，他站在车旁，脸上带着一丝焦急。
我走过去，低声道：“放心，我没杀他。”
“没杀？”何逸似乎有些意外，随即笑了，“你还真是仁慈啊。”
“仁慈？”我苦笑了一下，“何逸，你不觉得让他活着，比死还要痛苦吗？”
他看着我，眼底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，却没有反驳。
车子缓缓驶离别墅，我靠在座椅上，闭上眼睛，却觉得整个人前所未有的疲惫。
“接下来呢？”何逸突然开口，“裴盛霆已经完了，你该如何结束这一切？”
“结束？”我低声呢喃，睁开眼，目光幽冷，“一切才刚刚开始。”
何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，笑得有些古怪：“苏然，你可真是个狠角色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