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傲娇军嫂美又飒,冷面军爷被拿捏顾延卿岑婧怡结局+番外

豚二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蔡金花和顾芳芳瞬间被问得僵住了。蔡金花拉长了脸,“好好的,提那个贱货做什么!”听到这个称呼,顾延卿脸上的柔和瞬间被冰封。声音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悦:“妈,你说什么?”蔡金花浑然不觉,一边摆弄顾芳芳比在身上的连衣裙,一边满不在乎重复:“我说,好好的你提那个贱货做什么!”“你放心,那个不要脸的贱货,早就在生下杂种后,就被我赶出来了。”“这次你回来啊,赶紧把她休了!妈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媳妇,或者你们部队有没有什么领导的闺女是单着的,你想办法娶……”蔡金花终于察觉顾延卿的脸色不对劲了。她磕磕巴巴:“你怎…怎么了?”顾延卿身上的肃杀之气让人汗毛倒竖。顾芳芳和中年女老板都跟着局促紧张了起来。顾延卿目光阴沉,低哑的声音没有起伏,却冷到了极点:“...

主角:顾延卿岑婧怡   更新:2024-12-18 14:2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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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延卿岑婧怡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傲娇军嫂美又飒,冷面军爷被拿捏顾延卿岑婧怡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豚二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蔡金花和顾芳芳瞬间被问得僵住了。蔡金花拉长了脸,“好好的,提那个贱货做什么!”听到这个称呼,顾延卿脸上的柔和瞬间被冰封。声音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悦:“妈,你说什么?”蔡金花浑然不觉,一边摆弄顾芳芳比在身上的连衣裙,一边满不在乎重复:“我说,好好的你提那个贱货做什么!”“你放心,那个不要脸的贱货,早就在生下杂种后,就被我赶出来了。”“这次你回来啊,赶紧把她休了!妈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媳妇,或者你们部队有没有什么领导的闺女是单着的,你想办法娶……”蔡金花终于察觉顾延卿的脸色不对劲了。她磕磕巴巴:“你怎…怎么了?”顾延卿身上的肃杀之气让人汗毛倒竖。顾芳芳和中年女老板都跟着局促紧张了起来。顾延卿目光阴沉,低哑的声音没有起伏,却冷到了极点:“...

《傲娇军嫂美又飒,冷面军爷被拿捏顾延卿岑婧怡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
蔡金花和顾芳芳瞬间被问得僵住了。

蔡金花拉长了脸,“好好的,提那个贱货做什么!”

听到这个称呼,顾延卿脸上的柔和瞬间被冰封。

声音也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悦:“妈,你说什么?”

蔡金花浑然不觉,一边摆弄顾芳芳比在身上的连衣裙,一边满不在乎重复:

“我说,好好的你提那个贱货做什么!”

“你放心,那个不要脸的贱货,早就在生下杂种后,就被我赶出来了。”

“这次你回来啊,赶紧把她休了!妈再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媳妇,或者你们部队有没有什么领导的闺女是单着的,你想办法娶……”

蔡金花终于察觉顾延卿的脸色不对劲了。

她磕磕巴巴:“你怎…怎么了?”

顾延卿身上的肃杀之气让人汗毛倒竖。

顾芳芳和中年女老板都跟着局促紧张了起来。

顾延卿目光阴沉,低哑的声音没有起伏,却冷到了极点:

“她现在在哪儿?”

蔡金花脑子还没转过来,嘴就自己回答了:“在镇上,政府职工的宿舍……她不知道从哪儿找的奸夫,给她安排了个播音员的活。”

顾延卿太阳穴猛地跳了跳,弯腰提起腿边的大背包。

他转身朝市场出口的方向大步走。

没走几步,突然就跑了起来,一阵风似的,引起整条街的侧目围观。

“哎哟!糟了!”蔡金花后知后觉拍大腿,“你二哥他不会是才知道这档子事吧?我不是托咱村的二狗子跟他说了吗?”

“快走快走!”她拽顾芳芳,“咱们也赶紧回去,不然你二哥气急了,不小心闹出来人命就不好了。”

顾芳芳反过来拽她,丝毫不担心,“哎呀妈,你操这份闲心干啥,我二哥手下有分寸!咱们要是现在回去,来回的车费就白花了!”

蔡金花一听,好像是这么个理,立马不说去追已经跑得没影的顾延卿了。

顾延卿拿出执行任务时奔跑的速度,一路狂奔到汽车站。

刚好碰见一辆发往镇上的班车开出来。

他不顾危险,张开手挡在车前拦停车辆,成功上了车。

坐在最后一排靠窗位置,他很快平复呼吸,看着窗外想起母亲蔡金花说的那些话。

生完孩子就被赶出来……

这几年,她带着孩子在外面,该活得有多辛苦?

中弹后无麻药生取弹片时都没流一滴泪的铁血男儿,这时红了眼眶。

无尽的懊悔、愧疚充斥满他的胸腔,使得他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受到深刻的痛意。

班车摇摇晃晃,驶过平缓的柏油路、驶过颠簸的土路,开了两个半小时,终于在小镇停下。

顾延卿一路打听,很快找到岑婧怡和茵茵住的宿舍。

宿舍门上了锁。

岑婧怡带着茵茵到广播室去了。

正值下班时间,大喇叭里放着旋律激昂的红歌。

红歌播完,女人温柔娴静的嗓音从喇叭里传出:“同志们下午好,现在是1988年7月15日下午5点36分,现在播报今日的失物招领……”

顾延卿一下就认出了岑婧怡的声音。

他在宿舍门口高出地面的路沿坐下,眉心轻拧,静静听着岑婧怡的播报。

听着听着,又失了神。

她要工作,那孩子是谁在看?

孩子是男孩女孩,是像她多一点,还是……

广播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。

住在宿舍的职工们陆陆续续从食堂打饭回来,都对坐在地上失神的顾延卿投去了好奇的目光。

有些上了年纪的妇女,直接小声议论,通过靠在门口上的迷彩大背包猜出顾延卿的军人身份。

“婧怡,打饭回来啦!”

突然,一声招呼从不远处传来。

顾延卿立马从思绪中回神,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。

只见岑婧怡正笑着和人打招呼,露出的侧脸素净、白皙,连接着一截纤细的白颈。

她上身穿着洗得发白、有些宽大不合身的棕色纹短袖衬衫,下身穿着同样灰扑扑的长裤。

明明是二十五六岁正好的年纪,却打扮得简直要比蔡金花还要老气。

相比较起来,她右手牵着的小娃娃穿着一件黄色的、娃娃领泡泡袖连衣裙,很是亮丽。

顾延卿的目光不由在茵茵脸上停留,用目光描绘茵茵的长相。

除了肉嘟嘟的脸蛋,茵茵的五官长得更像岑婧怡,细而黑的眉毛、明亮的大眼睛,还有挺翘的小鼻子,以及轮廓形状刚刚好的唇。

可以看得出来,岑婧怡自己过得朴素,但将孩子养得很好。

一时间,心痛和悔恨无以复加。

他迈开沉重的步子,想朝母女俩迎上去。

岑婧怡这时候感觉到女儿茵茵拽了拽自己的手,正想低头朝女儿看去,结果猝不及防对上了顾延卿的视线。

刹那间,时间好像停止了流动,所有的声音都被屏蔽了。

三年未见的夫妻遥遥相望。

一个眉眼清冷、翦水秋瞳里未见波澜;一个面色刚毅、剑眉星目中满是情绪涌动。

没过几秒,又好像过去了很久,岑婧怡捏了捏女儿茵茵的手,牵着茵茵继续往前走。

从顾延卿身边经过时,她没有停留,直接用钥匙打开了宿舍门。

她牵着茵茵率先进了屋。

回头看到高大的男人驻足在木质门槛外,一副不敢进来的样子,她垂了垂眸。

“进来坐吧。”

顾延卿单手提着包,走进空间狭小,地面还有些潮湿的宿舍。

用不到两眼,就将整个宿舍收入了眼中。

里头靠墙右侧,摆放着一张约有一米五宽的铁艺床,床旁有张断了只腿、用碎砖支着的掉漆书桌。

靠近门口这边,进门右手侧放着些做饭用的简易工具。

中间床尾的位置,则是放着两个大箱子。

岑婧怡将网兜装着的饭盒放在大箱子上。

将孩子抱去门口的洗脸盆洗干净手,然后折回来打开饭盒。

她弯腰将勺子塞进孩子的手里,温声道:“茵茵先吃饭,妈妈有点事要跟……”

“你爸爸说。”

爸爸这个词汇对茵茵来说是陌生的,她扭头用明亮的眼睛看着顾延卿,眼里满是对陌生人的好奇和打量。

顾延卿的眼眶一下就热了,忍不住朝孩子靠近。

岑婧怡眼角余光看见他的动作,没作声,直起身走去拉开书桌的抽屉。

“这是茵茵出生时,我和她的住院资料,上面可以证明她是早产出生。”岑婧怡隔着一米远,将厚厚一沓纸张递给顾延卿。

她垂着眸,没有情绪起伏地继续说:“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让你相信她是你的孩子,我听说沪市那边已经有亲子鉴定技术……”

“不用!”顾延卿哑声打断她的话,“我信。”

岑婧怡默了默,收回拿资料的手。

“对了,因为你妈妈不承认茵茵的身份,所以我把茵茵的户口上在了我的名下。”

顿了顿,她又说:“如果你最近方便的话,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开一张介绍信,我要带茵茵去外地看病。”

“我是临时工,单位没法给我开介绍信。”

“我的户籍所在地那边,街道办的人说我已经出嫁,介绍信得你们村的村委开。”

“我去找你们村里的村委会,他们又说我的户口没迁到你们家,也不能给我开。”

“当然,如果你不方便,我们也可以办理离婚手续。”


让这个婆娘在娘家多待两天,不就没这回事了吗?

范佩佩也慌了,手心瞬间冒了一层汗。

两口子都是瑟缩了脖子,一副老老实实等批评的样子。

“做人!得有自知之明!”何副镇长掷地有声地道,“有勇气有自信是好事,可不能盲目地自信!”

何副镇长面向范佩佩,“你是齐大同的家属是吧?你觉得你自己的普通话很标准?”

范佩佩抬眸瞥了眼,迅速又垂了眸。

她不甘心地为自己小声辩解:“我的普通话本来也不算差,上学那会儿……”

后面的声音太小了,何副镇长实在是听不见。

“要说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!刚刚不是嗓门挺大的吗,怎么这会儿小声嘟囔起来了!”

被何副镇长这么一喝,范佩佩突然来了气,猛地抬头大声道:“我说!我的普通话就是不错!”

何副镇长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有脸说这种话,直接被气笑了。

“好好好!你说你自己的普通话不错是吧,你说人家婧怡同志以权谋私,故意为难你是吧?”

“来!我们现场有这么多群众,咱们让群众来评审!”

“觉得这位女同志普通话标准,刚才的表现可以通过面试的,站起来!”

嗖一下,原本几个没凳子坐的男青年立马蹲了下来。

现场除了抱着孩子的顾延卿,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。

顾延卿自然是不会选择支持范佩佩,抱着茵茵继续朝着岑婧怡走去。

何副镇长不认得顾延卿,但认得茵茵,也听说了岑婧怡的对象最近回来的事情。

所以他不难猜出顾延卿的身份。

他转过头,对范佩佩道:“看见了吧!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!群众的耳朵也是敏锐的!”

“全场没有一个人认为你的表现足以通过面试,这就证明,你的自信是极其盲目的!”

“你对岑静怡同志道德品质的怀疑,也是极其荒唐的!”

何副镇长的一番话不带半个脏字,可在范佩佩听来,这可比指着她鼻子问候她全家祖宗还要让她感到屈辱。

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,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,突然‘呜——’的一声用手背挡着脸哭了出来。

范佩佩扭脸要跑走。

何副镇长呵斥:“站住!”

“向人家婧怡道过歉再走!无理取闹的人是你,人家婧怡同志都没哭,你倒是先哭起来了!”

范佩佩背对着岑婧怡和何副镇长,僵持着,不肯道歉。

让她在众人面前向岑婧怡道歉,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!

“副镇长让你道歉呢!”齐大同焦急地扯扯她的衣摆,“你倒是说话呀!”

齐大同紧接着更凑近范佩佩的耳边,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
范佩佩的哭声瞬间止住,整个人怔了怔。

“对不起!”她快速扭回脸去,快速说完三个字,然后哭得更大声跑走了。

留下齐大同惨白着脸,跟着范佩佩离开不是,继续留下也不是。

何副镇长肃着脸看他,“齐大同同志!我很认可你的工作表现,但是我希望你在完成工作的同时,也能做好家庭管理!”

齐大同冷汗直流,低头应‘是’。

何副镇长没再说什么,沉着脸背着手走了。

留下人群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好一会儿,这才重新开启了议论。

没有一个人是同情范佩佩的,因为范佩佩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。

如果岑婧怡让范佩佩通过了第一轮面试,他们才真是要怀疑岑婧怡是不是私下里收了范佩佩什么好处。


岑婧怡被她臭美的样子逗笑,“好看!涂月华从小就好看。”

“好看吧!嘻嘻~”涂月华的高冷美艳持续不到一分钟,就笑嘻嘻地挽上了岑婧怡的胳膊。

她说:“明天我带你也去烫个一样的!”

“我?”岑婧怡摆手,“不用了吧,我这样就挺好的。”

“好什么好!你现在是正好的年纪,就应该好好打扮自己!听我的!明天跟我去烫个头发,再买几身好看点的衣裳!”

“真不用,我有衣服穿。”

“你有归你有,我想给你买!不行啊?”

看着涂月华霸道的架势,岑婧怡笑弯了眼睛,素日里清冷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了些许动人的光彩。

‘哆哆哆’

敲门声的突然响起,打断了姐妹俩的交谈。

门外,敲门的女生怯生生地问:“您好,请问接下来还面试吗?”

岑婧怡愕然反应过来,赶紧回答:“面试的,你进来吧。”

说完,她给涂月华递了个眼神,示意涂月华在旁边坐着等自己。

岑婧怡重新回到工作状态,继续认真面试。

一连淘汰了三个女生后,又有一个熟面孔走进了播音室。

“是你?”饭店服务员小翠难以置信地指着岑婧怡,“怎么会是你?”

自从被饭店辞退后,小翠就成了无业游民。

家里人臭骂了她一顿,去饭店找领导求情无果后,已经开始给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。

听说介绍的对象是村里人,她一百个不愿意,就想着赶紧再找份工作,这样以后起码能找到同样在镇上,甚至在县城里工作的对象。

今天在公告栏看到镇政府招播音员,她想都没想就赶紧往这边跑来了。

排了老半天的长队,热得衣服都湿了,她也愣是没想起顾芳芳曾经对她说过岑婧怡在镇政府做播音员的事。

直到现在,看到岑婧怡……

“嗯,就是我。”岑婧怡坐在椅子上,靠着椅背。

为了方便垫着草稿本写字,她还交叠着宽大裤管包裹的笔直细腿。

一个狼狈地站在门口,一个悠闲地坐在椅子上,两个人的气势在无形间就分出了高低。

“你要参加面试的话,就开始自我介绍吧,然后在你左手边的诗集里选一首诗朗诵。”岑婧怡不带任何感情地说。

小翠难堪地咬着下唇。

继续面试吧,她感觉自己受了屈辱。

可是就这么走吧,又不甘心,毕竟自己已经排了很久的队。

况且她也确实需要这份工作。

纠结了几分钟后,她还是拿起了那本诗集。

“我叫赵小翠……”

好巧不巧,赵小翠选的诗刚好是那晚范佩佩选的《再别康桥》。

和范佩佩的表现相比,赵小翠的表现就好得许多。

按照岑婧怡以往的评判标准,她的表现也足以通过第一轮面试。

可岑婧怡非但没有在草稿本上写下赵小翠的名字,还直接旋上了钢笔笔帽。

她将膝盖上的草稿本放在一旁的桌子上。

“很遗憾地通知你,你没有通过面试。”

赵小翠霎时变了脸色,“为什么!我哪里读错了?!”

作为饭店的服务员,她自诩普通话一直都很不错。

上学的时候,她甚至当过元旦晚会的主持人。

“你没有读错。”岑婧怡目光淡淡看着她,“你的普通话也标准,但在我这里,道德品质也是面试需要考虑的条件。”

听到这句话,赵小翠彻底愤怒了。

“你在耍我!既然你一开始就决定了不会让我通过面试,为什么还要浪费我的时间!”


蔡金花乐呵呵答:“你走后不到一个月,就开始挖地基了!后来干干停停,建了七个月,才建好的!”

“咋样,敞亮吧?现在咱家的房子,可是咱村最好的房子,全村就咱家住上了平房!”

顾延卿的眼睛被眉骨投射下的阴影遮住,叫人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。

他又问:“花了多少钱?”

蔡金花还是没察觉什么不对,“这哪里算得过来,都是没钱了就停工,等你寄钱回来了,就开工。”

顾大军这时候听出点不对味来了,赶紧冲上去,拉蔡金花的胳膊。

他笑呵呵对顾延卿说:“延卿,咱们兄弟俩,一个出钱、一个出力,盖了这么好的房子,全村都说咱兄弟俩有本事呢。”

顾延卿锐利的目光落到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哥哥身上,那双深邃的眸子也随着他抬头,暴露在了光线中。

“一个出钱,一个出力?”他喃喃重复,突然哂笑。

“你们问过我了吗,就拿我寄回来的津贴盖新房。”

他的声音突然变冷,刚毅立体的五官也变得冷肃。

“我走后一个月就开始挖地基,也就是说,那时候婧怡已经怀孕了。”

他突然看向蔡金花,语气质问:“妈,我记得你怀芳芳的时候,我不小心打掉家里一片瓦,你狠狠打了我一顿。”

“你说,家里有孕妇,不能动土,会害孕妇流产。”

“那为什么,婧怡怀孕了,你们还要动工建房?”

他是个军人,该是个无神论者。

可他一想到岑婧怡是早产生下的孩子,他就忍不住将早产的原因归咎为家里的不注意。

蔡金花嘴巴张了张,想解释辩解几句什么。

顾延卿凌厉的眼神又回到顾大军脸上。

“房子盖了七个月。”

“也就是说,婧怡早产的时候,你们欢欢喜喜住进用我的钱盖成的新房。”

“然后,把我的妻女赶出了家门!”

这下,全家人都反应过来不对劲了。

顾芳芳脑筋转得快,赶紧开口:“二哥!是不是二嫂跟你说什么了?”

蔡金花一听,马上激动了。

“我赶她出去怎么了!老二啊,你可不要听那个贱人的鬼话,她怀的那个杂种不是你的!你走了才八个月,她就生了,肯定……”

“她八个月生孩子,那是早产!”顾延卿打断她对岑婧怡的诬蔑,语气不容置喙。

李永芹嘟囔着反驳:“她说早产就是早产?”

顾延卿锐利的眼神立马扫过去,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:“她说是,就是!”

“我信她,也信医院出具的病例证明。”

李永芹有些讪讪,但还是不服,“就算真是你的种,那又怎样?也改不了她是个骚狐狸精的事实!”

“她勾搭外面的野男人就算了,还勾搭你亲哥!”

“留她到八个月,才把她赶出去,那都是我们有良心!”

“要放在几十年前,她这样的,一早就被浸猪笼了!”

看着李永芹言之凿凿的嚣张嘴脸,顾延卿太阳穴的神经突突直跳。

顾大军看着他冷硬的侧脸,心脏咚的一下,慌得不像样。

他赶紧解释:“误会!这就是个误会,延卿啊,你不要听你大嫂胡说。”

李永芹跳起来,声音尖锐高亢:“我怎么胡说了!当初不是你说,那个狐狸精臭不要脸,故意洗澡不关门,勾引你去看吗!”

顾大军急得疯狂给李永芹使眼色。

可是已经晚了。

他被顾延卿一把揪着衣领子薅起来。

李永芹作为媳妇,对顾大军可能不够了解,顾大军说什么她就信什么。

可是顾延卿和顾大军从小一起长大。

这个哥哥是什么品行,顾延卿再清楚不过。

新婚夜和他对视一眼都会脸红的岑婧怡,绝对不会做出洗澡故意不关门的事。

而他的哥哥,切切实实有过偷看女孩子洗澡的前科!

积攒的愤怒在这时再也抑制不住,变成力量汇聚到顾延卿的拳头,狠狠砸向顾大军的嘴角。

“嗷!”

“啊!”屋里的三个女人在顾大军惨叫的同时,尖叫出声。

顾延卿额角青筋凸显,又给了顾大军一拳。

平日里只会游手好闲的顾大军哪有能抵挡得住,被打得七荤八素,鼻子里淌出两条血注。

晕乎乎间见到顾延卿又握紧了拳头,他一个激灵,赶紧挣扎着要跑。

蔡金花和顾芳芳这时候冲上来,一个抱住顾延卿的腰,一个抱住顾延卿握拳的胳膊。

李永芹也跟着冲上来,张嘴就咬上顾延卿握着顾大军衣领子的手腕。

李永芹发了狠地咬,口腔里很快感觉到血腥味。

可是顾延卿完全没有松开顾大军的意思,看着顾大军的眼睛也赤红得吓人。

“你个狗杂种,放开我男人!”李永芹又转而劈头盖脸地去打顾延卿,藏着黑泥的指甲很快在顾延卿的脸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。

“啊——你要死啊!敢打我家老二!”蔡金花又松开顾延卿,去推搡李永芹。

李永芹打急了眼,口不择言道:“什么你家老二,他就是个……”

话没能说完,被蔡金花狠扇了个耳光。

李永芹捂着脸瞪大眼,很快反扑要打回去。

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不堪。

顾延卿咬了咬后槽牙,狠狠松开双手挡脸的顾延军。

他转身拿起自己的迷彩大背包就走。

顾芳芳追出去,“二哥!你去哪儿啊!”

蔡金花也顾不上打架了,跟着追出去,“老二!你要到哪里去啊!”

母女俩一路小跑跟着顾延卿,回到已经上锁,没人住的老宅。

顾延卿抬起穿皮鞋的脚一踹,门上的锁轻而易举被他踹落。

他进门,将蔡金花顾芳芳母女俩关在了门外。

蔡金花咣咣拍门,“老二!老二你这是啥意思啊!”

任凭母女俩怎么拍门,怎么喊,顾延卿就是不开门。

不到十分钟,外面的动静也就没了。

老房子几乎被搬空了。

顾延卿摸黑走进他和岑婧怡的婚房,在黑暗中面对那张只剩下床架子和床板的床,枯站了许久。

到了后半夜,他才在什么都没铺的床板上躺下。

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又起来了。

岑婧怡抱着没睡醒的茵茵,一打开宿舍门,就看见一堵墙似的顾延卿站在门口。

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来了,肩头上还有被露水打湿的痕迹。


茵茵非但没朝她走近,反倒往顾延卿的身后躲得更厉害了。

岑婧怡见状,对顾延卿说:“你先带茵茵去食堂吃饭吧,我一会儿去找你们。”

“别!”涂月华阻止,“我都回来了,还吃什么食堂。一会儿我带你们娘俩去吃点儿好的补补身体。”

顿了顿,她又神色有些不自在地补充:“看在茵茵的面子上,姐勉强同意他跟着去。”

岑婧怡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,没接话。

她对顾延卿道:“你还是先带着茵茵到附近玩一会儿吧,我有话要跟月华说。”

顾延卿颔首,“好。”

顾延卿抱着茵茵离开后,岑婧怡就向涂月华说明了顾延卿是什么时候回来的,以及顾延卿三年没有回来的原因。

“他说你就信?”涂月华耸肩撇嘴,“没准他是在外面玩累了,突然想起来家里有你这么个明媒正娶的媳妇,才回来的。”

岑婧怡抿了抿唇,“我不管他这三年来到底为什么没回来,也不管他为什么突然回来了。他能充当起父亲的角色,能给茵茵父亲的爱就行。”

“岑婧怡!你不能这么想!你不能为了孩子,就没了自己啊!”

听到这句话,岑婧怡怔了怔。

是啊,自从生完孩子,她好像就没了自己。

可是孩子是自己选择生下来的,她既然选择了做一位母亲,就要负起做母亲的责任。

岑婧怡回神,对涂月华笑了笑。

“我明白你是为我好,但是茵茵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,起码……起码等她治好了哑症再说。”

涂月华还要反驳什么。

岑婧怡握住她的手,“月华,顾延卿他对茵茵真的很好,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,茵茵也已经和他建立了深厚的感情。· ”

“我希望,起码在茵茵面前,你对他客气点,好吗?”

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,涂月华只能泄气地表示:“好吧,我保证,绝对不当着茵茵的面对他动手。”

岑婧怡:“……”

“那咱们先去吃饭吧,茵茵从小就胃口好,这个时间应该已经饿了。”

“啊?那赶紧走!”

涂月华就是这样,从小脾气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

让岑婧怡和顾延卿没想到的是,涂月华竟然开了一辆黑色的丰田皇冠轿车。

涂月华驾驶着拉风的皇冠轿车,原本想带岑婧怡茵茵和顾延卿一家三口去县城。

岑婧怡好说歹说,才总算劝住她。

最终,他们去了镇上最好的一家饭店,并且包了包厢。

点完菜,服务员离开后,涂月华认真地对岑婧怡说:

“婧怡,我后天走,到时候你和茵茵跟我一起走吧?”

“我已经打听过了,鹏城那边不仅有专门的儿科医院,还有耳鼻喉专科医院!”

岑婧怡没想到涂月华会突然提起这样的话题。

她有些愕然地下意识朝和自己隔着茵茵的顾延卿看了一眼,毕竟自己前几天才答应顾延卿,要和茵茵跟他去部队。

结果她发现对方也在看他。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竟然从顾延卿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。

他在担忧什么?

担心她会带着茵茵跟涂月华离开吗?

不过是呼吸间的工夫,岑婧怡就已经挪开了和顾延卿对视的视线。

涂月华见岑婧怡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,而是先去看顾延卿的神色,瞬间又有些气急。

“婧怡!”涂月华就坐在岑婧怡的身侧。

她直接握住了岑婧怡搁在桌面上的手。

“你可要考虑清楚了,到底是治茵茵的病重要,还是其他的事情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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