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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妾同娶?改嫁禁欲王爷后我腰疼全局

二伏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祁肃瞬间清醒过来,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步九苼,更后悔自己愚蠢的行为。“我……滚了,这就滚,你别怕,滚了滚了!”他赶紧退到床下,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,他抬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。“对不起啊……我不想伤害你的,我没有不是吗,九笙……”“走开!滚开!都滚开……离我远点……”门口的知秋听到动静,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就冲了进来。“姑娘!”她冲到床上,拽起被子将步九苼给裹紧,警惕的看着床下瑟缩着的男人。“王爷怎可如此待我家姑娘!我家姑娘可是丞相独女,纵使皇家也不可欺辱!”步九苼浑身都在颤抖,口中一直念叨着滚开,念叨着祁君牧,口中不断传出血腥气,眼前一黑,直接晕死过去。“姑娘!”知秋惊慌的朝着门口大喊,“叫郎中!快叫郎中!”祁肃像是犯了天大的错...

主角:步九苼祁肃   更新:2024-12-17 15:5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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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步九苼祁肃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妻妾同娶?改嫁禁欲王爷后我腰疼全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二伏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祁肃瞬间清醒过来,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步九苼,更后悔自己愚蠢的行为。“我……滚了,这就滚,你别怕,滚了滚了!”他赶紧退到床下,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,他抬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。“对不起啊……我不想伤害你的,我没有不是吗,九笙……”“走开!滚开!都滚开……离我远点……”门口的知秋听到动静,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就冲了进来。“姑娘!”她冲到床上,拽起被子将步九苼给裹紧,警惕的看着床下瑟缩着的男人。“王爷怎可如此待我家姑娘!我家姑娘可是丞相独女,纵使皇家也不可欺辱!”步九苼浑身都在颤抖,口中一直念叨着滚开,念叨着祁君牧,口中不断传出血腥气,眼前一黑,直接晕死过去。“姑娘!”知秋惊慌的朝着门口大喊,“叫郎中!快叫郎中!”祁肃像是犯了天大的错...

《妻妾同娶?改嫁禁欲王爷后我腰疼全局》精彩片段


祁肃瞬间清醒过来,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步九苼,更后悔自己愚蠢的行为。

“我……滚了,这就滚,你别怕,滚了滚了!”

他赶紧退到床下,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,他抬起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两巴掌。

“对不起啊……我不想伤害你的,我没有不是吗,九笙……”

“走开!滚开!都滚开……离我远点……”

门口的知秋听到动静,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就冲了进来。

“姑娘!”

她冲到床上,拽起被子将步九苼给裹紧,警惕的看着床下瑟缩着的男人。

“王爷怎可如此待我家姑娘!我家姑娘可是丞相独女,纵使皇家也不可欺辱!”

步九苼浑身都在颤抖,口中一直念叨着滚开,念叨着祁君牧,口中不断传出血腥气,眼前一黑,直接晕死过去。

“姑娘!”知秋惊慌的朝着门口大喊,“叫郎中!快叫郎中!”

祁肃像是犯了天大的错,乖顺的跪在床前,一双漆黑的眸子通红,他想开口,想问问步九苼怎么了。

可是此刻,他连靠近都不敢,他似乎真的伤害她了。

郎中很快便到了,问了症状,号脉之后,只说是惊厥过度,注意不要惊吓到,清醒之后服几日药便可。

知秋恶狠狠的瞪着祁肃。

男人默默的垂着头,忽然觉得,知秋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禽兽。

可是……他到底做了什么。

所以,在步九苼的心中还是在惦记着祁君牧吗,她为什么要在害怕的时候去喊他。

是想要祁君牧保护她,还是想要为了祁君牧守身。

祁肃缓缓挪到床边,看着熟睡中的女人依旧是眉头紧蹙,很是不安,心脏像是被一把钝刀刺肉一般的疼。

她若是说不想,自己绝不会勉强于她,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。

看着她紧紧皱着的眉头,祁肃下意识的就想帮她舒展一下,可手刚伸出去,就见到了一旁知秋警惕的目光。

他又心虚的收回了手。

“你照顾好九笙,我……我就在边上等着,不过来了。”

男人起身走到床外,这是一张很大的千工拔步床,当初祁肃买回来的时候也没想过步九苼有一天真的会睡在这上面。

原也不觉得多好,如今倒是觉得还不错,毕竟他站在外面,步九苼看不到他。

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,步九苼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忽然就觉得头痛欲裂。

“姑娘?你醒了?喝点水吗?”

知秋的声音一出,一旁的祁肃心猛的一坠,他太想过去看看了,可是又不敢出现。

步九苼的意识逐渐归位,脑子里的那些片段似乎都很乱,好一会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想清楚。

她猛的坐起来,心里一惊。

“哎呦!我刚刚……祁肃生气了吗?”

知秋朝着床的外面看了看,角落里隐约可见一双赤着的双足。

“姑娘,你管他做什么,王爷怎的如此不体贴,你疼了吗?明日我就告诉二少爷,让他接你回家!”

“糊涂!不是王爷的错,明日再说吧,今日我定是吓着他了,估计不知道去哪生气了。”

步九苼掀开被子,双足还未落到地上,祁肃不知道从哪里直接冲了进来,双手直接放在了她的脚下。

“不可打赤脚,你是女子要伤身的!”

男人跪在地上仰头看向她,那双深邃的眸子隐隐的泛红,眼尾耷拉着,看上去委屈极了。

感受到足下一片火热,步九苼赶紧收回脚,只是这个明显是害羞的动作,在祁肃眼中却是实打实的嫌弃。

他自嘲般的轻笑出声。

“你若是不愿,我这辈子都不碰你,步九苼,你就这般喜欢他吗,都跟我成婚了,还是要为他守身……”

男人不甘的抬起头与她对视着,好看的眸子里布满浓郁的忧伤,骨子里那与生俱来的骄傲一寸又一寸的被剥离。

他的喉结浅浅的滑动,声音很轻很轻。

“吓着你了,抱歉,我……不睡床上了,我就睡这地上行吗,我不碰你,就想和你一个屋子。”

那浑身充斥着的破碎感,让步九苼一阵心疼。

他低着头,脊背微弯,情绪平淡似乎没什么波动,却又让人感受到了他深藏在内心的无力感,跟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完全不同。

步九苼朝着他伸出手。

祁肃挺了挺身子,把自己的脸调整了一下角度,凑过去,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

“打吧,无妨。”

原以为的巴掌没有落下来,女人温热的手掌在他脸颊上轻轻的摩挲着。

见他伤了,心口也隐隐的泛疼,她怎的就不知道原来祁肃这样爱她呢。

“我打你了?这是我打的吗?”

祁肃睁开眼睛,漆黑的眸子星星点点着破碎的光,一滴泪顺着殷红的眼尾,无声的坠落下去,啪嗒一声,摔碎他所有的不甘和心酸。

“不是,是我自己,我伤害你了,我活该。”

步九苼直接冲到他的怀里,男人下意识的抱紧她,转身坐在床上,用被子把她紧紧裹住。

“祁肃……不是你看到的那样,我做了一个梦,我梦到了祁君牧在欺负我,所以我才会反应那么大的,你信我吗?我不是让你滚,我没有。”

梦……

祁肃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,他有些担心步九苼会不会想起前世的事情,他不希望这样。

他只想步九苼活的开心,只想她一辈子无忧。

那些仇恨,那些痛,他一个人去记得,去让那些人付出代价就好。

“祁肃……你不信我吗,你生气了吗?”

男人快速摇头。

“我信你啊,我没有伤心,只是有些怕你会赶我走,笙笙,不管你信不信,我自见了你便心悦于你,从未改变,所以无论你做了何事,我都不生气,我珍宝般疼着的人,可以随意闹。”

他自然知道,步九苼自幼娇生惯养,是京中有名的坏脾气,如今莫说只是骂他滚了,就算是真的打他又能如何。

小小女子,能有多大力气。

步九苼往他的怀里蹭了蹭,语气软软道。

“那……睡觉吧,我困了。”


可祁君牧只看了一眼,嘴上说着很喜欢,但是后来,步九苼竟然在他的小厮身上见到了那个香囊。

想来也是可笑,估计祁君牧从来都是看不上她的东西的。

祁肃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。

“倒也不是女工好不好的原因,是笙笙并不喜欢,你不喜欢的事情就无需去做,我不是太子,无需妻子助力,所以啊,笙笙只管做自己喜欢的事情!”

他说着,从衣袖口袋里拿出来一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。

“城郊!有一处马场,是我的产业,此前一直是交由别人打理的,我刚收回来,日后笙笙可以去跑马。

我选了一匹枣红色骏马,想来笙笙定会喜欢的,只是还略有野性,约摸着很快就能驯服了。”

他知道步九苼自幼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姑娘,但是应该已经有很多年并未骑过马了。

她要学的东西太多,她要做那个守着规矩的太子妇,日后还要母仪天下,所以她不能做步九苼了。

如今便不同了,祁肃自然是要让她做步九苼的,即便日后,步九苼母仪天下,她依旧是可以不绣花,更可以去城郊跑马,他祁肃不靠女人。

“多谢夫君!那我……改日去看看?”

看着女人珍宝一般的收起那把钥匙,祁肃就知道,这件事他做对了。

“当然,夫人随时可以去看,咱们府上有一匹千里驹,那马性子野,许多人都不让骑的,若是夫人喜欢,日后我教你骑它可好?”

步九苼心里的激动难掩,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“太好了啊!我真没想到……夫君怎的待我如此好啊……”

女人感动到眼眶泛红,像是一个不小心都能哭出来一般。

祁肃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,笑着安慰她。

“因为我是你的夫君啊,我心悦笙笙,定要待你极好,那种负心之人该吞一万根针!”

说完,他给自己补充了一句。

“笙笙!我若是负了你,便不吞针了,我一刀一刀活剐了自己,我祁肃向来说到做到的!”

步九苼信他,祁肃虽和祁君牧是同一个父亲,但是脾性完全不同,他前世在那种情况下都愿意来救自己,他的爱又怎会是假的,又怎会不长久呢。

“我自是信你的!”

三日后圣旨传遍了整个京城,太子爷十日后便要迎娶医女进门了,是陛下赐婚,且为正妻。

步九苼站在秋千架上,听着知夏慢悠悠的禀报着。

“太子府内,倒是张灯结彩的,火红一片,可太子爷看上去并不高兴。

医女日日都闹腾,借着有孕耀武扬威的,还说太子爷没娶王妃是不是后悔了,总之,他府上很热闹。”

知秋听着顿觉好笑。

“咱们知夏说起话来,越来越利索了啊!果然,读了两日的书就是不一样了。”

知夏被逗的一个脸红,不好意思的往树后头躲了躲,只是一身侍卫的衣服着实太过显眼了,根本就藏不住她。

“知秋啊,他……过的也太安生了吧,如此不行,我心里难受!”

知秋摸着下巴思索。

“奴婢有一百种方法让太子爷不安生!”

步九苼一听便来了兴致。

“我要缺德的!”

“那奴有一千种!”

知秋笑笑,踱步走到秋千架边上,对着步九苼的耳朵小声说着话。

步九苼越听越是龇牙咧嘴的,到最后看着知秋时,目光一言难尽的。

“你如此缺德,真不怕吗?人家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啊!”

“奴婢不怕啊!奴婢孤身一身,王妃是奴婢这辈子最重要的人,若是有报应,全报应在奴婢身上好了!


门口一个黑影儿闪过,知秋的目光顺着看去,着急的扬着声音骂道。

“太子爷怎好如此无礼,长嫂的雅间也是你说进便能进的,这世上并无后悔药,早日今日何必当初!无论你再说什么,我家姑娘绝不会再与你有何瓜葛。”

闻言,祁君牧也不气恼,直接从地上起来,这次倒是学聪明了,扶着凳子坐下。

“九笙,你也清楚孤与你那是青梅竹马的情谊,你若是别闹脾气,孤便迎你回府,太子妃之位只能是你,那兆蕊不过一个医女,给她一个妾室之位,随意安置了即可,你一个高门贵女与她计较什么。”

步九苼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,犹犹豫豫的道。

“果真……你当真如此想的?”

“自然是的啊,九笙你最是乖顺,孤就喜欢你这种贤良的样子。”

他说着手就要往步九苼的手上握,还没碰到女人便嫌弃的躲开了。

门口的黑影消失,知秋对着步九苼使了眼色。

祁君牧的手再次伸向她的一瞬,步九苼抬手就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。

啪的一声!

打的祁君牧双眼冒金星,甩了甩脑袋缓了好一会才明白自己挨了打。

“你……这是为何啊?”

步九苼面色阴沉,顿时没了刚刚的笑颜,转而冷厉的眸光看向祁君牧时,让他心中狐疑又心寒。

“为何?为你无礼,不知嫂叔不亲授,太子殿下若是无事还请离开,否则便想想那麻袋套头上痛是不痛!”

他来时匆忙,可脸上也看得出是扑了点脂粉的,只是脂粉之下那青紫的痕迹尤可见。

祁肃的人怎会下手轻,没让他断了胳膊腿已然算是饶他一回了。

祁君牧莫名其妙的再次吃瘪,咬牙切齿的指着她一字一顿道。

“好!好!如此你莫要后悔,步九苼,你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再进我的太子府了!”

人刚一出去,知秋就忍不住的笑出声。

“哈哈哈哈!太子爷估计脑子都是麻的,他定是不懂,自己这一日究竟是经历了什么!”

“他无需懂,只要那兆蕊的人听清楚了祁君牧方才的话,那太子府便是要有热闹了。”

步九苼端起茶杯,对着地上倒了一杯。

“接着让人夸赞太子爷的神仙爱情,对了一定是要说,皇家之人不为稳固朝堂,只为爱情,此举是有情有义之举,是民间该效仿之的榜样!”

她就是要将此事上升到一个高度,高到哪怕是皇后也无法阻止祁君牧真的娶那兆蕊为妻。

知秋算是明白些,她点头,似懂非懂的道。

“如此……太子爷身后便没有了助力,那医女与他再一闹一闹,他自是会觉得心中烦闷,定是能想起姑娘的好?”

说到这里,她又摇头。

“不全对,我家姑娘最是记仇,断不会吃那回头草,更何苦是大粪!新鲜的姑娘都不吃呢!”

步九苼刚刚拿起来的一块点心,又放下了。

“你这形容……怎会是我步家调教出来的婢女呢?”

知秋傻呵呵的笑道。

“奴婢如此,方才算是步家调教出来的啊!”

“就你嘴快,若是大哥听到你如此嘲讽我们武将之家,定要打你板子!”

步九苼起身,目光顺着看向街尾。

“也不知道……祖母如何了,我真想回去看看啊。”

按照规矩她已经算是回门过了,今日便不能再回去了,无论是对夫家还是娘家,有些规矩她都无法不遵守。

那街尾一抹青绿色的衣角顿时吸引了她的目光。

“那是……”

步九苼往一旁稍微躲了躲,那露出来的一寸长袍是祁肃的衣服。

所以他一夜未归究竟去了哪里?

“王妃……”

知秋的声音顿时不对,她拉着步九苼的胳膊指了指对街,这样角度刚好能看到胡同里的场景。

男人长身玉立,双手背在身后,一身青衣矜贵持重,地上跪着的人竟然是……

“兆蕊?她和祁肃相识?她不是心悦太子吗,而且此时她已经怀了太子的骨肉啊……不对!”

前世,步九苼与太子成婚三年有余,太子的侧妃、良娣、通房妾室的,足有二十余人,可……未有一子嗣啊。

此前步九苼只觉得是太子对她们没什么兴致,毕竟他也从未碰过自己,如今想来,该不会是祁君牧本就不能生吧。

如此……兆蕊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。

她又为何认识祁肃,他们这次见面又是为何?

知秋小声提醒她。

“王妃,咱们回去吧,此事不能声张啊,王爷为人……”

祁肃一个从战场下来的人,不管是手段还是心性都是旁人难以捉摸的,如今他能待自己好几日,不代表他永远都能如此。

步九苼不指望他能如何真心,只希望报了仇之后能有些安生的日子过。

所以,这人她不能多爱,却也不能得罪。

“让知夏去查,我倒是想知道,祁肃究竟背着我在做什么。”

若是他真敢算计了自己,那这婚事……

她们绕开祁肃和兆蕊会面的小路,匆匆赶回王府时,祁肃已经坐在中堂等着了,一见步九苼他赶紧迎上前去。

“笙笙,我昨日宿在周寻府上,我去找他要暗卫,此刻已经布置到府里了,但是交谈之际喝了三杯,他把我灌醉了,此事南风可为我证明。”

一旁的南风突然被提到,连忙点头。

“是!王妃,昨日是卑职与王爷在一个屋里住的,绝无任何女子!”

知秋冷笑一声,反问道。

“没有女子,你为何要提,岂非画蛇添足?”

祁肃也纳闷,没有女子,他为何要提。

“你是想害本王吗……”

步九苼略微点头,做出一副贤良恭顺的模样。

“王爷辛苦一夜,不如沐浴更衣一下,我让厨房备些吃食给你送去可好?”

“沐浴……更衣?”

祁肃上下的看了看自己,心中顿时茫然无措,不等步九苼开口,他就乖乖的跪了下去,委屈的声音轻颤。

“你不信我,你嫌我脏,我不脏……我这辈子只碰过你一个,手都没让旁的女子碰过,笙笙不要嫌弃,我这就去洗干净……”


砰!

“嘶……”

头不偏不倚撞到轿窗上,步九苼吃痛,下意识抬手扶住了这沉重的凤冠。

“姑娘?姑娘你没事吧?”外头听到动静的丫鬟焦急询问。

耳边礼乐声不绝于耳,步九苼的视野中只有喜帕下窄窄的一小片,这大红色的礼服……

她一把掀开盖头,看到眼前的场景,步九苼捂住胸口,心脏砰砰狂跳。

可是,她不是死了,方才她已经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了啊。

难道,人死还会复生,竟能重生在改变命运之时吗。

她本是整个京城最尊贵的女子,步家,祖上开国功臣,父亲官居丞相,兄长战功赫赫的大将军,次兄禁军都尉,她本该有完满的一生,却不曾想嫁给太子后,被冷落三年。

三年后太子登基,父兄为了她的后位宁愿放弃兵权,即便如此,太子犹诬陷步家谋反,将步家百余口全部诛杀。

那场秋雨冷极了,她跪在刑场三日,被按着不许死,直到雨水冲刷干净最后一滴血液。

皇帝居高临下的,厌恶般的看着那一群乞丐对她欺身而上,只阴恻恻的说了句。

“那日蕊娘难产之时,不知该有多痛,你占了三年多她正妻的位置,如今这般代价,合该你承受。”

蕊娘……

步九苼努力在记忆中搜寻,久到她都已经快想不起来这个人了。

“姑娘!”

丫鬟知秋听不到回应,一下子就急了,也不顾规矩,直接掀开了轿帘,看到她无事,这才松了口气。

“姑娘,前方有人拦路,这花轿停下,不太吉利啊,奴婢过去看看吧?”

步九苼的思绪收回,既然老天让她重活一次,她便不能再如此被坑害一生,那害她步家之人,一个都不能活。

“我亲自去看!”

她掀帘而出,立在花轿之前,一双明眸似秋水般清澈,朱唇皓齿,眉宇间带着一丝寻常女子未有的英气。

太子祁君牧见她出来,赶紧从马上下来,快步到了她面前。

“九笙,你怎的自己掀盖头了,如此不懂规矩!”

太子大婚,天下皆知。

数十里红妆,马车从街头到巷尾,一旁维持秩序的守卫,涌动的人群伸头探脑的去观望。

队伍前头跪着一女子,距离太远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,可从一旁人的眼神里,步九苼几乎可以确定。

这人就是太子府中那位名唤蕊娘的医女,可这人前世并未出现过,是自己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吗?

她方才还想,如何能打断这婚礼,这不是瞌睡送枕头吗。

“前方何人,到近前来。”

闻言,医女一路小跑冲到步九苼面前,重重磕头。

“太子妃安,妾身名唤兆蕊,是太子的医女,如今……如今已怀了太子长子,妾身自知有罪,不敢奢求姨娘之位,只求姐姐能容我一身之地,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无名无分啊!来日生下孩子,我便是死了也心甘!”

步九苼看了一眼一旁的知秋,婢女心领神会,上前狠狠一巴掌抽在那女子脸上。

“狗东西!丞相之女你也敢攀附,谁是你这贱蹄子的姐姐!”

祁君牧满眼的心疼,却不好在这个时候发作,只冷冷的道。

“太子妃就这点容人之量吗,孤日后断不会只有你一人,你如此善妒,皇家如何开枝散叶!”

步九苼红唇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,看向祁君牧的眼神,恨不能即刻就将他千刀万剐都不解恨。

她要祁君牧死,她要夺了他眼中最重要的江山。

“还未拜堂,太子怎的也乱了规矩,你又怎知我无容人之量?”

祁君牧料到一切般的笑着将医女扶起,眉眼间皆是爱意。

“蕊娘,莫要动了胎气,到了府里孤让九笙给你准备最好的院子。”

周围瞬间响起了议论声。

(这太子所为,不是在打丞相府的脸面吗,大婚当日纳妾啊?)

(这陛下若是知道了,怕是要动怒啊!)

(就是,还未怎样呢,先背信弃义了,这皇家怎可如此!)

祁君牧脸色一沉,低头瞪了一眼医女。

“你也是的,孤不是让你沉住气吗,怎的跑到这里来闹上了!”

“殿下……妾身只怕有人容不下我的孩子,想要害我们的儿子啊,这可是您的长子啊……”

她娇软无骨的趴伏在祁君牧身上,更是引得周围再次响起咋舌声。

步九苼不动声色的对着知秋小声吩咐道。

“快去找我二哥,说我不嫁了。”

知秋低着头偷偷的退了出去,与此同时,步九苼上前一步,将手中的喜帕盖在医女头上。

“我步九苼向来有容人之量,更爱成人之美,今日我便把这太子妃之位,让与兆蕊姑娘,愿你和太子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!”

四周的禁军都挡不住百姓们的惊呼声。

(这也太不拿功臣之女当回事了吧,哪有大婚当日把盖头盖在一个妾脑袋上的。)

祁君牧一把抽走盖头,面色如土,指着步九苼,咬着牙一字一顿警告。

“你最好别跟我闹,步九苼,孤允你正妻之位,日后若是登基,你便是皇后,今日大度一些允了蕊娘进门,孤会顾念你的好。”

前世,步九苼就是被这些威逼利诱一步一步,逼到了皇城,逼到了让步家交出兵权,如今再看,这话简直可笑至极。

她故意扬着声音厉声道。

“陛下犹在,太子这话岂非大不敬?”

祁君牧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,对着一旁的侍卫命令道。

“把她给我塞到轿子里!”

步九苼转身,对着身后她从丞相府带来的家丁婢女扬声道。

“起轿!回府!”

四周一片叫好声。

祁君牧恼羞成怒,指着她怒吼道。

“步九苼你今日若是敢走,这辈子别想再踏进我的门!你步家女只能嫁给皇家,我看整个京城谁敢娶你!”

远处,有人身骑黑色骏马疾驰而来,勒紧缰绳的一瞬,黑马前蹄高高抬起,发出一声嘶鸣。

马上之人,一身大红婚服,黑发束起,以镶碧銮金冠固着,丰神俊朗,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。

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君牧,目光森森阴寒,沁入骨髓,冷厉的声音透着桀骜不驯。

“皇弟,本王来抢个亲!”


祁肃一听这话瞬间急了。

“我怕笙笙查到我头上来啊,你是不知,我的笙笙极其聪慧,如今我都不敢看她的眼睛。”

那小心翼翼的样子,让周寻心中腾起一种不好的感受,许是那步九苼真的是一个河东狮。

其实也能理解,毕竟她家父兄都是武将,她爹是我朝唯一一个武将做丞相的,就连她那个不习武的弟弟都是一个地痞般的经商之人,她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“祁肃你跟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真的叫步九苼给欺负了?”

其实周寻只是好奇,毕竟就算是真的欺负了,他也不能做什么,步九苼的身后,是手握重兵的步家。

祁肃摇头,沉声否认了。

“并未,总之我与笙笙成婚多日,即便是犯了错,她也从不舍得骂一句,更别说打我了,她还未曾动过手,且笙笙最是温柔,断不会如此待我。”

一想到他自己打自己,步九苼心疼的都快哭了,祁肃就觉得心口暖呼呼的,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样,涨涨的满足。

“我虽不了解步九苼,但是我此前可是听闻,步家人脾气可不怎么样,作为朋友,我好心提醒你,还是提防一些吧,至于那个医女,你想她何时死,告知我一声即可,我可做的全无痕迹。”

“无需提防!笙笙待我极好,断不会欺负我的,那医女的话……等她生完吧,幼子无辜。”

祁肃起身就走。

周寻原还想说点什么,但是……

“好言难劝该死鬼啊,南风,你跟你家王爷说,我赌他日后会惧内,若是他输了,便将你输给我可好?”

南风白他一眼,直接拒绝。

“不好!你二人的赌局,赌注为何是我?你怎的不赌西风呢,平日里你不是说他最是聪明吗!还要个傻的,我看你才是个傻的!”

当然,最重要的是,他家王爷已经有惧内的痕迹了,这局定是要输了的。

“嘿……你……”

周寻无奈的摇头笑笑,对着一旁的暗卫道。

“送人去啊,还看着!”

祁肃在王府门口来回徘徊,脚步几次迈进去,却又快速退回,不知怎的,他心中已经有了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。

总觉得今日不安生,像是要出事。

内宅——

步九苼的手指轻敲桌面,听着知夏一样一样的细数着祁肃的一整日的行程,算是大概有些清楚了。

“所以……王爷果真是又去见了兆蕊,他们之间究竟是用什么方式通知见面的?”

知夏摇头。

“这个奴确实没有查到,但是西风定是知道此事的,府里的下人说,西风去见了王爷之后,他们二人一同出去的。”

步九苼的那个弟弟向来是个什么朋友都结交的,若说这京中之事最瞒不过的,自然是城中的乞丐。

知秋轻哼一声,顿时觉得男子果真没一个好东西。

“亏的三少爷和那个乞丐头头的好友,所以这才能如此快便知道了,王爷又去见了那兆蕊的。”

步九苼起身,进了内室,从陪嫁箱子里翻出来一块紫檀木,转身去了院中。

命人搬了椅子过来,拿着刻刀细细的雕刻着。

知夏不明所以的皱眉,也想不明白王妃为何一点不生气,她不是最恨算计的吗。

知秋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道。

“你藏起来,若是王妃叫人欺负了,便快速将那树上的红布射下去。”

“是!”

知夏虽不知道为何如此,但是她清楚,知秋比她聪明,所以该知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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