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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门恩怨: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 番外

醉小柠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谣言四起、舆论哗然,一瞬间压的人喘不过气。陆熙此刻犹如过街老鼠一样,承受流言蜚语、指指点点。连回宿舍收拾东西,也要听同舍友的冷嘲热讽。好在秦乔生猛,谁蛐蛐怼谁。“乔儿,咱们现在去市医院打份病历出来,再拿着这些,去趟柏洋集团。”秦乔:“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吗?”“他工作狂,宋平津说他早就出院了。”“啧,带伤工作,要不说活该人家有钱呢!”陆熙手里,是从公告栏上撕下的照片,也下载了论坛上的文章和所有评论。“我没能力动邵伊珊,只能求助沈湛,他若帮我便罢,不帮…我们的夫妻缘分,也算到头了。”陆熙和秦乔带着“证据”来到柏洋集团。在大厅坐了好久,才有人把她们带去最高层的总裁办。自陆兆远出事,这是陆熙第一次被请进总裁办公室,还是挺吃惊的。不多时,孙...

主角:陆熙沈湛   更新:2024-12-15 19:2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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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熙沈湛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豪门恩怨: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 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醉小柠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谣言四起、舆论哗然,一瞬间压的人喘不过气。陆熙此刻犹如过街老鼠一样,承受流言蜚语、指指点点。连回宿舍收拾东西,也要听同舍友的冷嘲热讽。好在秦乔生猛,谁蛐蛐怼谁。“乔儿,咱们现在去市医院打份病历出来,再拿着这些,去趟柏洋集团。”秦乔:“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吗?”“他工作狂,宋平津说他早就出院了。”“啧,带伤工作,要不说活该人家有钱呢!”陆熙手里,是从公告栏上撕下的照片,也下载了论坛上的文章和所有评论。“我没能力动邵伊珊,只能求助沈湛,他若帮我便罢,不帮…我们的夫妻缘分,也算到头了。”陆熙和秦乔带着“证据”来到柏洋集团。在大厅坐了好久,才有人把她们带去最高层的总裁办。自陆兆远出事,这是陆熙第一次被请进总裁办公室,还是挺吃惊的。不多时,孙...

《豪门恩怨: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 番外》精彩片段


谣言四起、舆论哗然,一瞬间压的人喘不过气。

陆熙此刻犹如过街老鼠一样,承受流言蜚语、指指点点。

连回宿舍收拾东西,也要听同舍友的冷嘲热讽。

好在秦乔生猛,谁蛐蛐怼谁。

“乔儿,咱们现在去市医院打份病历出来,再拿着这些,去趟柏洋集团。”

秦乔:“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医院吗?”

“他工作狂,宋平津说他早就出院了。”

“啧,带伤工作,要不说活该人家有钱呢!”

陆熙手里,是从公告栏上撕下的照片,也下载了论坛上的文章和所有评论。

“我没能力动邵伊珊,只能求助沈湛,他若帮我便罢,不帮…我们的夫妻缘分,也算到头了。”

陆熙和秦乔带着“证据”来到柏洋集团。

在大厅坐了好久,才有人把她们带去最高层的总裁办。

自陆兆远出事,这是陆熙第一次被请进总裁办公室,还是挺吃惊的。

不多时,孙哲捧了一大堆文件进来,打了招呼后问:“夫人有事?”

陆熙:“嗯,沈湛呢?”

孙哲将文件整齐码放在办公桌上,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橙汁放在她们面前的茶几上,“沈总出差,夫人有事跟我说吧。”

“出差?”陆熙皱了皱眉头,“去哪出差,怎么没带你?”

“哦,去淮市,不是工作上的事情,江秘书跟着就行了。”

轰!

什么东西在陆熙脑子里炸开了。

她委屈巴巴的又要哭,“是…江怜跟着去的?”

秦乔吨吨吨的一口气干了半瓶橙汁,豪气地把瓶子掷在玻璃茶几上,“姓沈的就他妈是个渣男,结了婚的人带秘书去外面游山玩水,把老婆扔在家里,还不让老婆知道,这和出轨有什么区别!”

孙哲尴尬笑笑。

他也觉得沈湛单独带江怜出去不妥,但总不能和秦乔一起骂吧!

“我要去找他,”陆熙吸了吸鼻子,坚定看向孙哲,“把他酒店地址给我。”

孙哲气势顿时矮了一截,“这、不好吧!”

“孙助理是吧!”秦乔双腿交叠微微后仰,表情屌屌的就像个女流氓,“今天你要是帮了渣男,以后就等着女朋友给你戴绿帽子吧!放心,我万年乌鸦嘴,好的不灵坏的灵。”

十分钟后,两人从柏洋集团走出。

陆熙收起手机,“一个小时后,就有一趟飞淮市的,我打车先送你回学校,然后我再去机场。”

“不!我要跟你一起去捉奸!”

“别闹,我是去找沈湛解决问题的,你好好写论文准备音乐会,有空的时候帮我收集造谣我的言论,好作为呈堂证供。”

秦乔依依不舍,“我怕你受欺负。”

陆熙苦笑,“他都带江怜出去了,还有比这更欺负人的吗?”

……

下午四点半,飞机落地淮市。

陆熙打车到了和美酒店,开了跟沈湛同楼层的房间。

等一切安顿好,她给沈湛拨了通电话。

就像她说的,她不是来捉奸,不必要搞袭击那套。

而有些事,在电话里说、或者通过别人转述,还是没有面谈显得重视。

是的,她仅有两次求于沈湛,一次为了陆兆远,一次是为她自己。

上次被季耀天摁在身下,不知这一次,她又会躺到谁的床上。

陆熙勾唇苦笑之际,电话接通。

还没等她开口,那边就传来一声糯糯的“姐姐”。

江怜那张看似人畜无害的脸浮现脑中。

这声音太过酥软,陆熙不自觉脑补江怜伏在沈湛肩头、食指在他胸膛画圈圈的画面。

未说半字,已经攒了半腔怒火了!

“让沈湛接电话!”她压着脾气,声音俨然颤抖。


陆熙刚把苏栀塞进车后座,江怜就追了上来。

“姐姐等一下…”

陆熙关上车门,本不想搭理她的,可顾及沈湛的关系,还是苦口婆心了。

“江怜,你涉世未深,不了解名媛会到底有多危险。听我的,立刻抽身,离邵伊珊远点儿。”

说完,陆熙转身离开。

江怜拦在她前面,既着急又可怜,“姐姐不用劝,她们本就是想通过我邀你入会,被你拒绝了,自然不肯搭理我…我来,是有急事求姐姐帮忙的!”

陆熙:“怎么了?”

江怜扭捏,酝酿酝酿着,眼泪就来了,“她们,她们对姐姐的气,发泄到我身上了,那个,那个天价手镯,被她们扔了。姐姐帮我找找吧,除了沈先生,我就认识姐姐了。”

陆熙眯起眼睛,“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们说扔就扔,确实过分!放心,我会帮你报警,让警犬来找,比人管用。”

“不行!江怜一把抓住陆熙手臂,不住摇头,“今晚盛会,我是以沈先生秘书的身份来的,代表的是柏洋集团,绝不能报警,会影响集团声誉,姐姐,您就帮帮我吧!”

江怜哭得实在令人动容,陆熙却没有忘记,她在沈湛面前也是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!

陆熙看了一眼车内,苏栀正躺在后座上睡得正香。

“好,你带路,我跟你去找。”

江怜破涕为笑,“谢谢姐姐,谢谢姐姐。”

陆熙甩开她的手,“走吧。”

生态园方向,越走越偏僻,越走越黑。

江怜打开手机手电,把陆熙往林深处带领。

突然,江怜停下脚步四下张望,“姐姐,这儿有条岔路,我们分开找吧。”

夜色昭昭,近乎伸手不见五指,江怜居然不怕,还要提出来分头找!

不见陆熙表情,却能感觉得到她的语气玩味,“你确定邵伊珊她们把你手镯扔到这里面了?这里阴森恐怖,不太会像正常人愿意踏足的地方。”

江怜连忙解释,“她们没有扔,是让一条小狗叼进来的,我亲眼看到的!”

小狗叼走的怕不是手镯,而是江怜大脑!

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话她也能编的出来,真当陆熙跟她一样没智商!

左右也是来了,陆熙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!

“好,我们分开找!”

基于对地形的熟悉,陆熙并没有沿着现有的道路,而是钻进了丛林里。

十分钟过去了,江怜焦急地望向陆熙离开的方向。

“怎么没动静?应该有动静了呀!”

她决定去看看,顺便打开手机录像,准备将陆熙被男人侵犯的画面录下来用来威胁。

她一边轻唤“姐姐”,一边向另一条路走去。

陆熙没找见,倒是有两个精壮的外国男人突然跳出来拦住她的去路。

想必他们就是邵伊珊找来教训陆熙的。

江怜正想开口问,借着漏下来的月光,就看到他们虎视眈眈的眼睛。

她心里咯噔,莫不是把她当成陆熙了吧!

她一边后退一边摆手,“别误会,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,她往那边去了,你们…哎…别动手动脚的…”

两个男人摩拳擦掌,“Nice,I can’t wait。”

“Yeah,seize the time。”

无奈江怜不会英语,既听不懂也不能沟通,唯一能做的就是跑!

可脚还没迈出去,就被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回来。

不久,惨叫声便响彻整个林区。

手机安静躺在地上,录像功能还开着,只不过,主角却是她自己。

凭借对地形的熟悉,陆熙很快走了出来。

她立刻叫保安进林寻找,并且报了警。

说不害怕是假的,人心险恶永远比阴森的深林恐怖。

惊魂未定的她坐在花坛边,直到手机响起。

缓了缓,按下接听。

没过一会儿,宋平津快步过来,面露担忧,“什么叫被人引到生态园?”

陆熙深吸气,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。

越听,宋平津的眉头锁得越紧。

不为别的,江怜是沈湛带来的,出了事情,沈湛自然要把这“见死不救”怪罪到陆熙身上。

“我先送你回去,这里,警察会处理的。”


江怜走近,心中一惊。

陆熙头发凌乱,衣冠不整,口鼻出血,眼眶淤青,哪还有半分的花容月貌。

再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,江怜想要独善其身,必不能帮着安雅动手。

只能假意劝和陆熙,“姐姐!盎然你都让出去了,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,你快松开,免受皮肉之苦啊!”

陆熙置若罔闻,只死死抱着那枚放有平安符的相框,一声不吭。

安雅忍不住爆粗口,“操,我还就他么不信了!我非要看看你拼死护住的,到底是什么宝贝!”

环顾四周,安雅盯上了杂物隔间里面的铁棍子,使指江怜拿来给她。

江怜战战兢兢,“别了吧,万一真的闹出人命,我不好交代…”

“你他妈的要和谁交代?在老娘手里丧命的又不止她一个,敢偷邵大小姐的东西她不要命了!”

“其实也未必是偷!”江怜急忙解释,“她怎么能碰到沈先生放在保险柜里的东西,也许是仿造的赝品也不一定啊!”

“那就更该死了,你拿不拿,不拿就滚出DS,我连你一块儿收拾!”

“我拿,我拿…”

不敢与邵伊珊为敌,反正她只是个递棍子的,属于被迫无奈。

鹬蚌相争,一旦把陆熙打傻打残,获利的可是她江怜啊!

刚把棍子递过去,安妮就推门进来,“磨蹭什么呐,把她带进去,那帮男人等着呢!”

安雅举着棍子,“我要看看这贱人怀里抱的是什么!”

“那还不简单,我来!”

安妮走过来,轻而易举掰开陆熙抱胸的双手,将那皱得不成样子的纸袋递给安雅。

陆熙痛得浑身颤抖冒汗,从紧咬的牙关里艰难发声,“还、给、我!”

拿出相框的安雅感到不可思议,“就这?值得你拼命护着?”

却在翻转到后面时,倒吸一口凉气。

……

与此同时的金爵bar外,沈湛有些醉了。

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,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小臂。

解开两颗扣子的黑色缎面衬衫里,白皙的皮肤和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。

尤物一般的存在,总是引人遐想。

若目光有温度,那沈湛此时必定身处水深火热。

江滨扶着他,已拒绝了好多前来搭讪的女人…和男人们。

扶到车边,沈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车钥匙,又伸手一推,“别跟着。”

江滨不放心,“沈总,您醉了不能开车,要去哪我送您。”

车门打开,沈湛拍了拍江滨的肩膀,沉声道:“你知道今天对我意味着什么,是兄弟,就别拦我。”

江滨欲言又止,却还是放任他绝尘而去。

“阿湛,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释怀…”

……

与此同时的唐尊包房里,声色犬马。

陆熙被摁在三角钢琴琴盖上,被捏着下巴灌下了第二瓶红酒。

她害怕、耻辱、绝望,她一遍遍重复着自己是沈太太。

这些人像对待玩物一样,扯她的衣服,对她上下其手。

她越是哭喊求救,邵伊珊就越生气。

那个平平无奇的相框后面,竟写满了对沈湛的孺慕之思。

阿湛吾夫:愿余生,闲时与你立黄昏,灶前笑问粥可温。

她怎么敢!

她怎么能!

一个罪犯的女儿,有什么资格妄念丛生!

邵伊珊怒火中烧,拿起相框起身。

觊觎她邵氏千金看上的男人,就让陆熙知道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!

邵伊珊走过去,拨开“调戏”陆熙的男人,骂了句“一群废物”后,将相框狠狠敲到陆熙额头上。

血流如注,现场所有人噤了声。

“安雅,给陆小姐喂点儿猛药,再把摄像机架起来,让大家开开眼,自诩贞洁烈女的陆熙,有多风骚!”


她陆熙,不过也是沈湛驰骋商场的一枚棋子而已!

这道理邵承业懂,陆熙也明白。

她不矫情,不会吵闹着让沈湛给自己一个说法。

就像邵夫人说的,本来也没多大点儿事,何苦揪着不放。

至于沈湛是为她出气,还是利用她促成合作,都不重要了。

事情被澄清,她也能开演奏会,也能顺利毕业,这不就是她原本的诉求嘛,莫贪。

毕竟和不能怀孕相比,这又算什么。

陆熙微笑得体,“茶凉了,让孙哲重新煮一些吧,有邵先生带来的洞庭碧螺春。你们聊,我先失陪了。”

沈湛没什么表情,坐下后却让孙哲撤了茶盘,也没再吩咐烹茶。

邵氏夫妇战战兢兢坐在他对面,邵承业为尽快平息他怒火,主动开口:“邵氏有个海外进出口贸易的项目,沈总感兴趣吗?”

沈湛冷冷回应,“邵先生这是,想拿钱砸我?”

看来是没说到心里去啊!

不过,事情既有转圜的余地,就不怕费些周章。

邵承业突然想起,以前陆氏集团参与了一个综合性疗养院项目的招标,并未中标。

如今建设二期的批文已经下来了,北城多少家建筑公司挤破头都要吃这块肥肉呢!

邵承业试探道:“我知道柏洋这次也参与了疗养院的项目招标,项目负责人是我侄子,我让他,给您开绿灯?”

沈湛弯了弯清冷的眸子,“那便有劳了!”

……

两个小时后,花厅熄了灯。

沈湛回到卧室的时候,陆熙已经躺下了。

不多时,浴室水声响起。

陆熙睁开眼,伸手关闭床头灯。

洗好澡的男人,暗示最是明显。

硬挺的黑发向下滴水,划过有型的胸肌,顺着马甲线隐没在浴巾里。

他掀开被子,从后面贴上陆熙的背部,一只手臂穿过她的颈下,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。

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萦绕,就像暗夜里催情的迷药。

他故意缠她,声音暗哑,“睡这么早,怎么不等我?”

陆熙抗拒,抓住他欲撩开她睡裙的手,本能说谎,“我身上来了,不方便。”

沈湛动作微顿,“提前了?”

“嗯。”

沈湛不疑有他,转而抚上陆熙小腹。

大手温暖干燥,热热的,很是舒服。

“疼吗?”

陆熙摇头。

半晌,沈湛轻语,“看来杜大夫给你调理得不错,继续好好吃药。”

陆熙鼻子一酸。

温柔刀,割得她心痛。

眼泪瞬间湿了枕头。

“邵伊珊…会被送出国,不会再找你麻烦,放心。”

陆熙内心苦涩。

只要他沈湛不拿出自己已婚的态度,她还是会被针对。

一个邵伊珊离开了,以后会有千千万万个邵伊珊前赴后继。

沈太太,呵,连个摆设都算不上!

“怎么不说话?”沈湛扳过她的下巴,手上湿意让他顿住想吻她的冲动,“哭什么,我给你委屈受了?”

月光透过纱帘,斑驳地打在男人俊美的脸上。

那无关情爱的眼波中,是如凝深渊般的审视。

神色冷冽,黑眸深处涌动着几分薄怒。

每每此时,一个声音就会自动蹦出来提醒——他终究还是恨你的。

陆熙举起自己的双手,借着月光,能看清已经甲床分离的十根手指。

哽咽中,她酝酿的情绪三分真七分假,“太疼了,忍不住才哭的…”

沈湛回身打开顶灯,从床头抽屉里拿出小型医药箱,拿出碘伏和纱布进行消毒包扎。

陆熙从小就是,只要琴练多了,指甲就会受伤,有时还会弄得琴键上一片“血肉模糊”。


“我说不帮忙了吗?”

“你也没说要帮啊!”

沈湛蹙眉,愈发觉得她反常,“陆熙,这涉及原则,无需问,我不会让我妻子受到伤害。”

陆熙点点头,浅笑,“沈太太的头衔果然管用,那我就受用喽!”

沈湛拿起床头手机,“我让江怜订早餐…或者我们出去吃,南京路有家食味轩连锁,跟北城一样…”

“不了!”陆熙看了眼手表,“一个小时后飞北城,我机票都订了。”

沈湛蹙眉,“我还有事,暂时回不去…”

“知道,我订的自己的票。”

四目相对,沉默良久。

沈湛默默放下手机,不自觉解释起来,“我和江怜没有什么,也不会有什么,这次带她来淮市,是因为孙哲需要照顾集团业务…”

“知道!我没多想。”她笑得善解人意,将沈湛的话尽数堵了回去,“我叫的车到了,你自己保重,别再喝酒了。”

陆熙离开了。

直到关门声响起,才将沈湛飘远的思绪拉回。

他莫名生气,一个电话打给孙哲,接通就骂,“陆熙出这么大事我都不知道,留你在北城是吃白饭的?能干干,不能干滚蛋!”

孙哲吞了下口水,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可被老板吼,还是怕怕的。

“沈总,夫人她要亲自跟你面谈,不让我说,否则她那朋友…就要咒我女朋友给我戴绿帽子,我也不敢啊!”

沈湛将桌面茶几上的东西一扫而光,硬朗的拳头砸到墙上,但似乎怎么发泄怒气都不够。

脑中挥之不去的,是陆熙被强迫灌酒的画面。

她眼中的泪如岩浆,灼烧得沈湛难以呼吸。

这场自我折磨持续了蛮久,直到他掌骨见血、浑身大汗时才堪堪停下。

孙哲不敢挂电话,硬生生听着那边动静逐渐消失,才敢把手机重新移回到耳边。

沈湛喘息着,也隐忍着,“转告江滨,那晚在唐尊的所有人都不能放过,尤其是邵伊珊,我要她的命!”

……

从和美酒店出来,陆熙并没有马上赶到机场,而是打车去了一个名为“清巷”的茶楼。

像陆熙这样的年轻女孩儿,又不懂茶道,还形单影只地来茶楼喝茶实属罕见。

老板尤其热心也耐心地介绍适合第一次品鉴的茶种。

陆熙礼貌打断,指了指站在角落里、身穿青花瓷旗袍的女孩儿,“能让她给我介绍吗?”

顺着陆熙的手指的方向看去,老板冲着那边挥了挥手,“白芷,过来!”

人如其名,白芷皮肤白皙,长相清纯,干净得犹如一张白纸。

老板交代,“这位小姐第一次来,指明让你介绍,推荐几款适口清淡的,别白让小姐照顾你业绩啊!”

白芷点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
老板一走,白芷便像背书一样,也不看陆熙,连着介绍了几款最贵的。

说到口干舌燥时,还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热水。

这豪爽的性格倒是与她文静的形象大相径庭。

陆熙打断她,“白小姐,坐下说吧。”

白芷也不客气,一屁股陷在陆熙对面的沙发里。

还脱了高跟鞋,揉着自己酸痛的脚丫子。

陆熙开口,“白小姐不用介绍,就要最贵的龙井,我请你喝,我们聊聊天。”

白芷一脸云淡风轻,点了两杯龙井,“你不是来喝茶的,自然不会听我介绍。”

陆熙: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喝茶的?”

白芷翻了个白眼,“最近像你这种奇奇怪怪的人不要太多哦!都借口来茶楼喝茶,结果全要我服务!我是长得漂亮,男人多看我几眼正常,你一个女人来凑什么热闹?我又没抢你男人!”


沈湛也因此学会了包扎,包得既美观还不影响弹琴。

其中几次,不乏陆熙故意,就想摸摸沈湛的手。

可这次,她是一点儿龌龊心思都没有了。

捏着她纤纤玉指,沈湛包得认真,怕弄疼她,始终眉头紧蹙,“音乐会什么时候?”

“下个星期五。”

“每天练琴不准超过四个小时,我会让林妈看住你。”

陆熙鬼使神差问了一句,“那天,你会来吗?”

“当然!”沈湛没犹豫,“我保证那天座无虚席。”

“你要找人来给我捧场?”

沈湛抬眸,“那不是一呼百应吗!我说过,我要看沈太太在台上是如何熠熠发光的。”

陆熙怅然。

这要是他的心里话,就好了…

时间一晃,很快到了陆熙开音乐会的日子。

学生的毕业汇报演出地点,可以选择在学校的音乐厅里,也可以自行联系场馆。

沈湛为人低调,却在这件事上给足了陆熙面子。

星期五傍晚,北城国家级音乐厅门前,豪车林立,人满为患。

人们手持宣传单络绎不绝地走进,场面堪比名家大场。

红毯一路铺到音乐厅门口,两侧花篮随行,全部都是价格不菲的茱丽叶玫瑰。

所有到场观看的来宾,座位上都放着伴手礼,最贵重的,还属纯金打造的一枚钢琴造型的书签。

秦乔兴奋推开化妆间的门,对正在弄头发的陆熙说:“你家沈湛太壕了,伴手礼里面放金子!我算了一下,音乐厅座位小两千个,纯金书签就算0.5克,金价700多,那就是…70多万呐!”

陆熙今天美得不行,连化妆师都止不住赞叹,说陆熙底子优秀、脸型五官完美,简直就是个等比例的手办娃娃。

妆造已经进行到尾声,陆熙给化妆师结了账,说了句“口红我自己画吧”。

化妆师高高兴兴,捧着伴手礼的袋子离开了。

候场室里隔音不好,关上门仍能听见外面的嘈杂声。

陆熙很平静,比她任何一次演出前表现得都要淡定。

“哎,你咋不激动?”秦乔问。

陆熙旋出一只淡色哑光唇釉涂上,恰好配她身上的金棕鱼尾抹胸长裙。

“我要是激动会忘谱子的,到时候晾在台上,多尴尬。”

“我问你,”秦乔拄着下巴,一副八卦样子看着陆熙,“沈湛是不是开窍了,他会不会献花,或者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向所有人介绍你是他老婆?”

陆熙摇摇头。

秦乔不解,“啥意思,不知道还是不会?”

“不会。”

秦乔贴近了些,发现她眼里布满红血丝,“咋了,哭过了?”

“嗯,这个美瞳直径大了,戴了好久才戴进去,戳得我眼睛痛。”

“真的?不会是因为沈湛哭的吧。”

陆熙笑了,双手掐着秦乔脸蛋儿,“也算吧,70多万的伴手礼,这不妥妥败家老爷们儿嘛!好啦,我要上场了。”

秦乔揉了揉脸,总觉得陆熙怪异得很。

……

音乐会很成功,现场掌声雷动。

观众反响热烈,陆熙还演奏了好几首返场曲目。

八十多岁的导师、钢琴家余青上台讲话,充分给予陆熙肯定。

甚至好几个乐团和音乐机构,都想当场签下陆熙。

对陆熙来说,她给自己四年的大学学习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,也对得起她走了二十多年的音乐生涯。

接下来的“庆功宴”她没有参加,借口“太累”,让老张送她回家。

秦乔追了出来,拉着她手腕质问:“姓沈的放你鸽子了,又要躲起来哭?”

“你想象力太丰富,我着急回家是因为…”陆熙突然压低声音,“是因为沈湛他已经洗白白了在等我。”


林妈:“你们好好的就行,我这个老婆子还能活几年,看你幸福最重要了!”

陆熙像小女孩儿一样依偎在林妈怀里,“你最好给我长命百岁的!否则沈湛欺负我,都没有娘家人给我撑腰了。”

林妈轻抚她墨色的长发,“嫁了人,丈夫就是你的底气。我瞧着,姑爷对你愈发上心,脾气也和缓不少,你们夫妻恩爱,你母亲在天上,也能放心了。”

陆熙并未回应。

中午饭后,她又烧了起来。

林妈请杜大夫过来诊脉,开过药后就去熬煮了。

陆熙烧得迷迷糊糊,林妈端过药碗,想扶她起来喝药时,她一把打翻药碗,嘴里还嘀咕着“有毒,再不要喝”。

这一幕,被赶回来的沈湛尽收眼底。

林妈一边收拾一边叙述前因后果。

在沈湛看来,陆熙就是因为他昨晚音乐会失约在闹脾气,拿自己身体不当回事。

原本的愧疚转化成愤怒,沈湛将新买的名牌包丢在一边,扯了扯领带,吩咐林妈重新端一碗来,他来喂。

林妈惶恐,端来后再三叮嘱,“慢点儿,别呛着她。”

沈湛没耐心,叫了两遍人没反应,他就上手把人捞起来,直接灌。

中药奇苦,迅速蔓延味蕾。

陆熙本能抗拒,推不动沈湛就拼命摇头。

一碗药进嘴不过一分,还全被吐出来了。

沈湛盛怒,丢了碗,狠狠钳住陆熙下巴,“撒泼耍浑,你以为你三岁,吃药还要哄吗!”

陆熙舔了舔开裂的嘴唇,嗓子哑的一开口全是气声,但仍能听明白她说的,“不用哄,我不吃。”

沈湛松开手,怒气未减,“如果你想用我的错误惩罚你自己,那就随便!到时候你在牢里的父亲知道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,说不定黄泉路上还跟你是个伴!”

沈湛摔门离开,陆熙躺回床上。

下一秒,林妈进来,手里还攥着两块水果糖。

看着刚收拾好的地毯上,又是狼藉一片,难免不解。

“小小姐,你到底是抗拒吃药,还是抗拒沈先生?”

……

下了楼的沈湛,在前院的金桔树旁,点了一根烟。

烟蒂燃尽,他的气儿也消得七七八八。

再次走进别墅,他挽着袖子来到厨房,系上了林妈的淡紫色围裙。

将杜大夫的方子看了一遍,重新熬药的同时,加了乌梅、山楂和冰糖进去。

怕她觉得苦,冰糖加得有些肆无忌惮。

林妈下楼看到这一幕,忙上前阻止,“你怎么能干这种活儿,快把围裙解下来,像什么样子!”

沈湛解下围裙,“里面加了冰糖,应该不苦了。跟她说,她乖乖喝药,我就再给她申请一次探监机会。”

林妈试图解释,“小小姐梦到妈妈了,可能心里面不太好受,你好好哄哄,别跟她硬碰硬。”

“我近一个月都不在家住,就麻烦林妈帮我哄老婆了,我会让孙哲往您卡上每个月多打十万,劳您费心。”

话落,沈湛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。

林妈一声长叹,转头就看见陆熙失魂落魄地站在楼梯上。

“小小姐,你…”

陆熙声音嘶哑,“药拿来,我喝。”

*

与沈湛未见面的这半个月里,陆熙天天都能收到江怜发给她的照片——沈湛和白芷共同出入金樱花酒店、白芷在沈湛办公室给发财树浇水、沈湛带白芷吃饭逛街购物、沈湛戴着兔子耳朵在游乐园里和白芷一起坐旋转木马…

陆熙病得断断续续,每天都处于低烧的边缘,人也恹恹的没精神。


“瘦了,他对你不好吗?”

时隔一年,北城第一监狱。

这是陆兆远见到陆熙,问出口的第一句话。

陆熙感慨于自己父亲的洞察力,同时也心虚地摸上自己瘦削的脸庞,“最近在准备毕业音乐会,特意减肥来着。”

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,脾气秉性是最是了解。

平常三句话不离沈湛的人,如今既不主动提及也不搭茬,陆兆远便知她或多或少受了委屈。

可他如今身在狱中,又弄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,还有谁能出手解他心肝宝贝的困境?

思忖片刻,陆兆远痛心疾首地握紧传话筒,说出了这次见面的最后一句话,“跟沈湛要个孩子吧。”

此话一出,陆熙为了不让父亲担心,连忙回应,“已经在备孕了。”

之后,便是父女间冗长的沉默。

一年只被允许两次的探视,就这么不欢地结束了。

盛夏,蝉鸣,走出监狱的陆熙却心情烦躁,遍体生寒。

沈湛的特助孙哲礼貌颔首,打开停在路边的迈巴赫后车门,“夫人,沈总让我送您回家。”

陆熙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,温良开口:“沈湛在哪?”

*

陆氏集团的办公楼高耸入云。

陆熙降下车窗,伸头仰望,一群工人正在拆卸玻璃幕墙顶部的“LS”标志。

感受到车外空气的热浪,孙哲瞥了一眼后视镜,认真解释:“沈总兼并购了许多陆氏企业,过不了多长时间,这陆氏集团就将正式退出历史舞台,改名柏洋。”

陆熙默不作声收回视线。

随着车子进入地下车库,在光线变暗的那一刻,她好看的杏眼里似有泪光攒动。

总裁办里,当初跟随陆兆远的老员工被大换血,从主任到秘书,对陆熙来说都是新面孔。

孙哲将她带到接待室,被告知沈湛在忙,在此等待就好了。

陆氏集团易主,她这个曾经当半个家的陆大小姐,如今彻底成了“访客”。

孙哲又有什么权利把她安置在接待室,多半是沈湛的吩咐。

她内心悲戚,“怎么,我陆熙不配进总裁办公室,沈太太也不行吗?”

孙哲:“夫人,您别为难我。”

“放心,怪罪不到你头上。”

话音未落,陆熙径直走向办公室,推开了门…

沈湛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,带着满满的上位者气息,瞥了一眼“不请自来”的女人。

那张冷冽禁欲的脸上,依然没什么或生气或愤怒的表情,只微微冲她抬了抬下颌,淡淡介绍:“陆熙,我太太。”

陆熙的目光落到沙发上坐着的一老一少,很明显,沈湛的话是对她们说的。

女孩儿讪讪起身,诚惶诚恐地扯了扯嘴角,“沈太太…”

她身旁的妇人没有动,审视般的上下打量陆熙。

沈湛拨通了内线电话,让孙哲送她们母女俩回“翰林府邸”。

不多时,孙哲进来将母女俩领了出去。

陆熙明明看见,女孩儿不舍地回望了一眼沈湛。

“翰林府邸?你把陌生人安置在我们家?”陆熙问。

沈湛没看她,修长如玉的手指拿起钢笔开始签署文件,“江怜和她母亲对我有恩,初来北城人地生疏,我不好不关照,你若觉得不习惯,就在学校里住一段时间。”

把人往家里带的交情,陆熙不信沈湛口中轻描淡写的“有恩”。

“找我有事?”沈湛声音很淡,很沉,眉眼平静漠然。

清隽的侧脸线条,在自然光下显得冷硬无比。

陆熙蜷了蜷手指,“我今天去监狱探视,爸他状态不好,人看上去也浮肿许多,他有肾病,我担心他别是旧病复发,你…能不能托人运作一下,让他在里面好过些?”

沈湛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,放下笔,抬起琉璃般的眸子。

光线渐渐描绘出男人轮廓昭彰,过于精致好看的一张脸。

“看你表现…”他虽是温柔多情的桃花眼,可偏偏望向陆熙的时候,又刺又凉薄,“帮我搞定季氏的合作,我就帮岳父申请保外就医。”

陆熙心中隐隐不安,“怎么,搞定?”

“今晚七点,秋瑾山庄,打扮得漂亮些。”

陆熙头皮发麻,“你要我陪你应酬?”

男人停止敲打桌面的手指,看着自己娇妻的眼神愈发捉摸不透,“难得季老板对你念念不忘,好好把握机会。”

陆熙腿软后退一步。

沈湛不仅仅是要她陪着应酬,他是要把她送到季老板的床上!


眼一闭心一横一口气灌进去,强忍恶心才没有吐出来。

沈湛蜷了蜷放在膝盖上的手指,看向别处。

林妈接过空药碗,怅然道:“这苦药汤子断断续续喝了一年,肚子还没有动静,依我看,你们还是去做试管省事。”

“林妈!”陆熙嗔怪她当着沈湛的面,讨论要孩子的事,“顺其自然就好,别说了,帮我举一下输液瓶,我要去卫生间。”

“我来。”沈湛起身来到她身边,毫不费力摘下输液瓶,“走啊!”

林妈看看他,又看看她,识趣退下。

陆熙觉得羞愧难当,她才不要在他面前上厕所,“突然没有了,我不上了。”

“搂着我脖子!”沈湛命令般说道。

陆熙讪讪的,“搂你干嘛,我都说了我不去了,啊!!”

下一秒身体腾空,她下意识搂紧沈湛脖子。

她还惊魂未定,他已经一手抱他一手举着药瓶向卫生间走去。

沈湛把她放在马桶边,伸手就撩开她的睡裙要去脱她底裤…

“沈湛!”陆熙急了,“你,你再无礼我、我扇你了啊!”

“怎么?”沈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“我伺候你,你还要扇我?”

“我不需要,你出去!”

“矜持什么?”此刻,沈湛把男人的劣根性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
只见他贴近陆熙耳朵,被压低的声音既性感又无耻,“敢尿在床上,不敢尿马桶里?”

沈湛偶尔说几句荤话也是在床上情动时,现在境况尴尬,倒弄得陆熙脸颊爆红!

她退无可退,小拳头不轻不重推开他,“你要干什么!”

在沈湛看来,她羞赧的样子尤其可爱,便不自觉勾起唇角,回答了一个“你”字。

这无异于调戏了。

陆熙怒目圆睁,好看的杏眼里波光点点,“沈湛,你尊重些我好吗?”

“你不想?”

“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!”她鼻子一酸,眼眶一热,委屈就一股脑儿蹦出来,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,“我实在做不到,跟不信任我的丈夫虚与委蛇,也做不到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。和被冤枉比起来,我更加后怕,后怕我如果被设计陷害成功,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!”

沈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,看了看见底的输液瓶,走上前牵起她的手,拔针。

“你不解释吗?”陆熙焦急仰视面前男人英挺的眉眼,“不信我、把我送进看守所、又让宋平津带着律师保释我,沈湛,我不懂!”

沈湛手指骨节分明,白嫩得像是丝毫没有在军校里经过严苛训练的痕迹。

手掌温暖干燥,指腹柔软,连指甲缝里都是干干净净的。

亦如他为人,除去冷冽的一面,也可以温润如玉。

只不过他似乎毫不在意,一边摁住针孔,一边将她额前被打湿的碎发别到耳后。

一开口,就将陆熙燃起的心又重摔,“送你进去,是治治你说谎的毛病,保你出来,是不想你陆家,团灭。”

陆熙唇瓣翕动,终究还是失去为自己辩解的力气。

她失落极了,低下头,眼泪啪嗒啪嗒砸到她光着的脚面上,“沈湛,我不计较,是因为我还爱你,当爱意燃尽,我可能会放你走…”

不知道是哪个字触碰到沈湛的忍耐极限,他极其凶狠地攫住她的下巴,不由分说吻住她,将接下来的话尽数堵了回去。

他吻得急,又紧紧圈她入怀,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。

陆熙只感觉肺部空气被排空,被亲的头昏脑胀,双腿发软。

他喘息剧烈,眼里竟有嗜血的寒意。

这晚,他异常疯狂。


礼服是黑色修身长裙,款式简单,只在领口处点了一圈碎钻,是宋平津助理苏栀借给陆熙穿的。

黑色衬她,再散落开天生有些自然卷的头发,微微涂个正红色的口红,已够艳压群芳了。

饶是常年混迹女人堆里的宋平津,也难免被惊艳到了,连烟灰烫到手都不自知,腹诽沈湛这小子真他妈的命好!

慈善舞会是北城金融巨鳄邵氏发起、每五年举行一次的盛会,届时,所有筹集来的善款将用于贫困地区儿童的罕见病医治。

会场在远郊半山的空中花园酒店,隶属陆氏集团产业。

当年陆熙的十八岁成人礼就是在这办的,因附近有一大片保存完整的植物生态园,还在这儿玩了一个星期,很是熟悉。

舞会正式开始之前,要举行慈善竞拍。

海礁厅,当陆熙挽着宋平津出现的时候,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。

宋平津家里世代从政,爷爷父亲更是北城上不封顶的高官。

他甚少出席商界晚会,家里的缘故也不容许他高调,因此引起这场骚动的,自然是陆熙。

除了男人落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,也不乏女人善妒的窃窃私语。

陆熙不骄矜,不会躲在宋平津身后,反而落落大方迎接欣赏和质疑。

这也让宋平津刮目相看,落座后不免调侃,“看来,实力不允许我宋平津低调,你太耀眼,波及到我了。”

这话倒是让陆熙脸红,“宋医生就别打趣了。”

“没开玩笑,人家会问陆小姐的男伴是谁,没准儿还能增加我恒康医院的知名度呢!”

“那也算变相宣传,我来对了。”

陆熙歪头一笑,简直要命!

宋平津忙别过头去,再看,恐怕要溺死在她温柔的眼波中。

突然,好多已经落座的宾客纷纷起身,向门口方向聚集。

宋平津轻哼,“湛爷果然名声鹊起…一个个的都上赶着巴结。”

推了一下陆熙,“你老公来了。”

顺着他指的方向,勉强能穿过人群缝隙看见沈湛和他身旁的一抹墨绿色。

沈湛气场依旧,188的身高宽肩窄腰,身材堪比模特,样貌更胜明星,走到哪里都是焦点。

和他的气质相比,江怜就逊色了些。

虽然也是漂亮的,但终究是没见过世面,唯唯诺诺地紧紧抓着沈湛袖口,连头都不敢抬。

饶是如此,陆熙并无半分优越感。

她再拿得出手,再登得了台面,沈湛带的,依然不是她这个沈太太。

宋平津凑过来,“你比她漂亮多了。”

看似安慰,也许只有宋平津知道,他真的不能再真。

陆熙浅浅一笑。

一场拍卖会下来,江怜已是妥妥人生赢家。

压轴的一套名为“盎然”的翡翠首饰,被沈湛以两亿五千万的高价点天灯拍走,当场就将其中的手镯送给了江怜。

满翠圆润,十分衬她的晚礼裙。

果然首饰一戴,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,少了几分怯懦,连对赞赏都应对有余了。

陆熙觉得呼吸有些不畅,舞会开始前,她借口补妆去了卫生间。

镜中的她捂着心口,额头和鼻尖渗出了一层汗水,心脏的不舒服让她始终眉心紧蹙。

倒了两颗药进嘴,苦涩滋味立刻充斥口腔。

漱了漱口,又缓了缓,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开,卫生间的门就开了。

对上镜子里男人那冷冽又妖冶的眼睛,陆熙猛然回头,不可置信道:“你疯了,这里是女卫生间!”

啪嗒!

他落了锁。

沈湛在陆熙惊诧的眼神中走来,双手拄着洗手台,将她圈在自己的方寸之地。

他俯下身,陆熙的小腰被迫向后弯折。

“你要干什…唔…”

沈湛以吻封缄,吻得凶狠恶劣。

陆熙又惊恐又生气,不断挣扎。

他一手掐着她的下巴,一手托着她的腰,玩味地用大拇指抹去溢出唇线的口红,“寂寞难耐?主意打到宋平津身上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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