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沐秋萧景琰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改嫁皇帝后,攻略对象跪求我回头林沐秋萧景琰最新章节》,由网络作家“米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呵,看来是打搅到他和美人的兴致了。我示意七安下去,扭头看他,故作不解:“你不是在处理公务,如何得知?”他神情瞬间收紧。我才又继续:“我小半刻前才吩咐人做的,今年严寒,怕乞儿饿肚子。”“也是为了给你积德嘛。”有理有据,他没有理由追问。不过我的问题还没有听到回答。我抬眼注视着他,悠悠发问:“所以夫君你为何这么快就得知了?”他霎时紧张,眼神飘向其他地方。真是稀奇,他在我面前还能有这样的脸色。我起身,状似不经意地提到:“夫君身上沾染了好浓的梅花气味,难道是在赏梅吗?”“早上这么急匆匆走了,是为了赏梅?”见我逼问得紧,他忙找借口:“忙完公事回来,经过梅庄,想起你了。”“早上我着急走了,害你一个人,我很抱歉。”“沐秋,你难道是因为生气才去毁了梅...
《改嫁皇帝后,攻略对象跪求我回头林沐秋萧景琰最新章节》精彩片段
呵,看来是打搅到他和美人的兴致了。
我示意七安下去,扭头看他,故作不解:“你不是在处理公务,如何得知?”
他神情瞬间收紧。
我才又继续:“我小半刻前才吩咐人做的,今年严寒,怕乞儿饿肚子。”
“也是为了给你积德嘛。”
有理有据,他没有理由追问。
不过我的问题还没有听到回答。
我抬眼注视着他,悠悠发问:“所以夫君你为何这么快就得知了?”
他霎时紧张,眼神飘向其他地方。
真是稀奇,他在我面前还能有这样的脸色。
我起身,状似不经意地提到:“夫君身上沾染了好浓的梅花气味,难道是在赏梅吗?”
“早上这么急匆匆走了,是为了赏梅?”
见我逼问得紧,他忙找借口:“忙完公事回来,经过梅庄,想起你了。”
“早上我着急走了,害你一个人,我很抱歉。”
“沐秋,你难道是因为生气才去毁了梅庄吗?”
他可怜巴巴地看我,竟然也没有生气:“现在气消了一点没?”
“骂骂我?”
低声下气的样子,哪里像威慑四方的镇国公。
我突然对他的装模作样感到厌烦,故意说道:“我想你去祖祠思过。”
“当着列祖列宗的面道歉。”
称得上是相当过分的要求。
但他毫不犹豫,眼睛都不眨一下:“好,现在就去。”
于是半刻钟后,我再度来到这个地方。
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青竹,勃然大怒:“是谁弄倒的!”
下属战战兢兢。
他红着眼眶,目眦欲裂:“去查!查到了直接凌迟!”
转身对我又收敛煞气,轻声安慰:“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我漠然盯着他:“你不要放在心上才是。”
他神色慌张一瞬,但我已经扭头进去。
祖辈的牌位仿佛一张张审判卡。
他跪在蒲团上,眼神一垂,忽的疑惑出声:“有人在这里烧过东西?”
是我刚才烧掉的帕子。
他倾身去看,不小心绊到桌脚,烛火一摇,倒在油盆里。
火势瞬间一嘭,火星燎到蒲团,迅速烧开。
下属在外面看到忙进来灭火,手一抽,整个桌子摇晃,最上面的巨大石像摇摇欲坠。
“小心!”
沈晏修惊叫,我抬头,只看到石像倾倒下来。
“砰——”
外面瞬间炸锅。
我再回过神,已经在镇国公府。
太医焦灼一团,我隐约听到几个字词。
“保不住......”
“......轮椅......”
沈晏修面色惨白,双腿浸着殷红。
难道以后他就是个废人了吗?
为什么?
为什么要在这种关头,为救我不惜受伤?
我木然地看着太医们来来去去。
偶尔有太医慨叹:“没想到镇国公能为夫人做到这个地步。”
我合不上眼,只想把他抓起来好好拷问,他到底在图什么!
“夫人,听说你已经一夜未合眼了,身体要紧。”
这声音如春风拂面。
我困意稍减,抬头看去。
萧景琰垂眼看着我。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他眼中满是担忧心疼。
我若无其事回到床上,他的手自然地搂过来,轻轻拍着我:“早些睡,明日还要看日出。”
好像真的还爱我。
一个人,真的可以毫无保留地爱上两个人吗?
我不知道,可一分为二的爱,我不要!
我选择离开,放手成全他们!
次日清晨,鸡鸣响彻天际。
我本就睡得不安稳,被迫清醒。
一睁眼,沈晏修正端着鸡蛋羹和长寿面走进来,与我对视后略为懊恼:“我还打算亲自叫醒你。”
他凑上来,帮我穿衣,又松松地帮我扎起头发。
我看向热气腾腾的鸡蛋羹和长寿面,品相不怎么好,但好歹是熟了。
他按着我的肩坐下:“许个愿吧,这可是我亲手你做的。”
亲手啊......
想当初他为了追我,亲自下厨,炸翻了三个厨房。
就这,做出来的不是夹生就是焦黑一片。
镇国公府的下人们心如死灰地来求我劝阻,要吃什么他们做就行,别为难镇国公。
我又好笑又无语,好说歹说劝下来,之后他再也没动过这心思。
他的身份哪里需要亲自动手。
但他却生生地做好了鸡蛋羹和长寿面。
心意快满溢出来。
我拿起筷子,还没吃,被他制止。
他固执地要我许愿。
我有些失笑:“昨日不是许过,又许什么?”
他认真地盯着我:“昨日的是昨日的,今日我允许你许一个,比如你年年生辰我都陪......”
“这愿不兴许,万一又有之前的突发事件呢?”
许了也不会实现。
他着急地想要解释,下属却在外相当为难地通禀:“大人,有急事。”
沈晏修恼怒:“什么急事能有夫人重要?”
那下属耳语几句,沈晏修霎时变脸,瞥我一眼。
“沐秋,这事确实有点急,我......”
好歹是最后一个一起过的纪念日,我不想草率收场:“哪怕等到日出后也不行吗?”
“最多还有一刻便能去等日出了。”
他面上闪过挣扎,最终还是满脸抱歉:“我一定会补偿你的!”
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长寿面的热气仍然缭绕着。
我浅浅吃了一口,拢好外袍,独自一人走向观景台。
此时天还阴沉沉的,厚重的云层把晨光挡得严严实实。
我呆呆地坐着,忽然福至心灵问:“系统,我现在还可以调用积分吗?”
系统迅速回应:“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可以正常使用。”
“帮我看一下沈晏修的行踪。”
不多会儿,眼前便有画面。
沈晏修携带着清晨的薄雾,急匆匆地赶往一处郊外府邸,下马后便急不可耐和柳月儿抱在一起。
柳月儿满脸委屈似在控诉。
他又急又怜,小声哄着。
每多看一秒,我心中便苦涩一分。
“谢谢,关了吧。”
画面消失,我眼前只剩云雾。
不知某个时刻起,厚重的云雾尽数散开,霞光透出来。
原本阴沉的天际明媚光亮,日光逐渐耀眼,我怔怔地盯着那个光源,热泪盈眶。
也决心下定。
下了山,我直奔镇国公府,拿上一大半积蓄,只带了心腹七安觐见皇上。
彼时皇上刚刚下朝,在一众下人簇拥中阔步而来。
我一个箭步冲过,直接跪在他面前。
我忙起身行礼。
他示意我借一步说话。
出了房间,他才徐徐道:“沈家祖祠烧光了,如要重建,朕可以帮忙。”
烧光了。
如今看来那巫师也确实有点东西。
我苦笑:“不必,臣妇尚有能力。”
他却反问:“听说你把钱都分给了你的女眷,哪里还有这么多?”
连这事都能知道?
我生出警觉,拉开距离:“多谢皇上好意,臣妇自有安排。”
送走他后,我回到房间,望着床上的沈晏修发呆。
他忽然悠悠出声:“把钱分给女眷什么意思?”
我一惊,旋即起身,打算去叫太医。
他却抓住我的手,虚弱但固执地要一个答案:“那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要走吗?”
“所以也毁了我们一起打理的梅庄?”
我不想在这种关头刺激他,违心安抚:“你想多了。”
“我先叫太医来。”
他仍然拉着我的手腕,眼里红红的,似有哭腔:“是因为那根青竹倒了吗?”
“你以为我背叛你了?”
原来他还记得。
原来他都记得。
但这话也让我彻底冷静下来。
我尽量低垂着眼,不让他看到我眼里的情绪,面无表情地保证:“不是的。”
“我不会离开你的,听话。”
得到我的保证,他安心些,却仍然不准我走。
无奈之下,我只能高声让下人去请。
好在情况不错,若好好养能恢复如初。
他变得像牛皮糖一样,黏住我。
吃饭要我陪,喝药要我喂。
离开半刻钟就让下属满大街地找我。
我完全丧失自己的私人空间,喘不过气来。
皇宫突然来了一道诏令,让我进宫,却不说理由。
皇命难违,沈晏修终于舍得放我离开。
我马不停蹄赶到皇宫,偌大的勤政殿只有萧景琰一个人。
“朕还有公务处理,请夫人小等半个时辰,藏书阁可随意使用。”
还有这种好事,我当然求之不得。
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扎进藏书阁角落里,细细翻看古籍。
这一看,便忘了时间。
等我伸个懒腰走出去,已经一个时辰过去。
萧景琰左手拿着书卷,右手抚着茶杯,听到我的动静抬眼扫过来。
那一眼轻飘飘的,却又似乎带着沉重的情绪。
我忙道歉:“臣妇忘了时间,还望皇上勿要怪罪。”
他轻笑了声,摆手:“无妨,时辰不早了,你回去吧。”
我就这么晕晕乎乎地走出去。
走出宫门才后知后觉,我到底来皇宫干嘛来了?
天色确实不早,我担心沈晏修又发癫,紧赶慢赶回去。
回去了才发现沈晏修不在。
我立即想到一个地方。
带着七安溜出去,找到京郊外的偏僻府邸。
灯火通明。
好巧不巧,府门打开。
沈晏修一瘸一拐地走出来,一个窈窕婀娜身影几乎半挂在他的身上。
两人你侬我侬,恋恋不舍。
白天还拉着我半秒钟都不想分开,我前脚进宫,他后脚就来找柳月儿。
甚至是拖着病体亲自过来。
男人啊,算我高估了他。
我不动声色掉头回府,特意坐在客厅。
同心锁下面压着一封他的亲手书信,字字句句都是爱我的诺言。
“沈晏修愿倾其所有爱护林沐秋一生一世。”
“如有变心背叛抛弃,则祖祠陷水火之中,青竹倾倒。”
“我永世不得超生,孤苦伶仃到老,天打雷劈。”
多么毒的誓言,句句都把自己往死路上逼。
那时的我们如此相爱。
我忍不住颤抖着。
原来那么浓烈的爱意也会被时间冲淡。
我捡了石子磨尖,挑断头发,拿走属于我的那把同心锁。
想了想,还是把信放回去。
打开祖祠门,扑面而来一股厚重的气息。
我规规矩矩跪下,三拜后说明:“我与沈晏修缘分已尽,和各位列祖列宗道别。”
拜完后我走向角落,打开一个红布,看清内容后心蓦地一窒。
里面摆着两个香囊,绣了名字。
他和柳月儿。
原本这里摆放的应该是我和他的信物,说放在这里可以得到列祖列宗的保佑。
也是我执意在离开前想来一趟这里的原因。
瞬间,我的依依不舍和反复纠结都变成一个巨大的笑话。
我捏着那两个精致的小香囊,香气扑鼻,金色绣线。
“柳月儿”三个字走线有些歪扭,看得出不熟练。
也看得出,是沈晏修亲手绣的。
我鼻头一酸,眼眶发热,却哭不出来。
眼泪好像已经流干了。
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?
我又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?
也许在我眷恋他的这段日子里,他早就厌烦,早已想过无数次摆脱我。
只有我还在傻傻地期待他主动坦白回心转意。
我在另一个角落里找到沾满灰尘的,属于我的手帕。
绣花歪歪扭扭,但是我的名字绣得很扎实。
他当时还抱怨一个男人做什么手工活儿。
我拧着那条帕子看了很久,拿到烛火前一把烧光。
走的时候把他俩的香囊连同红布一起带走。
我要在离开那天,把这些他背叛的证据全部砸在他的脸上。
走出祖祠,我望着阴沉的天,心却前所未有的宽敞。
多谢沈晏修彻头彻尾的背叛,我才能不拖泥带水。
一阵微风刮过,屹立的青竹骤然倒塌。
七安忙把我护在身后,确认我无事后蹲身检查,片刻喃喃:“奇怪。”
“这竹子照理来说早该倒了,根都没了,还好没伤到您。”
我愣住,哑然失笑:“好好好,好一个根都没了。”
原来早就不该存在的。
回到镇国公府,我分出大部分钱财给卫安阁的姐妹。
当初成立卫安阁完全是为了帮穷人打官司。
没想到我在现代学的情报搜集能力意外派上用场。
这小小的暗阁也逐渐做大做强,成为京中一方势力。
只是沈晏修不知道,也不关心。
七安作为阁内之首,拿到大笔银子脸都慌得没了颜色:“夫人,您这是做什么?”
我看她那样,有点好笑:“只是给你们分点钱,这么担心?”
她支支吾吾地,又不敢直接表现出怀疑。
我刚安抚好她,沈晏修大步流星回来,进门便是问话:“沐秋,你怎么把梅花都摘了?”
约莫半个时辰后,府门打开,沈晏修缓慢走进来,稍显狼狈。
和我对视后他明显慌了:“沐秋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宫里不是说你还有一个时辰?”
难怪敢这么坦荡大方地出去找人。
但此时我脑子里竟然是另一个疑惑:萧景琰为什么要撒谎?
明明那个时候我已经走了。
他艰难地走到我身边,看上去很辛苦。
但从衣袖里提出一个纸袋:“你这几天照顾我累坏了吧,我给你买了你最爱的桂花饼。”
“腿不好用,所以出去时间长了点,还以为能给你一个惊喜。”
丝滑撒谎接话。
要不是我亲眼所见,只怕也要信了。
我接过桂花饼,笑了下:“是吗,我很感动。”
“你要是能好好养伤,我就更感动了。”
这样至少我离开时你就不会有任何借口理由来捆绑我。
他误以为我在担心他,笑得更开心:“我就知道沐秋心疼我。”
“为了你我也会好好养伤的。”
我看着他的背影,暗自冷讽:只怕是为了柳月儿吧。
只是桂花饼不吃白不吃,我拆开来。
一张纸幽幽地飘出来。
字迹和千台山那红绸的陌生字迹如出一辙。
——夫人,久仰大名。
柳月儿胆子还真是大得出乎我意料。
简简单单一句话,挑衅意味拉满。
我捻着纸张随手递到烛火上,火光暴亮一秒逐渐暗淡下去。
那之后柳月儿又来过几次信。
或是糕点——这家是我和晏修发现的,你可以尝尝。
或是绸缎——晏修说这料子养人,这是我挑剩的。
或是胭脂粉黛——晏修喜欢我用这个,特别撩人妩媚。
我把没用的酸话烧了,把真情实感推荐的都留下,免费安利嘛,不得不说还真的挺好用。
“夫君,这是我新发现的糕点铺子,你尝尝。”
我按照柳月儿的推荐买回来,笑吟吟地递到沈晏修跟前,紧盯着他的脸。
他尝了一口。
明明是已经吃过千百回的味道,还要装出第一次吃的惊喜:“沐秋果然很有品位!”
拿挑剩的料子做了身衣服,刻意在他跟前晃:“夫君,好看吗?”
他也只能点头应和:“好看。”
我便更近一步:“这家料子确实不错,我们再去逛逛吧。”
去了之后不用我开口,掌柜的便主动说道:“夫人怎么用这料子,我分明记得镇国公拿走更好的料子了啊?”
沈晏修在我身边霎时立正,绞尽脑汁想借口的样子怪滑稽的。
我淡笑解围:“好料子得藏到节日不是。”
一阵笑声过去,我漫不经心地把剩下的顶级衣料全部定下来。
沈晏修心中有愧,也没有反驳。
我一不做二不休,又转身去了胭脂铺,如法炮制,把顶级的全部包下。
他似乎真的在为我开心,意犹未尽:“还想要什么?”
我看了他良久,决定给我心里的这段感情一个体面的结束。
“你还记得你求婚时漫天的花灯吗?”
“我想再看一次。”
本是我不甘心下的无心之言。
没想到沈晏修真的听进去。
周遭侍卫吓了一跳,“唰”地拔出剑。
剑锋直抵着我的咽喉。
我咽了口唾沫,强作镇定开口:“臣妇请皇上庇佑幼弟和卫安阁一众姐妹。”
这个世界里唯有这两样我无法放心,弟弟年纪尚小,卫安阁若没有我庇护只怕也难熬。
却半晌没听到皇上的回话。
萧景琰,历代最诡谲莫测的君主,上台后制裁不少贪官污吏,大刀阔斧改革。
无人猜得到他心中所想。
我好奇抬头,正对上他高深莫测的审视,惊得我迅速挪开视线。
好在他终于舍得开口:“你们先下去。”
等下人散尽,他往前走了两步。
窒息感扑面而来。
紧接着他语气似有不虞:“卫安阁是你的情报系统,怎么也要舍弃?
发生了什么?”
恩?
他怎么知道卫安阁的底细?
但我来不及细思,随口胡诌:“天气渐冷,只怕匈奴南下掳虐,届时镇国公出兵,臣妇必然陪同前往,恐不好照顾弟弟和姐妹们。”
“臣妇愿贡献大半身家充盈国库,供皇上调用。”
“卫安阁也可供皇上差遣。”
皇上微微清嗓子,略带尴尬:“国库倒也不必你一个小女子来充盈。”
“镇国公对朝廷有恩,他夫人的请求朕自然不会拒绝,你只管放心。”
没想到这么顺利,我再度谢恩:“臣妇谢主隆恩,舍弟就有劳皇上照应了。”
反正我是不会留一丝一毫东西给沈晏修。
走出皇宫,我长舒一口浊气,却压不住心底一阵阵涌上来的悲伤。
七安在一旁提议:“夫人,听说梅庄的梅花都开了,不如去散散心?”
倒也是个清静的地方,正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应对。
还未靠近梅庄就已经闻到一股幽香,我郁闷的心豁然开朗。
只是还没开朗几秒钟,就被梅林深处的阵阵嬉笑打断。
一女子穿梭在梅林间,看不真切。
沈晏修满眼笑意地追随着她。
他摘下开得最饱满的一朵,温柔地戴在女子头上:“梅花清冷高洁,和月儿一般。”
一如当初夸我:坚韧傲骨,仿佛青竹。
只是柳月儿一个花魁,说她清冷高洁,实在太好笑了。
七安满脸震惊:“夫人,这是......?”
我摆摆手,示意她不要声张,低声吩咐:“把这些梅花都摘了做饼,送给街上乞儿。”
我并未看清柳月儿的模样,也不想看清。
不想脏了我的眼。
我绕着大片梅林走到后面的祖祠。
那座祖祠庙藏在最深处,门前不是大片芳菲,而是一根孤零零但坚韧不拔的青竹。
据说是祖辈时候就有了,算是特殊寄托。
当初就是他说我像竹子,惹得我不开心,我说我更想像梅花,所以他便在祖祠前精心培育了这片梅庄。
我俯身在竹子前蹲下,不顾寒冷伸手刨开,下面埋着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。
打开来,里面放着两个同心锁,各自刻着我和沈晏修的名字和生辰八字,又用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。
这是为了佐证他的誓言,请巫师做的法术。
我弯唇笑笑。
到达山顶安顿好后,他又迫不及待地带我去了后山,里面有很多匹油光锃亮的好马。
我蓦地想起来之前我说过想骑马,但不合礼数,没想到他在偷偷圆我的愿望。
恍惚间我又想到在战场上时,我看不惯他灭杀俘虏,和他大吵一番。
最后也是他来低头求和,那把他用来威慑敌人的利剑,变成他取悦我的剑舞的工具。
我从不怀疑他爱我。
可现在,在他的心中,我不再是唯一。
我翻身上马,挥鞭飞奔,暂时将杂乱思绪抛之脑后。
等马儿都气喘吁吁了,我才意犹未尽地停下。
沈晏修笑眯眯地在马下接我,同时拿出一支金簪:“补给你的礼物。”
我看到金簪愣了下。
几天前小厮说他在亲手为我打造金簪,还手刻了我的名字,我以为是哄我。
我心中的阴郁消弭了些,愉快地接过来。
沉甸甸的份量,细致到毫米的勾花。
我不禁联想到他一点点完善细节的样子。
但下一秒我的笑容就停住。
簪子末尾遒劲有力地勾了一个名字。
不是我的。
月儿。
我知道她。
沈晏修兼任大理寺卿,三个月前查案时,救下了身为花魁的柳月儿。
又可怜她孤女一个偷偷给她置办了家产,派了得力下属日夜守护,就连从小跟在身边的奶娘都被他派过去教导柳月儿礼仪。
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,因为他当时原话是:“一个孤女,不必太过在意。”
“奶娘年纪也大了,放她回乡也是好事。”
一个月前,他宿醉夜归,意外的是身上毫无酒气,只有更衣时脖子处深红的指甲印红得刺眼。
他一个大男人倚着我,我稳不住身形,摸索着让他躺下。
他却拉着我的手往怀里放,无奈又宠溺地低笑:“月儿,别闹了。”
那是我第一次利用系统积分查询沈晏修行踪,也是最后一次。
“沐秋,怎么哭了?”
沈晏修着急的声音拉回我游移的思绪,我才惊觉已满脸泪痕。
他顺着我的视线看向我手里,脸色似乎骤变一瞬。
但我泪眼婆娑看不真切。
我只装作不知道,收起金簪:“多谢夫君费心,我很喜欢。”
他仿佛急于掩饰什么,抓住我的手:“听说姻缘树下许愿很灵,我们也去吧。”
我由着他领着我。
拿木牌拿笔砚墨蘸墨,一气呵成。
真奇怪,他最不屑来这种地方,许愿倒是熟练得很。
写好后我看了一圈,瞄准姻缘树最高的地方:“挂那里。”
他眼神微闪,说道:“我问过了,挂右中才最吉利。”
和我所指的地方隔着十万八千里。
我望着我所指的尖尖,上面有两块新鲜的木牌随风晃动,陷入思考。
挂完后他说要去先安排晚膳,我点头。
等他离开后找了僧人拿了长杆,压下最高的枝头扒拉着木牌看了眼。
“愿一生一世一双人愿生生世世永长久”上一句字迹陌生,下一句我却熟得不能再熟。
心脏仿佛被石头重重砸了一下。
压得我想吐。
我偏不死心,又去看刚才绑上的。
他那张木牌里干干净净。
彼时侍卫及时通禀:“夫人,晚膳准备好了。”
我当然是吃不下一点,随口敷衍后先回房间睡觉。
半梦半醒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,紧跟着他躺到我内侧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身后响起均匀呼吸声。
我下床在黑暗中摸索到脱下的外袍袖子。
金簪还在里面,只是手感轻飘虚浮,尾部也没了刻痕。
原来他也发现给错了。
嫁给镇国公后的第三年,我准备瞒着他回现代了。
“系统,我申请脱离世界。”
随着我的话音落下,一道别人看不到的蓝光闪过,系统飞速加载信息,机械通报:“宿主任务已完成三年,扣除滞留积分一万点,清算积分5千,申请中......”
“恭喜宿主,申请成功,你有三十天做最后道别。”
一个月,足够我抹去自己的存在。
曾经,对我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,为我拒婚公主的男人,已经移情别恋爱上了他救下的柔弱花魁。
所以,我不再对这个世界留恋。
可在看到我的尸体时,他却崩溃的疯了。
......
我轻轻叫来婢女含巧:“既然镇国公不回来了,就都撤了吧。”
等了一夜,答应我早早回来,给我庆生的男人却不见踪影。
我精心准备的佳肴已冷得彻底,烛火也快燃尽。
更衬得我仿佛一个孤宅怨妇。
等菜肴尽数撤去,已天光大亮,我坐在铜镜前,打量着镜中已不那么年轻的脸。
急促脚步声踏碎清晨的宁静,沈晏修风尘仆仆地推开门,快步走到我身边。
“沐秋,你等了我一夜?”
我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没接话。
他似乎慌了,蹲身扶着我的膝盖,仰头看我:“沐秋,你骂我两句吧?”
“是我不好,明知是这么重要的日子还被公务牵绊,你想要什么?我一定补偿给你!”
“别不理我好不好?”
“你知道我最怕你不理我的。”
堂堂镇国公,权倾朝野,生杀予夺,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杀神。
此时却做小伏低,趴在我的膝盖上满脸焦急地道歉。
怎么不算爱我呢?
我目光落在他身上,滑过他雕刻般的眉眼,看进他深邃眼底。
就是这张脸,这双眼睛,让我甘愿放弃现实世界。
当初我被人蓄意报复一命呜呼,系统意外出现,告诉我只要攻略镇国公,得到他的真心,我就能回到现实世界复活。
我卯足了劲儿做任务,九死一生救下他,又勤勤恳恳地助他登上镇国公的位置。
终于得到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,但我的心也就此滞留。
也许是我沉默太久,连他的下属都忍不住为他求情。
“夫人,边关来犯,大人也是熬了一宿!”
就连含巧也细声说道:“大人为了您拒绝长安公主的示爱,甚至用自己的军功换您镇国一品夫人的封号,大人对您的爱可是人人皆知的。”
“您那时为救大人无法生育,大人也说非您不娶,日后若无子过继即可,他当是这世上最疼爱您的了。”
往日历历在目,我深吸一口气,把他们屏退。
沈晏修趁机环抱住我,就着这姿势起身把我直直抱起来:“沐秋别生气。”
“我已向皇上要了七日清闲,接下来都陪你,好好补偿!”
我木然地望着他那双含情眼,垂眸淡淡地回答:“你熬一晚上也累了,先歇息吧。”
休整好后,沈晏修便张罗起来,隔日就备好马车行李,殷切地抱着我上马车。
我任由他摆布,看小窗外风景飞逝,最后停在一座金闪闪的大庙前。
千台山。
传说主管姻缘,来这里祈愿皆能长久。
我和他提过许多次,次次临时推脱,在我要走的时候倒是如愿了。
“你不是一直想来千台山看日出吗?”
沈晏修在我面前仿佛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小子,略带得意和邀功。
短短两天他就完美复刻,甚至当初的小贩都被拉了回来。
夜色降临,他蒙着我的眼把我带到河边。
琴声响起的一瞬间,他松开手。
我眼前的黑暗转为明亮,无数各异的花灯同时缓缓升起。
街上小贩叫卖着,把我拉回到三年前的那个晚上。
那时候街上人来人往,他紧紧牵着我,怕我走丢。
我以为只是一次平平无奇的花灯会,却在走到石桥最高点时被他拉住。
“林沐秋,嫁给我。”
那六个字掷地有声。
现在想起都振聋发聩。
当时路人们鼓掌欢呼,为我们献上很多祝福。
只是没想到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结果。
他在我耳边轻声祝福:“沐秋,希望你永远得偿所愿。”
我看了他一眼,又看向漫天的花灯,喃喃附和:“希望我得偿所愿。”
花灯结束,我们如平常夫妻,挽手散步。
他仍在畅谈安排:“明日我带你去玄安寺,总觉得最近不安宁,不伤到你才好。”
“等我腿再好一点,我们就去江南走走。”
我随意接话:“是啊,江南女子温润如水,聘婷袅娜,你也可为自己安排几个美妾。”
他忽的止住步伐,眉眼皱起,非常不满:“沐秋,我不喜欢你这么说。”
“你明明知道我只会有你一个人。”
听听,还变成我的不是了。
我笑得敷衍,懒得接话。
他好似终于发现我不对劲,扶着我的肩膀:“沐秋,到底发生什么了?”
“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吗?”
我只看向他身后匆匆走来的下属,冷笑,终于忍不住了。
下属附在沈晏修耳边说了几句。
沈晏修飞快看我一眼,先打发走下属,才对我说:“朝廷急事,我会人送你回去的。”
说罢扭头。
这次连解释都懒得多说。
我落寞回头,却意外撞进一双墨色深眸中。
萧景琰不知何时站在那里。
我既意外又尴尬:“参见皇上,不知皇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”
他没什么表情,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:“镇国公为博美人一笑全京搜罗花灯,朕也想来凑凑热闹。”
正巧他在这里,我立即求证:“皇上既是知道他与臣妇有约,为何还要派给他差事?”
萧景琰眼神闪烁,紧盯着我。
什么都没说,但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又似什么都说了。
他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:“天色不早,朕送你回镇国公府吧。”
我婉拒他的好意:“臣妇还有事情没有办完。”
哪知他亦步亦趋跟着我,似有困惑:“据朕所知,你这几日已经趁着外出的功夫把该分的都分完了,还有什么事?”
我猛地回头,有几分恼怒:“皇上,为何您对臣妇的行踪了如指掌?”
他收住脚,抬眼看我,讳莫如深。
一双暗色眸子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潭,吞噬着我的情绪。
我深吸一口气,不敢再看,回身自顾自地往前走。
余光看到他不紧不慢地跟着,更加来火。
反正也没几天好活了,我豁出去,偏头没好气道:“我要去捉奸,皇上也要跟去?”
他眼睛好似微微一亮,果断道:“夜黑风高,国公夫人一人恐怕不安全,朕陪你去。”
我皱眉,总觉得不太对劲儿,萧景琰一个皇帝,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?
想不通,但我也没再拒绝,让沈晏修这位顶头上司看到他的德行也好,虽然在古代,男人养个外室也不是多大的事儿。
可沈晏修对我痴情专一独宠,全京城甚至全国百姓都知道,也因为他的专一,得到不少赞美和好处。
他出轨一个花魁,可就相当破坏形象了。
我干脆朝京郊的府邸走去。
府邸大门紧闭,连外头的守卫都支开了,想必里面十分精彩。
我伸手试探着推了下,木门纹丝不动,要硬闯是不可能的了。
周围也没有可以借力攀附的植物和建筑。
“夫人如果不介意,朕可以帮你进去。”
萧景琰徐徐提议。
我微怔,误以为他要用皇上的身份进去:“皇上若暴露身份,只怕会打草惊蛇。”
他不回我,反而道:“朕当你同意了。”
下一秒我整个人腾空,耳边是炙热的胸膛和鼓噪的心跳声,再回神,我已落在院内。
这院子虽然偏僻,却相当别致,看得出精心布置过。
“啊......”一声放纵的低吟从房内传出,打破寂静夜色。
我几乎瞬间意识到,那是沈晏修和柳月儿在亲密,顿觉一阵反胃,随即涌上滔天怒火,大步流星地走过去。
“歘”地一脚,猛地踹开房间门。
气沉丹田地喊道:“沈晏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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