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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,高冷老公哭红了眼(詹挽月况承止)

二八尾巴 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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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挽月呼吸一紧,看着他:“什么意思,你又不想离婚了?”况承止:“对啊,我不想了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实在太讨厌你了,看你称心如意我就不爽。”况承止冷笑着跟她提议:“要不你这样,你现在跟我说,你不想离婚,你想跟我过一辈子,保不齐我就成全你了。”詹挽月气到骂人:“你有病吧况承止!”“这么凶。”况承止靠在门框上,漫不经心地怂恿她:“不过一句话的事情,你都做不到,看来你也不是很想跟我离婚。”“怎么着,折腾半天跟我玩欲擒故纵呢。”詹挽月拳头都捏紧了,两眼直直地瞪着他。她已经很生气了,但在况承止眼里跟小猫小狗发脾气没什么两样,毫无威慑力。比起面无表情跟自己提离婚,况承止宁可詹挽月像现在这样跟他生气。至少对他有情绪,而不是一潭死水。况承止还在火上浇油...

主角:詹挽月况承止   更新:2024-12-12 11:4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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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詹挽月况承止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,高冷老公哭红了眼(詹挽月况承止)》,由网络作家“二八尾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詹挽月呼吸一紧,看着他:“什么意思,你又不想离婚了?”况承止:“对啊,我不想了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实在太讨厌你了,看你称心如意我就不爽。”况承止冷笑着跟她提议:“要不你这样,你现在跟我说,你不想离婚,你想跟我过一辈子,保不齐我就成全你了。”詹挽月气到骂人:“你有病吧况承止!”“这么凶。”况承止靠在门框上,漫不经心地怂恿她:“不过一句话的事情,你都做不到,看来你也不是很想跟我离婚。”“怎么着,折腾半天跟我玩欲擒故纵呢。”詹挽月拳头都捏紧了,两眼直直地瞪着他。她已经很生气了,但在况承止眼里跟小猫小狗发脾气没什么两样,毫无威慑力。比起面无表情跟自己提离婚,况承止宁可詹挽月像现在这样跟他生气。至少对他有情绪,而不是一潭死水。况承止还在火上浇油...

《小说当我提出离婚后,高冷老公哭红了眼(詹挽月况承止)》精彩片段


詹挽月呼吸一紧,看着他:“什么意思,你又不想离婚了?”

况承止:“对啊,我不想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实在太讨厌你了,看你称心如意我就不爽。”

况承止冷笑着跟她提议:“要不你这样,你现在跟我说,你不想离婚,你想跟我过一辈子,保不齐我就成全你了。”

詹挽月气到骂人:“你有病吧况承止!”

“这么凶。”

况承止靠在门框上,漫不经心地怂恿她:“不过一句话的事情,你都做不到,看来你也不是很想跟我离婚。”

“怎么着,折腾半天跟我玩欲擒故纵呢。”

詹挽月拳头都捏紧了,两眼直直地瞪着他。

她已经很生气了,但在况承止眼里跟小猫小狗发脾气没什么两样,毫无威慑力。

比起面无表情跟自己提离婚,况承止宁可詹挽月像现在这样跟他生气。

至少对他有情绪,而不是一潭死水。

况承止还在火上浇油:“说不说啊?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。”

詹挽月狐疑地打量他:“我说了你就成全我?”

况承止挑眉:“你试试。”

詹挽月开始认真思考可行性。

况承止这么死缠烂打,无非是不满她先提出离婚。

既然他需要一个出气的契机,这个契机他现在又主动提出来了,她不如就顺着他,好过之后没完没了的扯皮。

两害相权取其轻。

詹挽月很快做出了选择。

她面无表情地对况承止说:“我不想跟你离婚,我想跟你过一辈子。”

说完就立刻问:“这样行了吗?”

况承止冲她勾勾手,站姿闲散慵懒,口吻一股捉弄人的劲儿:“那么小声,我以为蚊子叫呢。”

“过来,站在我面前说。”

“……”

忍。

最后忍他一次。

詹挽月起身走过去,站在他面前,准备重复一遍。

“等一下。”况承止从兜里掏出手机,点了两下,“我录个音。”

詹挽月第一次这么咬牙切齿地叫他名字:“况承止,你别太过分了。”

“你难得冲我说句好听的,我不得存起来供着吗。”

况承止摁了开始,抬眸看她:“你可以开始了。”

“对了,带点感情,别跟人机一样。”

詹挽月气得都开始学况承止平时的刻薄了:“我再给您唱一段得了呗。”

况承止耸耸肩:“你随意,我都行。”

“……”

詹挽月深呼一口气,沉默了许久。

久到况承止都觉得她不会再说的时候,前面传来一句:“我不想跟你离婚,我想跟你过一辈子。”

语气跟寻常说话无异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况承止还听出了几分情意。

他晃了片刻神,连录音都忘了按暂停,气也莫名其妙消了。

“好啊。”

况承止凑到詹挽月眼前,轻笑道:“宝宝,我们过一辈子。”

男人身上独有的气息扑在女人脸上,呼吸交缠,气氛悄然发生了一些改变。

詹挽月心跳不受控制漏了一拍。

在那些潮热暧昧的夜里,况承止总爱这么叫她。

况承止平时混不吝,到了床上更不知收敛,引诱她承接全部的野性和欲望。

她受不住的时候也会哭,声音沙哑说讨厌他,再也不要了。

况承止这时候又会变得很温柔,一声一声叫她宝宝,吻走她的眼泪。

詹挽月看着眼前男人深邃的眉眼,曾经的亲密和今日的隔阂同时在脑海里出现,让她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割裂感。

直到余光注意到况承止手机上的录音界面。

犹如泡泡升空,倏地破裂。

詹挽月一下子清醒了。

她退后一步,淡漠的嗓音也把况承止从恍惚中拉了出来。


“坐那么远你脾气还不大?”

“不是很懂你的逻辑。”

况承止耐着性子哄:“你坐过来,我解释给你听。”

詹绾阙和顾宇凡在旁边听着,越听越惊讶。

按照况承止平时的脾气,如果有人这么不给他面子,他早就让人滚了,怎么可能还有耐心跟对方斗嘴。

詹绾阙目光闪了闪,跳出来当和事佬:“承止你现在为什么这么直男啊?挽月不坐过来,你坐过去不就好了。”

也对詹挽月俏皮地眨眨眼,打趣的口吻透着熟稔:“挽月你不要跟承止一般见识,他吃软不吃硬,你越跟他硬着来,他越是孩子气。”

要不是知道詹绾阙是在秀恩爱,詹挽月看她这么用心做爱情保安的样子,都要给她发好人卡了。

现在为什么这么直男?

还能为什么,因为她不是詹绾阙呗。

一桌佳肴摆在面前,詹挽月一点胃口也没有。

她耐心告罄,没搭理詹绾阙,也不想继续在这里被塞狗粮了。

本来上了一天班就烦。

詹挽月直奔主题,问况承止:“你约我吃饭是不是有事要说?”

况承止听出詹挽月话里“有事说事,没事就拜拜”的意味,神色渐渐变冷。

他“嗯”了一声。

詹挽月没被他的冷漠影响,只抓重点:“那你说。”

况承止笑意很淡,透着戏谑:“你晚上还有约会啊?这么着急。”

詹挽月无视他的浑话:“这跟你要说的事有关系吗?”

包间陷入死寂。

詹挽月淡然自若坐在那里,静等况承止的后话。

况承止心情越发不快,他瞥了眼顾宇凡,冷声道:“你自己跟她说。”

顾宇凡有种“神仙打架,凡人遭殃”的悲催感。

他忤逆不了况承止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
顾宇凡站起来,给自己倒了三杯白酒,对着詹挽月敬了敬,仰头喝了。

白酒辣喉,顾宇凡缓了几秒才开口:“嫂子,这是之前欠您的三杯。”

说完,顾宇凡又拿了三个杯子摆在面前,一共六个杯子,他全倒上了白酒。

顾宇凡举起一杯,对詹挽月说:“嫂子,昨天博元舅舅冒犯您的那些话,是我酒后胡言传出去的,我太混账了,在这里给您赔不是,希望您可以原谅我。”

话音落,顾宇凡仰头又是一杯。

喝完又举着第二杯对詹绾阙说:“阙阙姐,昨天您虽然不在场,但我胡言乱语也损害了你的名誉,我也给您赔不是,请您原谅。”

再一杯。

顾宇凡准备去拿第三杯的时候,詹绾阙拦住了他:“别喝了,哪有你这么喝的,真能乱来。”

“阙阙姐你别拦我,这是我应该喝的。”

顾宇凡从詹绾阙手里抢过酒杯。

他喝酒上脸,白酒度数高,他又喝得急,五杯下肚,人已经开始发晕了。

“道、道歉就要…… 要有道歉的诚意!”

第三杯喝完,顾宇凡酒杯都拿不稳了。

酒杯摔在地板上,噼里啪啦碎了一地。

“行了!”

詹绾阙连忙搀着顾宇凡坐下。

顾宇凡面前还剩三杯白酒,詹绾阙自作主张拿起两杯,全倒在了地上。

“我原谅你了,我这两杯你就别喝了。”

顾宇凡听完后傻呵呵地对詹绾阙笑:“真、真的吗?”

詹绾阙点点头:“ 当然是真的,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,你搞这么大阵仗也太夸张了。”

“表哥说了,要、要给交代……”

顾宇凡看向桌上最后一杯白酒,他伸手要去拿:“我还欠嫂子一杯……”

詹绾阙按住他的手,不让他再喝了。

同时抬头看着詹挽月:“挽月,你也原谅他了对不对?”


周三,况老爷子忌日。

詹挽月请了半天假,吃过早饭,开车前往墓园。

况老爷子的墓在半山腰,车只能开到山脚。

詹挽月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小时。

停好车,詹挽月拿上花束,往墓园的会客室走。

没走几步,詹挽月听见身后传来奶声奶气的一句:“舅妈!”

詹挽月回过头,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豆丁朝自己跑过来。

小豆丁在她面前站稳了,看清她的脸后,兴奋地对后面的人说:“妈妈,你看,真的是舅妈,照照没认错人!”

“知道啦,我们照照是火眼金睛。”

跟小豆丁说话的是个身形高挑的女人。

她是况承止的亲姐姐,况宥真。

姐弟俩都是浓颜系长相,气质A得如出一辙。

浓眉,眼睛狭长,鼻梁高挺,五官轮廓感强,骨相深邃立体。

况宥真今天穿了件新中式白色衬衫,衬衫袖口收紧了一段,下面搭配垂感高腰西裤,衬衫领口和裤腰都有同款中式盘扣做装饰。

简单大气的一身,没有多余的点缀,整个人又美又飒,举步生风。

詹挽月摸了摸小豆丁的头,笑着跟他打招呼:“是照照呀,宝贝早上好。”

照照仰起白净圆嘟嘟的脸,张嘴一口小奶音:“舅妈早上好。”

“挽月。”况宥真笑意盈盈看着詹挽月,“你到得好早,照照在车上说看见你了,我还不信。”

詹挽月抬眸与她打招呼:“长姐。”又看向况宥真身后跟上来的男人,“姐夫。”

然后才回答况宥真的话:“我怕路上堵车,出门提前了些。”

男人穿着跟况宥真同款的新中式服饰,立领西服,西服右侧用白色丝线绣了竹叶的纹样。

整个人看上去温润雅正,鼻梁架着一副细边金丝框眼镜,两颊边垂下和镜架同色的细眼镜链。

他是况宥真的丈夫,谈延舟,盛丰银行的总裁。

夫妻俩右手上都戴着刻着各自族徽的家族戒指,况家的是金色,谈家的是银色。

这是承袭家业的象征,只有一个家族的现任掌权人才有资格佩戴。

“还是挽月有时间观念。”谈延舟无奈地看了眼况宥真,“你长姐早上还赖床呢,嘴里说起来了,其实眼睛都没睁开。”

照照捂嘴偷笑:“妈妈跟小猪一样贪睡。”

况宥真用食指刮了下照照的鼻子,瞪了谈延舟一眼。

“好哇,你们父子俩合起伙揭我短。”

在商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也有娇俏小意的一面。

谈延舟嗓音含笑:“我错了,夫人莫恼。”

况宥真轻哼一声。

詹挽月在旁边看着,不由得忍俊不禁。

恩爱夫妻举案齐眉,一家三口天伦之乐,谁看了不羡慕。

笑闹完,况宥真对谈延舟说:“老公,你带照照先去会客室,我想跟挽月说会儿话。”

谈延舟应了一声好,对照照伸出手,语气温和:“宝贝来,爸爸带你去前面看绿菊。”

照照牵住谈延舟的手,欢天喜地跟他走了,秘书和管家也跟了上去。

空地只剩下况宥真和詹挽月两个人。

况宥真拉起詹挽月的手,关心道:“今天怎么是你自己开车来的,承止呢?”

况宥真跟况芝兰不同,她跟况承止还没结婚的时候,况宥真就待她亲厚,心总向着她。

詹挽月唤她一声长姐,心里也将她视为自己的亲姐姐。

她和况承止这几年夫妻关系不睦已经不是秘密了,在况宥真面前更没有什么好遮掩的。

詹挽月如实说:“他没在家住。”

况宥真沉下脸:“这混小子,我看他又欠骂了!”

“没关系,不见面也好,见面总吵架。”

詹挽月对况宥真笑了笑,懂事又乖巧:“长姐,集团每天那么多事情等你处理,你别再为我们操心了,都是一些小事,不要紧的。”

况宥真心疼地拍拍她的手:“你啊,总是这么为别人着想,该多为自己想想才是。”

詹挽月眨眨眼:“想着呢,这不,已经在琢磨中午给自己吃什么了。”

况宥真被她的俏皮话逗笑,心里却更加心疼她。

这么好的女孩子,自己那个混蛋弟弟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。

两人慢慢往前走。

“承止打算回国发展的事情,你知道吗?”况宥真转而问起。

詹挽月“嗯”了一声:“知道。”

“我觉得这样挺好的,你们长期两地分居不是个事儿,我会找承止谈一谈,让他回家住。”

况宥真递给詹挽月一个安抚的眼神:“挽月,姐姐真心希望你俩好好的。”

詹挽月其实很想说,不用谈了,况承止的心根本不在她这里。

强扭的瓜不仅不甜,还酸涩得难以下咽。

可这话说出口就像倒苦水一样,况宥真听了肯定会更操心,她不想这样。

詹挽月最后只点了点头:“姐姐的心意我都明白。”

詹挽月跟况宥真一家在会客室聊了会儿天,况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了。

况老爷子每年的忌日,只要是况家的一脉,不管是嫡支还是旁支,都会到场尽一份哀思。

詹挽月作为嫡支长媳,免不了跟在况芝兰和况宥真身边应酬一番。

亲戚聚在一起,不是催婚就是催生。

一到这种场合,三言两语后,詹挽月就会沦为被催生的重灾区。

“挽月,你跟承止结婚有五年了吧?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。”

“身体不好还是得调理调理,你们小夫妻趁着年轻赶紧要个孩子。”

“咱们况家嫡支就承止这么一个男丁,可不能断这了。”

“我认识一个专家,治不孕不育一把好手,我把她微信推给你,来,挽月,你扫我。”

一人一句,詹挽月就一张嘴,哪里招架得住一堆七大姑八大姨。

尤其是这个几杆子都打不着的表姨妈,大庭广众的,非要加她微信推荐专家。

詹挽月感觉尴尬,但碍于对方是长辈,也不好下她脸面,只能干笑着,慢吞吞掏出手机,同时另起话题转移她注意力:“表姨妈,您小儿子明年高考了吧?打算考什么大学?”

结果这个表姨妈根本不接茬儿,大咧咧道:“哎呀不重要,你和承止的儿子都没着落,还管我的儿子做什么,快,扫我,我推给你,早治疗早怀上。”

詹挽月:“……”

您是绑定催生系统了吗?

表姨妈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递过来,詹挽月不情不愿点了下微信右上角的加号。

她在心里安慰自己,只要面子功夫过一过就行了,回头怎么敷衍怎么来,反正也是一个不怎么来往的亲戚。

正要扫码,一只手横插过来,抽走了她的手机。

“表姨妈,您瞧我这孤陋寡闻的,竟不知道您考编上岸了。”

詹挽月抬眸看去,况承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边。

他身上有沐浴露和须后水的味道,清新的薄荷香。

况承止今天穿了一身黑。

黑色高领毛衣,修身版型将他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,宽肩窄腰,富有力量感。

劲瘦的手腕戴着一块银色手表,表盘表带泛着金属质地的冷光。

手腕骨节凸出,手背青筋微微隆起,黑色的皮衣外套搭在臂弯。

况承止按了下开机键,把息屏的手机放进詹挽月包里,再顺手搂住她的肩。

两人体型差明显,男人自然呈现一种保护者姿态。

表姨妈听得一头雾水:“什么考编上岸?我没考啊。”

“没考?”

况承止掀起眼皮看她,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,漫不经心道:“没考怎么当上催生办主任了?”

“今天是我爷忌日,您搁这拿我老婆冲kpi,合适吗姨。”


悬在头上的刀还是劈了下来。

原来有心理准备也没什么用。

当预设变成现实的时候,心还是会感觉到钝痛。

詹挽月盯着况承止,从嗓子眼憋出三个字:“为什么?”

况承止从玻璃展柜里取出一块表。

他眼前似乎只有挑选手表这一件事是要紧事,旁的都无足轻重。

詹挽月问完半分钟了,况承止才跟刚回过神来似的,一边戴手表,一边应她:“什么为什么?”

“为什么要把生意移回国内?”

“因为我想。”

“为什么想?”

一个敷衍,一个较真。

詹挽月的接连追问让况承止皱了皱眉,散漫冷淡的嗓音透着不耐:“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?一直问。”

詹挽月回怼:“那你倒是回答我。”

况承止强调:“我回答过了。”

詹挽月再问:“你为什么想?”

“詹挽月。”况承止掀起眼皮看她,目光冷淡,“你管太宽了。”

詹挽月顿了顿,低声道:“我没有管你,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。”

况承止下颌轮廓如刀刻般锐利,头顶的灯照在他脸上,既凉薄又冷漠。

詹挽月仿佛说了什么令人发笑的蠢话,他闻言轻哂了一声:“我不觉得我做事还需要对你报告前因后果。”

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,詹挽月被淋得浑身湿透,刺骨的凉意充斥五脏六腑。

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觉。

在况承止改变主意,不跟她一起去英国留学的时候。

当时她和况承止都拿到了心仪大学的offer,只等六月毕业前往英国。

可是况承止忽然就对她冷淡了,明明前一天他们还一起参加了林歇的婚礼。

况承止开始夜不归宿,电话不接微信不回,她半个月都见不到况承止一面。

就连况承止暗中托关系,拿到麻省理工offer的消息,都是她从同学嘴里听到的。

她最开始不相信,执意要找况承止当面问清楚,可是她根本联系不到人,不知道他在哪里。

直到况芝兰让他们回况宅吃饭。

到了况宅,她发现詹绾阙也在。

詹绾阙正陪着况芝兰说话,况芝兰笑得很高兴。

但一听佣人说二夫人到了,况芝兰抬头看见她的一刻,笑容尽失,只淡淡招呼了一声,来了,坐吧。

况承止是开饭前才到的。

詹挽月特意早到了一个小时,还是没找到机会跟他单独说话。

况承止到了况宅跟没看见她一样,只与旁人说话,理都不理她。

席上,况芝兰提到了况承止拿到麻省理工offer的消息,以及詹绾阙要去伯克利进修的事情。

“现在好了,承止你也要去美国,我就不用担心阙阙一个人在国外没人照顾了,伯克利和麻省理工也离得近,有什么事,你们见面也方便。”

“回头我就让管家去你们学校附近购置一套房产,再安排几个厨师,让你们在国外也能吃到地道的中餐。”

詹况两家是世交,詹绾阙是况芝兰跟前长大的孩子,哪怕她不是詹家血脉,况芝兰也还是疼爱她。

詹绾阙从小到大都跟况承止叫况芝兰姑妈。

詹绾阙笑盈盈地对况芝兰撒娇:“姑妈,你也太惯着我们了,我们是去学习的,又不是度假的。”

况芝兰一脸慈爱:“手心手背都是肉,我身边看着长大的孩子,我惯着点儿怎么了?”

还转而叮嘱况承止:“承止,你可要好好照顾阙阙,不能让她被外国人欺负了。”

况承止不以为然,调笑道:“谁会欺负她啊,她在国外的人气比国内还高,喜欢她的人从这里排到了法国。”

况芝兰佯作责怪:“混小子,少贫嘴,你就说照顾不照顾吧!”

况承止懒洋洋地答应:“照照照,我这些年照顾得还少吗。”

况芝兰欣慰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詹绾阙在旁边乖巧地说:“姑妈你放心吧,我也会照顾承止的。”

况芝兰笑得合不拢嘴:“好好好,你们两个互相作伴,我再放心不过了。”

詹挽月坐在况承止旁边,明明是离他最近的人,可她觉得况承止遥不可及。

吃过饭,况承止便自称有事要先走。

詹挽月后脚追了上去,终于,在车库拦下了他。

她拉着况承止的手,急切地问:“我们不是说好一起去英国留学的吗?你为什么偷偷申请麻省理工的offer?”

况承止不耐烦地抽出自己的手:“我不想去英国了,不行吗?”

她怔怔地问:“……为什么不想去了?”

“不想就是不想,你怎么这么多为什么?我有义务陪你去留学吗?”

况承止凉薄的口吻透着戏谑,他好笑地问:“詹挽月,我们只是商业联姻,你不会真爱上我了吧?”

詹挽月几乎要被猛烈的耻意压垮。

过了两天,她在热搜上看见了詹绾阙跟某当红顶流和平分手的消息。

也是当天晚上,詹绾阙的工作室官宣她即将停止演艺工作,前往伯克利进修。

吃瓜群众都说詹绾阙是去美国疗愈情伤的。

詹挽月忽然什么都懂了。

况承止这段时间的反常,他对自己的反悔,归根究底,不过是詹绾阙恢复了单身。

商业联姻各玩各的,在他们的圈子太正常不过了。

动真心的人最终沦为小丑。

四年过去了,她还困在曾经有过的温存里,擅自期待有一天他们的关系会恢复如初。

詹挽月慢慢松开衣角,近乎自言自语:“确实,你向来如此。”

约好跟她一起去英国留学,詹绾阙分个手,便可以说反悔就反悔。

能为了詹绾阙出国,自然也能为了詹绾阙回国。

天底下的有情人,哪有想异地的。

况承止冷声反问:“你一直问为什么,就这么不希望我回国?”

詹挽月嘴角扯出嘲弄的弧度:“我不希望你回,你就不回了吗?”

况承止轻讽:“你倒是坦诚。”

这时,况承止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
他接通电话,那头的人大概在催他,况承止迈步往外走,嘴上回答道:“出门了,过会儿就到。”

说话声,脚步声,都离詹挽月越来越远。

詹挽月颓然地站在原地,入目所见的一切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。


回答詹绾阙的只有砰的一下关门的声音。

詹绾阙“啧”了一声,感叹况承止真是个捂不热的冰山。

但况承止的无情也不会让她感觉失落,毕竟她的筹谋不是为了得到爱情。

詹挽月开车回了涧山公馆。

八点半了,饭是一点没吃,气倒是喂了一肚子。

詹挽月没什么胃口,喝了一小碗程姨炖的燕窝银耳羹就上楼洗澡了。

洗完澡出来,詹挽月听见手机响。

她走到床头柜前,拿起手机一看,是关悬打来的。

詹挽月接起来:“悬悬,什么事?”

关悬问:“你是不是没看群消息?”

“还没,我刚洗完澡。”詹挽月疑惑地问,“发生什么事了?我现在去看。”

关悬笑道:“不用不用,没啥正事,别紧张。”

“就我们最近不都忙嘛,这周六我和金鱼都有时间,想问问你有安排没,没安排我们去环球玩一天?最近新开了园区,正热乎呢。”

周六。

詹挽月不想扫好友兴致,但况承止那边又推不掉,她斟酌了一下,问:“周日去可以吗?周日我没安排。”

“我可以,不知道金鱼有没有空,一会儿问问她。”关悬顺便好奇,“你周六要干嘛?加班吗?”

“不是。”

做试管检查没什么好隐瞒的,詹挽月都跟关悬说了,连带着晚上吃饭发生的事情。

除了詹挽月,其他出场人物平等地被关悬辱骂了一遍。

骂完后,关悬有些犹豫地问:“阿挽,你跟况承止都这样了,你……还打算要孩子吗?”

詹挽月几乎脱口而出,态度果决:“没打算要。”

关悬“啊”了一声,不理解了:“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做检查?”

“你们两家长辈确实催生催得跟着魔了一样,但你如果不打算要孩子,你也要表达自己的想法,不能任由他们安排你。”

詹挽月“嗯”了一声,认真地说:“放心吧,悬悬,我心里有数。”

“我答应做检查也有我的私心。长辈们实在催生催得太厉害了,正好借这个机会,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体现在不适合要孩子,我耳根子也能清净几年。”

关悬这才了然,夸她:“你这个小机灵鬼!”

詹挽月笑了笑。

关悬忽然想到了什么,又问:“那如果检查结果还不错呢?到时候医生说你身体符合做试管的要求,你岂不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。”

“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很小,我的身体状况,我自己清楚。”

旁的不说,单从她越来越乱的经期就能感受到。

“可是万一呢!”

詹挽月目光坚定,既不逃避,也不迷茫:“那我会明确拒绝,我不做试管。”

她停顿片刻,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,嘴角牵起一抹苦笑。

“我和况承止现在这样糟糕的夫妻关系,怎么可能带给孩子幸福。”

关悬叹了口气。

“可是那个死渣男昨天还跟你说什么由不得你,没得选,要为他们况家传宗接代……”

关悬担心詹挽月胳膊拧不过大腿,最后吃亏还是她自己。

詹挽月依然坚定:“子宫长在我身上,生不生我说了算。”

关悬抛出最坏的情况:“如果他对你用强呢!”

结果詹挽月的语气已经入了党:“那就报警,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。”

“……”

沉默片刻,关悬如老母亲般欣慰: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女王陛下,小的就不担心你了。”

一直到周六,况承止都没在家里露过面。

詹挽月倒是在某个媒体号上面看见了他,知道他这两天去了香港。

况家是全国首富,一直饱受各方媒体关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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