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冷笑一声，又紧紧盯着我。
“秋秋，你真的要让我一无所有吗？”
我和阮夏对视一眼，还是决定寸步不让。
“你升职了，想必更忙了。问夏你带的不好。况且，之前问夏一直提起他的母亲，你不能剥夺他回到母亲身边的机会。”
他闭上眼睛，半晌，又睁开了。
“好，让问夏自己选吧。”
15
两个月后，问夏还是选择了阮夏。
问夏和圆圆倒是相处的很好，但是很明显，他有些拘束，对圆圆也颇多包容和忍让。
我想开导他，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我在离开的那段时间，他失去了原有的安全感，到现在都没有弥补回来。
“时间会给所有问题命运中的答案。”
阮夏这么告诉我。
第一场雪飘飞的时候我和季行泽离婚了，他带给了我一束花。
嫩黄的玫瑰夹着一张卡片“全你所愿。”
我在心底已经原谅了他。
就这样吧，以后就是客气的朋友了。
16
季行泽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秋蒲，他为这份喜欢感到羞耻。
因为她是保姆的女儿，她的父亲是一个赌徒。他怀疑，秋蒲的骨子里带着某种低劣的基因，这份怀疑让他在忍不住靠近时竖起满身的刺。
阮夏不一样。他想，他和阮夏是契合的轴承，拼在一起能完美继承父辈的产业并发扬光大。
但是他们家破产了。
他从高处落下，甚至依靠秋蒲才能生活。
他们搬到阁楼里的时候，他在落满灰尘的阴影处细细分解自己复杂的心思。
秋蒲忙的满头大汗，她抬起一张素净却看起来有些疲惫的脸，季行泽不得不感到恐慌。这样好的秋蒲，没有季家少爷这样的光芒存在，自己又如何配得上她？
只能，只能让她也湮没在阴影里。
而自己永远比她多一份掌控权。
可是最后，自己还是长眠不可见人的阴影，每个人都离开自己，奔向更光明的前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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