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阿斌刘桂芳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爱在风和渐暖时后续+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梦鱼得鹿得天下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短短一生,霜雪几年徘徊,噩梦几年辗转。旧事重提那一年的寒冬腊月并不太平。大年三十的晚上,叔叔打来电话说,爷爷将要不行了,在强撑着,等我们一家八口人去见他最后一面。爷爷很早就立了遗嘱,分文不少,全都归到叔叔这边,包括所有田产,和山地。我爸爸是他的大儿子,什么都没分到。分家后,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。老屋就被分去了,我爸爸只能带着我们一家人,搬到了村口那里搭建的一个铁皮棚子住下。感觉,我们就是被整个村孤立的一家子。在这个屋子里的四五年,也发生了许多事情,这个我可以后面慢慢讲给你们听。第二天,吃过晚饭后,商量过后,一致决定还是上村里去看看。毕竟有可能死者为大。我们抱了几床厚被子往村里老屋走,邻居看到不用问也知道,这几日怕是要准备吃席的了。...
《爱在风和渐暖时后续+全文》精彩片段
短短一生,霜雪几年徘徊,噩梦几年辗转。
旧事重提
那一年的寒冬腊月并不太平。
大年三十的晚上,叔叔打来电话说,爷爷将要不行了,在强撑着,等我们一家八口人去见他最后一面。
爷爷很早就立了遗嘱,分文不少,全都归到叔叔这边,包括所有田产,和山地。
我爸爸是他的大儿子,什么都没分到。
分家后,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。
老屋就被分去了,我爸爸只能带着我们一家人,搬到了村口那里搭建的一个铁皮棚子住下。
感觉,我们就是被整个村孤立的一家子。
在这个屋子里的四五年,也发生了许多事情,这个我可以后面慢慢讲给你们听。
第二天,吃过晚饭后,商量过后,一致决定还是上村里去看看。毕竟有可能死者为大。
我们抱了几床厚被子往村里老屋走,邻居看到不用问也知道,这几日怕是要准备吃席的了。
作为晚辈,我们内心除了惧怕,就是尴尬。
那晚,加上叔叔一家四口,还有我所谓的奶奶,屋子里总共十七个人加半条命躺在那。
爷爷笔直地躺在板床上,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,有点发黄发臭的破烂被子,是他盖了几十年的婚被。
他已经被摆放在了大厅。
在我们那里,临近走的人,是要挪到一个家庭里面共用的相当于祠堂这样的地方,在我们家,只算是一个大厅。
这个时候,他是非常难受,甚至痛苦的。
他的后背,脖颈,因为躺得太久了,已经有褥疮。
他那干涸发白的嘴唇微微颤动,想要说什么,又没有具体的声音。
很奇怪的,那种病重老去的人,他的喉咙间发出的呼吸声是带着沙沙的摩擦声的。
有点像拉锯子的声音。
我妈妈是个矛盾的人,她恨不得他赶紧去死,却还是俯下身子安静地听他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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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说过,我妈妈是个矛盾的人。
她好心情的时候,就杀鸡宰鸭,叫她上来吃饭。
吃饭的途中又心情不好,然后各种挖苦。
“呐,多吃两块吧,在人家那里可没那么多好吃的给你!”
她将碗筷敲得极响,以此来发泄心中多年来的怨恨和不满。
又想通过极端的行为来证明,是爷爷奶奶看走眼,自己才是最好的那个儿媳妇。
每次,奶奶都是像吃夹生饭一样难啃,低着头吃完。
然后又假装开心地跟我们一起看电视。
待到深夜,才打着手电筒,走过弯弯绕绕的石阶梯,回到她那五六平方的破瓦房里睡觉。
她那屋子的横梁上,还放着一口棺材。
那是爷爷亲手为她打造的。
他亲手做了两口,一口自己用了,正如我前面说的那样,也算风光大葬了。
另外一口,奶奶每天睡觉时候看着。
我小的时候想不明白,怎么会有人为自己做好棺材放那里等着装自己呢?
直到如今,我才理解。
这跟现代人努力工作,赚到钱以备生病时候看医生用是同样的道理。
我忘记了说,我爷爷是个木匠,非常厉害的木匠。
这就是他狂傲的资本。
也是他瞧不起我们一家的资本。
我都已经忘记了,他为别人做过什么关于木材之类的东西,柜子,亦或板凳?
毫无印象。
我只记得,他有一个50多平方小铁棚,专门是做木工的。
他做自己那两口棺材的时候,我还跟小伙伴们下去玩。
我不敢跟他多说话,只在旁边跑来跑去。
他做了有两三个月时间,量尺、开料、榫卯、抛光、打蜡、上色……
每一道工序都是他亲手去做。
因为做的时间太久
时不时出来骂几句我们。
有一年过年,我给她放了一百块钱进口袋,我问过我妈妈的,她是同意的。那会关系又缓和了。
我只是看她可怜,稍微尽一下孝心而已。
结果过了元宵节,她又开始叫嚣了,我妈打电话给我,叫我跟她过日子算了,以后可有钱都给她,叫我永远都别回家了。
然后就特别生气地挂了电话。
我也好委屈,不知道为何她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话就挂掉。我连事情缘由都不知道。
还是从妹妹嘴里知道,她们又吵架了,所以我妈才记得我曾经对奶奶的好,就是跟她作对。
很多时候,我放假休息回村里,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跟碰面的左邻右舍打招呼,因为每次回去,他们都是不同的身份。
有时候是邻居,叔伯兄弟,有时候却是那个喊打喊杀的人。
所以,我变得沉默也不单单是因为自卑。
也刚好验证了我那句:我妈妈是个矛盾的人。
有一次我回去,我多嘴问了一句,村里这么安静,干嘛到镇上住,在村里不好吗?
她在车上,说了一句特别难听的话:“你去跟他们过!整个村都是好人,就我是坏人!”
就很委屈和莫名其妙。
他们会因为几棵树,半分田,一条小溪水,一块拦路石而变成仇人一样,关系复杂多变,我只是偶尔回去一下,就很尴尬。
我看过妈妈以前的照片,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马尾,很清纯。
可如今,她依然被消磨成一个泼妇,说出来的话,恶毒至极。
我不相信有什么刀子嘴豆腐心,能说出来这种让人难堪的话的人,都不是什么善茬。
语言的杀伤力是很大的,我实在承受不住。
这也是我为何出来社会,要离他们越来越远的缘故。
甚至结婚,我都找了外省的。
我不喜欢本地人讲的那些恶劣的话,满口污言秽语难听到让人精神崩溃。
的,换作是我,我估计直接拿起香炉砸得他死而复生。
守灵的三天里,并不平静。
他们因为送终的人是我妈妈,而不是其中任何一个男丁,对我妈恶语相向。
虽然我爸从没有得到父母的爱意和帮衬,但是他还是渴望,在爷爷死的时候,自己是那个亲眼看见他咽气的人。
姑姑们也随了我奶奶的泼辣性格,混过社会,也读了不少书,嘴巴的脏话是真真切切的难听。
做法事的人嘴里唱着难以听懂的曲,我妈的嘴里也骂着难听的词语。
我和弟弟俩人相互依偎着半坐在地上,都闭上眼睛睡觉了。
弟弟是否真的睡着了,我不知道。
旁人的话我是听了进去,我非常清醒。
“这俩人,怎么睡得着?”六姑姑跟别人聊天着,突然冒了一句这样的话。
守灵是不可以睡觉的,得陪着一大家子在那里看着那个已经悄然散去魂魄的人三天。
其实,我们只是不想清醒地看着那堆丑恶的嘴脸,争什么都没有意义了。
出殡那天,趴在地上三跪九叩,我们兄弟姐妹六人,都哭不出来。
因为那个送葬队唱的歌口音听着真的很好笑。
我们甚至跪在地上偷偷笑,大姐指责我们,还特意互相掐大腿肉。
该死的是,那个大师他的裤子拉链还开了。
真叫我们哭笑不得。
堂弟俩人有点怨气。
问我们干嘛不哭反而笑。
他一双眼睛哭得通红。爷爷奶奶最疼他们俩,尤其叔叔的大儿子,爷爷可是从小把他当太子养,还给他买了芭比娃娃。
他自然是要伤心的。
我们没感情,怎么哭得出来?
上山的时候,是我爸爸捧的神主牌。
为此,叔叔和爸爸大打出手。
“他把家产留给我,分家分给我的,你捧什么牌位?!”他凶得就跟恶鬼一样,别人还以为他要跟着爷爷去了,那么嚣张。
余生漫长
故事还很长,我女儿会陪我慢慢走。
再过一段时间,我就要回西安养鸡种菜了,我可喜欢那里了,因为我老公,他们家很好。
有一个院子可以种花种草,有几片地可以圈养一些小东西。
抬头就能看到日出日落,冬天还会下雪。
我还可以穿着马面裙去古城墙拍美美的照片,他会把我放到肩头上,一手抱着女儿拍照。
他说,一生很短,想跟我走到白头偕老,我没有信他的鬼话。
我只信他做到的那些事情,和细枝末节处的体贴。
等我种出七彩的花,我再来给各位唠家常。
我相信,自己养的鸡会打鸣,种的花也会引来蜜蜂,南瓜也会长得像脸盆一样大。
孩子孝顺懂事,时不时跟我打个架,顶嘴几句逗得我哭笑不得。
夏天一起打地铺,冬天了就一起打雪仗。
抱着胖虎(我小姑子养的猫咪)一起晒天阳。
我自向阳,清风自来,风和渐暖时候,涅槃重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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