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声。
母亲脸上的笑也有点挂不住了。
“妈,他是二十了,不是两岁。”
“都能负法律责任了。”
“你当我傻还是当他傻?”
母亲张了张嘴,脸色涨红,半晌憋出一句:“昭昭,你现在怎么……”
后边的话,她也许说了,也许是我没听见。
我的注意力落在了客厅正中央那口井上。
又出现了。
就连梁鹏都注意到了我的视线,屋里一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
多年不见,他们也许忘了,我还是个精神病患者。
我要是破罐子破摔对梁鹏做出点什么,也只有他们后悔的份儿了。
5.
这顿晚饭我吃的食不知味,母亲和继父中间轮流给我夹菜。
全桌除了喘气的没一个人吭声。
饭后我本打算出去找个酒店住,度过这两天,母亲听完赶紧劝住我,又答应给梁鹏买双鞋。这事才算完。
他们又是和睦的一家人了。
隔天是母亲五十岁生日,我也是因为这个才决定回来。
寿宴这天来了不少人,都是母亲和继父的亲戚朋友。继父在县城条件最好的酒店包了一个小宴会厅,摆足了排场。
母亲戴上了她所有的金饰,笑的合不拢嘴。
我的出现更是她门面的一部分。互相交谈间都要和人夸一句“你有一个好女儿。”
寿宴折腾到傍晚才结束,后面大部分都是男人们的喝酒时间。
我老家十八线小城,酒桌文化盛行。
只有这时候平时被嫌弃的性别,现在才有了优势。
不用喝酒。
等到回去,梁鹏和我母亲一起费了老大力气才把继父塞进车里。
两个人累的呼哧带喘,梁鹏拧眉问我:“你就站着?也不知道搭把手?”
我朝车里瞥了一眼,转身上了驾驶位。
继父又不是亲爹。
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