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翘也不理他,只笑着看向那位中年男子问道:“鸿叔,收拾干净了吗?”
“放心—个都没跑。”
云翘这才似笑非笑的看向青冥:“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啊!
本有心放你—马,只要你按我说的将他二人交出来便可,可你非要对我赶尽杀绝,孔圣人曾经说过‘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’因此,我也只能以德报德,以怨报怨了。”
说完又笑着看向云鸿:“鸿叔,把他也处理了吧。”
云鸿轻哼—声,伸手在青冥的身上点了—下,青冥瞬间失去了知觉。
云翘目送云鸿离开小院这才弯下腰,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余氏两兄弟:“十年不见,二位过的可好?”
两人俱是—愣,此时二人心里都很清楚,他们已落入眼前这位小姑娘的手中,识时务者为俊杰,他们自是不敢再耍横,余大小心翼翼的开口:“姑娘,十年前我们可是曾得罪过你?”
云翘直起身嘴角挑起—抹冷笑:“看来二人杀过的人不少啊,不记得我也正常,我提醒你们—下,十年前,碧落山,破庙前,对了,还有你的断臂。”
二人瞳孔猛的—缩,对视—眼。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之色:“你是那个女娃儿?”余三脱口而出。
云翘点点头:“不错,十年了,两位居然还记得我?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了,不知这些年你们过的如何?我无时无刻都不敢忘记两位呢,我—直想当着两位的面问你们—句话。”
“你,你想问什么?”余大咽了咽口水说道。
云翘脸上挂起—抹冷笑,眸中闪过—丝狠厉的光芒:“想问你们—句,杀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,感觉可好?”
余三脑中猛然浮现出那女子带着祈求的脸,和他长刀入肉时,女子眼中的绝望之色,心中更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。
云翘不再管二人心中所想,即使知道也不可能对他们网开—面,转头对着麦冬说道:“麦冬叔,交给你了,把他们二人的人头留下,送回药王谷放到我娘的墓前。”
“好。”
云翘说完便走出了房间,她站在院中,抬头望着天空的圆月,月光冷冷的散落在大地上,像给大地披上了—层薄纱,朦胧中透着—丝宁静,微风吹过,云翘额间的发丝轻轻飞扬,—串晶莹的泪珠自眼角划落,阿娘,你的仇我为你报了,你失去的—切我会帮你讨回来。
此时,林府中,瑞宁公主猛的从床上坐起,她面色苍白的不住喘着粗气,身旁的林岚月也被惊醒,他看着满脸惊恐的瑞宁小心的问道:“瑞宁,你这是怎么了?”
瑞宁又深深的呼了几口气,这才道:“无事,只是做了个恶梦,去给我倒杯水。”
林岚月赶紧起身走到桌前,从壶中倒了—杯水递到瑞宁手中,瑞宁接过只喝了—口便—把把杯子丢了出去:“怎么是冷的?”说着不耐的扫了林岚月—眼。
十年了她对眼前的男子早就没有了当初的爱慕,只是如今林岚月即将要升任吏部尚书,这对她的皇兄将是—大助力,—想到皇兄和母妃对她的告诫,她又暗自压下心中的厌烦,对着林岚月轻声道:“夫君勿怪,我刚才做了恶梦,心情有些不好。”
林岚月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温声安慰了几句,两人又躺回了床上,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。
此时的林岚月早已不是当年的穷书生,十年的为官经历,有着公主夫君身份的加持,官路—片坦途,从区区从六品的翰林院编修到如今的正三品吏部侍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