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嫂嫂是个小白花?完了,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结局+番外

笑语晏晏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她还在给凌尘守孝,但因为要操办宴席,穿白衣素服也不合适,所以选了和白色相近的玉色。其实关于凌家的孝期,皇帝已经下令夺情,守满一个月即可,现在新帝登基,朝局不稳,事多纷杂,皇帝也不可能让凌骁闲着。只是她还默默的守着。太子见他看的出神,啧啧笑着:“看来是真有了心仪的姑娘?”凌骁猛一回神,迅速收回视线:“没有。”“没有你刚看那么久?咱俩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?”太子撞了撞他的胳膊。太子是跟随景王驻守幽州的,三年前凌骁因为屡立奇功步步提拔,入了景王的眼,从此开始为景王办事,他和太子自然也熟识了,关系斐然。而水榭内不知是谁发现了他们,闺秀们窃窃私语,三三两两的偷偷转头看。月瑶见她们往外看,便也好奇的转头看出去,然后就看到凌骁立在栈桥的另一头,她正...

主角:姜月瑶凌骁   更新:2025-04-21 04:2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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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嫂嫂是个小白花?完了,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笑语晏晏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她还在给凌尘守孝,但因为要操办宴席,穿白衣素服也不合适,所以选了和白色相近的玉色。其实关于凌家的孝期,皇帝已经下令夺情,守满一个月即可,现在新帝登基,朝局不稳,事多纷杂,皇帝也不可能让凌骁闲着。只是她还默默的守着。太子见他看的出神,啧啧笑着:“看来是真有了心仪的姑娘?”凌骁猛一回神,迅速收回视线:“没有。”“没有你刚看那么久?咱俩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?”太子撞了撞他的胳膊。太子是跟随景王驻守幽州的,三年前凌骁因为屡立奇功步步提拔,入了景王的眼,从此开始为景王办事,他和太子自然也熟识了,关系斐然。而水榭内不知是谁发现了他们,闺秀们窃窃私语,三三两两的偷偷转头看。月瑶见她们往外看,便也好奇的转头看出去,然后就看到凌骁立在栈桥的另一头,她正...

《嫂嫂是个小白花?完了,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
她还在给凌尘守孝,但因为要操办宴席,穿白衣素服也不合适,所以选了和白色相近的玉色。

其实关于凌家的孝期,皇帝已经下令夺情,守满一个月即可,现在新帝登基,朝局不稳,事多纷杂,皇帝也不可能让凌骁闲着。

只是她还默默的守着。

太子见他看的出神,啧啧笑着:“看来是真有了心仪的姑娘?”

凌骁猛一回神,迅速收回视线:“没有。”

“没有你刚看那么久?咱俩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?”太子撞了撞他的胳膊。

太子是跟随景王驻守幽州的,三年前凌骁因为屡立奇功步步提拔,入了景王的眼,从此开始为景王办事,他和太子自然也熟识了,关系斐然。

而水榭内不知是谁发现了他们,闺秀们窃窃私语,三三两两的偷偷转头看。

月瑶见她们往外看,便也好奇的转头看出去,然后就看到凌骁立在栈桥的另一头,她正好撞进他一双深不见底的漆眸里。

她后背忽然发凉,立即将头转回来,唇角的笑意都消散了干净。

凌骁眸光凉了几分,心里莫名的不痛快。

“也没什么可看的。”他声音冷淡。

男宾在湖对岸的凌云阁办宴席,自然也不可能去水榭,只是路过一下,他也不耐烦应付那么大一堆女人,转身加快了脚下的步子,迅速离开。

而此时水榭内,却躁动了起来,窃窃私语。

“方才那就是凌侯?竟这般年轻……”

“那是自然,凌侯才二十四,百年难遇的少年将才,听说,他十七岁就拿下了先登的首功。”

“这般厉害?我哥哥十七岁还成天斗鸡走狗。”

“凌侯生的好生俊朗,但竟从未听人说起过。”

“那数不清的军功都说不完,哪儿还想得起说那些……”

月瑶听着这些窃窃私语,不由得拧眉,凌骁长得好看吗?

她细细回想,他好像的确长得还不错,他眉眼与夫君有几分相似,但气质全然不同,夫君温润如玉,他杀气腾腾,两眼一扫过来就叫人胆颤,躲都来不及,谁还顾得上看他长得好不好看?

也只有夫君那样温柔的人,她才敢细细的看他含笑的眉眼。

“老夫人,凌侯二十有四了,也该娶妻了,陛下都常常问起呢。”

姑娘家脸皮薄,便有贵夫人主动开口问起。

这话一出,水榭内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,等着老夫人的话。

这世家大族的姻亲,必定都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除非凌侯自己有心仪之人,可他偏也没有。

那么现在这个节骨眼上,谁能抢到这门婚事,说到底,还是得看老夫人的眼缘。

凌骁这么个横空出世的少年将才,年纪轻轻便已经位极人臣,权倾朝野,满燕京城哪家的闺秀不想嫁?

老夫人笑着摇了摇手:“我这一把年纪了,哪里还操心的过来,二郎如今又忙,索性我把这事儿交给月娘了,让她帮忙挑一挑。”

众人眼睛微微一亮,看向月瑶的眼神更添了几分和善:“也是,老夫人也到了该安享晚年的时候了,这小辈的婚事,让长媳帮忙挑着也好。”

月瑶客气的笑笑:“我也只是帮忙参考参考,还是得侯爷做主的。”

但大家只当这是句客套话,满燕京谁人不知道,凌侯从来不近女色,根本没空看女人,最终要娶谁,必定还是家中安排。

很快宴席开始,贵夫人们拥簇着老夫人坐着,月瑶正要落座,身边却来了人。


“不用,我自己来就行,我若是忙不过来便喊你们。”

丫鬟见大夫人如此好说话,也都兴高采烈的应下。

月瑶在房里忙碌了半日,才终于将所有的东西规整好。

夫君的牌位送到了祠堂,但夫君的遗物都在这里,屋子里摆的满满当当的,她也觉得充盈了起来,多了许多安全感。

收整好了东西,她才去福寿园,林氏的院子。

“娘,您醒了?”

月瑶见林氏已经起床,快走了两步迎上去。

“睡了一觉精神多了,二郎回来没有?”

一个婆子立马应道:“还没呢,老夫人不如先用晚膳?”

“等他回来吧,他忙这一日,也不知吃没吃饭。”林氏有些忧心。

正说着,却见王管事匆匆走进来,手里还拿着一堆帖子:“老夫人,大夫人,这是近日各府送来的拜帖和礼单,侯爷没空管,小的拿来先给老夫人和少夫人过目。”

这种应酬往来,都是当家夫人管的。

林氏大字不识一个,看向月瑶,月瑶有些懵,她也没管过这种事啊。

她接了过来,念给林氏听:“这几张是邀请参加别家宴席的帖子,这张是礼单,还有这几张……”

月瑶动作顿了顿,看着手里的好几张女子的名帖,一时愣了神。

“这是什么?”林氏疑惑的凑上来,这上面还有女子的画像呢。

“这大概,是想要相看的人家送的姑娘的名帖?”月瑶猜测道。

管事的笑呵呵的道:“正是呢,侯爷少年英才,又还未成婚,京中不知多少名门闺秀惦念着,侯爷离京的这一个月,府里收到的名帖都多了去了。”

林氏闻言倒是高兴,立马道:“这个好,这个好啊,宴席和礼单那些先别管,倒是这二郎媳妇的人选,可得认真挑一挑!”

管事的笑着道:“那是自然,毕竟是未来侯夫人,可不能随意,老夫人既然重视,不如先看看名帖,回头再去赴宴,便能看一看眼缘。”

正说着,便听到一声通传:“侯爷回来了。”

旋即一道伟岸的身影逆光而入,黄昏的余光给他渡了金边。

他大步迈进来,林氏便欢喜的喊他:“二郎,快来。”

“娘可住的习惯?”凌骁走进来,便有丫鬟将凳子搬到了林氏的身边,凌骁撩袍坐下。

“这哪儿有什么不习惯的。”林氏高兴的拿着手里的这些名帖,“你看,这些姑娘的名帖都是送来给你相看的,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?”

凌骁不耐烦看这些,只随口道:“娘看着选吧。”

“这是给你选媳妇,又不是给我,怎么叫我看着选?”林氏瞪着他。

“我朝中事忙,不得空一一相看,娘若是觉得好的,应该就不会差。”

凌骁话一出口,突然又觉得不对,他看一眼此刻安静坐在林氏左边装哑巴的姜月瑶。

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,她好像每次见他都是这副老实安静的样子。

分明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人。

他双眸微眯,心里很不痛快。

他娘还就把这么个狡诈的女人当亲闺女一样护着,可见眼光也不怎么样。

林氏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:“那不如让月娘帮你挑。”

月瑶本来低着头装死,闻言惊的一抬头,正好撞进他深不见底的一双漆眸里,后背立即窜起一阵凉意。

“娘年纪大了,还大字不识一个的,这些名帖我都不认得,娘也怕挑不好,月娘读过书,眼光也好,定能给你挑个好媳妇!”

月瑶连忙推辞:“这怎么行?我哪儿能做这些。”


终于不用再和二哥朝夕相处了!

大船靠岸,码头上十分清静,没有其他闲杂人等,因为禁军早已经在此处设防。

“恭迎侯爷回京!”禁军一同抱拳行礼。

凌骁走在前面,大步上岸,而禁军统领立即跟上他的步子:“侯爷,陛下已经在宫中等候,还请即刻入宫。”

“备马。”

月瑶搀扶着林氏,和凌申一起走在后面,她抬眼看着前方这乌泱泱整装待发的黑甲禁军,气势威严,而他颀长的背影不怒而威,震慑全场。

月瑶面色微微紧绷,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权势。

她一定不能得罪他。

禁军给他牵来了一匹黑色骏马,凌骁翻身上马,绝尘而去。

随后张统领又迎上来,恭敬的道:“老夫人,这边请,在下已经备好了马车,护送老夫人回侯府。”

林氏连忙点头:“好。”

月瑶搀着她上了马车,然后马车徐徐驶向侯府。

他们的行李箱笼自然有下人帮忙装车,一同运送过去。

马车在朱雀大街上徐徐行驶着,月瑶挑开车窗帘子,看到外面喧闹的街市,茶社竹楼,咿咿呀呀的戏台子,还有叫卖的摊贩。

“原来这就是京城。”月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。

林氏感慨道:“这不愧是京城啊,比咱们那镇上热闹不知多少倍呢!”

“娘若是喜欢,改日我陪娘出来逛逛。”

林氏心情也舒缓了许多:“好。”

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,马车便停了下来。

外面人恭声道:“老夫人,到了。”

月瑶这才搀着林氏下马车。

才一下车,月瑶便被这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,巍峨高耸的一座府邸,气势凌然,门头上高高悬挂着的金字匾额“一品军侯府”。

而府门外此时一大群奴仆候在门口,见他们下车,便一同行礼问安:“奴婢给老夫人请安。”

林氏都呆了,她只听说她儿子当了大官了,但她也没想到这官大到这个地步啊。

月瑶小声道:“娘,您得让他们起身。”

林氏连忙回神:“都起来吧。”

下人们纷纷起身,笑盈盈的相迎:“请老夫人入府!”

月瑶这才搀着林氏走进去。

雕梁画栋,亭台楼阁,眼花缭乱,顺着九曲回廊一路绕行,才终于进了内院。

林氏腿都走累了。

凌申从头到尾都目瞪口呆,嘴巴都合不拢:“这么大的宅子,这得住多少人啊。”

月瑶一路走着,一路四处打量着,心里想着,这么大的宅子,以后肯定碰不上面。

林氏不住的感慨:“二郎真是出息了啊,他爹和大郎泉下有知,也一定欣慰。”

月瑶眸光黯然了下来,若是夫君还能活着,她宁愿一辈子在兴丰村。

管事的先将林氏送到了最好的院子:“这园子冬暖夏凉,又僻静,老夫人瞧着如何?”

林氏现在根本没主意,随便怎么安排都行。

她也累着了,进了寝院便先去歇着,年纪大了,经不住这么多折腾。

月瑶安置好了林氏,便就近选了旁边的院子,方便照顾林氏。

凌申倒是很兴奋,他在府里四处转了一圈,选了个地势又高满是竹林的院子。

“这园子挺好的,侯爷的书房也在那旁边,三爷过去也方便。”管事的恭维着。

凌申大惊失色,立马换了个地方。

月瑶到了自己的院子里,便开始收整物件,她自己的东西没多少,主要都是夫君的遗物,笔墨纸砚,连书都有足足一箱。

“大夫人,奴婢来整理吧。”小丫鬟懂事的上前。


她靠在他怀里,容色苍白的唇瓣都没有血色,依然喃喃的念着:“夫君,别丢下我。”

凌骁动作—滞,脸色都僵硬了几分。

她不是唤他。

方才被打碎的理智被迫回笼,如梦初醒。

她眉心紧蹙着,依然不安的呓语:“夫君,夫君。”

—声—声,好像在质问他的良心。

凌骁脸色紧绷着,抱着她的手都僵硬了许多。

他竟对姜月瑶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!

他如何对得起亡故的兄长?

山坡上剑霜等人还在喊着:“侯爷?寻到大夫人了吗?”

凌骁紧抿着唇,强自平复了心绪,冷声回应:“落根绳子下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剑霜等人得到回应,忙不迭的将绳子落下。

凌骁单手拽住绳子,在手上挽了两圈,—手抱住姜月瑶,便踩着山坡借力让他们拉了上去。

“侯爷没事吧?”剑霜慌忙问。

“去找顶轿子来。”

“是!”

轿子早已经安排好,因为早知道姜月瑶受了伤,必定是要用到的。

轿子被抬过来,凌骁将她放进轿子里。

他松开手,她却依然紧紧攥着他的衣襟。

他抬眸看她,她依然昏迷着,容色苍白,她把他当成了凌尘。

他胸腔里升起—股无名火,不知是恼她,还是恼自己。

可理智告诉他,他不该沉溺于此,他—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,不该为了这么个女人做出不仁不义之事。

更何况她还满脑子的凌尘。

他阴着脸掰开她的手,盯着她瓷白的脸看了两息,决绝的退出了轿子。

“将她送出去,找御医来诊治。”

“是。”剑霜见主子脸色突然难看至极,不免心惊肉跳,立即应下。

轿子被抬走,迅速的将人送出了猎场。

赤影道:“侯爷,陛下方才急召,还请侯爷前往行宫议事。”

今日围猎发生这么大的刺杀事故,必定不可能轻易收场。

凌骁脸色阴沉:“我这就去。”

行宫。

“嘭”的—声,皇帝怒极,—巴掌拍在了书案上,怒斥—声:“好大的胆子!朕才登基,这帮人就敢如此作乱,是不把朕放在眼里?!”

殿内的人乌泱泱跪了—地,太子急忙道:“父皇息怒。”

“陛下息怒!”

皇帝怒道:“可查出来是什么人所为?!”

几个朝臣面面相觑,不敢抬头说话:“还,还未能查出,那些刺客,都是死士,见刺杀不成,便吞药自尽,微臣……”

“废物!”皇帝怒斥。

殿内陷入—片死寂之中。

直到—个小太监匆匆进来通传:“陛下,凌侯到了。”

殿内众人都跟着悄悄松了—口气,默默擦了擦额上的细汗。

皇帝神色稍缓:“宣。”

小太监高呼—声:“宣凌侯觐见!”

凌骁大步走进来:“臣参见陛下。”

皇帝抬了抬手,让他免了。

“朕听闻你长嫂为了救公主出了事,现在可寻到人了?”

“长嫂”二字听在凌骁的耳里,忽然感觉无比的刺耳。

好像讽刺。

凌骁垂眸敛神:“已经寻到了,只是受了伤,现在已经请御医诊治了。”

皇帝点点头:“那就好,你最爱重你兄长,总不能让他唯—的遗孀出事。”

凌骁唇角绷紧,眸色微沉:“谢陛下关心。”

“那姜氏救了怀宁—命,朕也该好好赏赐她,此事交给内侍省去办。”

张公公立即躬身应下:“是。”

皇帝这才转回话题。

“今日之事,你怎么看?”

凌骁掩下心神,再抬眸时,已经平静:“臣三日之内,必定查出幕后指使之人。”

皇帝终于满意的点头,凌骁从来最让他省心。

那帮废物支支吾吾半天放不出—个屁,没—个中用的。


练了半日,月瑶长进很大,已经能比较自如的控制小马了。

月瑶跟着怀宁绕着马场跑了一圈,怀宁都对她称赞:“你学的挺快的嘛!我当初学控马都学了好久呢。”

月瑶脸颊泛红,额上已经冒出细汗,眼睛却亮晶晶的:“多谢公主夸赞。”

两人翻身下马,怀宁便兴冲冲的和月瑶商量起明日猎兔子的事儿了。

正说着,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:“公主和凌大夫人在此处学骑马吗?”

怀宁忽然警惕的抬头看过去,是陈诗韵来了。

月瑶擦了擦额上的细汗,轻轻点头:“公主教我骑马呢。”

陈诗韵笑道:“听闻公主擅骑射,夫人跟着公主学,想必是能学成的。”

怀宁冷哼:“那是当然,怎么?你也想学?”

陈诗韵看一眼她们满头大汗的狼狈样子,暗暗蹙眉,她当然不可能学。

大家闺秀当温婉贤淑,如何能如此不成体统?

更何况她日后是要当侯夫人的,不可能如她们这般不体面。

陈诗韵笑笑:“我怕是学不来,还是算了。”

怀宁皮笑肉不笑:“那正好,我也没空教。”

陈诗韵笑容微僵。

月瑶怕她们吵起来,忙岔开话题:“陈姑娘怎来马场这边了?”

陈诗韵这才笑着道:“我听说夫人在这,便想着要来看看,也打个招呼。”

“陈姑娘有心了。”

陈诗韵抿了抿唇,其实她想打探一下凌骁婚事的事,因为上次姜月瑶的举止明明是暗示过她,这侯夫人的人选大概是她的。

可这么些天过去了,侯府那边反倒是一点动静没有了。

她难免有些心急。

“我这一身的汗,还得回去沐浴更衣呢,明日再说吧。”

怀宁根本不耐烦和陈诗韵虚与委蛇,直接拉着月瑶就走。

月瑶只好歉意的对陈诗韵道:“明日我再来找陈姑娘好了。”

月瑶看得出来陈诗韵关心的是什么,她当然也不能得罪她,总得和她交代清楚。

凌骁婚事的这桩烂摊子,终究还是得她来收场。

陈诗韵无所谓的笑笑:“那好。”

怀宁直接拽着月瑶走了。

陈诗韵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,脸色也一点点的阴沉了下来。

“怀宁公主这么缠着凌大夫人,莫不是这侯夫人之位……”她的大丫鬟莲心忍不住道。

陈诗韵冷笑一声:“你当真以为这侯夫人之位由她说了算?公主根本没可能,但凡陛下有心让凌侯娶公主,必定早下旨了,公主巴结着姜月瑶又有什么用?”

“只是,这凌侯的婚事,怎么突然就没了音信,也不知是怎么了。”莲心狐疑道。

陈诗韵眯了眯眼:“难不成是姜月瑶为了讨好公主,从中作梗?”

陛下分明是有心让凌侯和旧臣结亲,他们陈家是百年士族,历经三朝,祖上出过三位丞相,一位皇后,而她又样样拔尖,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。

按理说该早早定下才是。

“她算什么东西?凌侯不过是看在亡兄的面子上勉强收留她罢了,她还真把自己当侯府长媳了不成,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出身。”莲心语气鄙夷。

陈诗韵脸色难看了几分:“她当然阻不了我的路,若是她真的敢从中作梗,日后我进了门,也必定不会让她好过!”

她现在给姜月瑶几分薄面,也不过是看在凌侯的面子上,等日后她进了门,她才是正儿八经的侯夫人,那姜月瑶,还不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?

次日。

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,狩猎正式开始。

“侯爷现在是要出府吗?那我就不打扰侯爷了。”
这条路走出去,必定是要出府的。
这都已经是黄昏时分了,还赶着出府,想必是急事,她在提醒他,别耽误时间了。
她也不想应付他了。
他看出她眼里的敷衍,眸底又沉了几分,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。
凌骁没再看她—眼,抬脚就大步离开。
春儿见月瑶脸色不好看,小声劝道:“侯爷兴许是关心夫人。”
“这话你自己信吗?”
她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难相处的人!
春儿:“……”
月瑶回头看—眼凌骁已经走远的背影,深吸—口气:“算了。”
反正也不常见。
她忽然想起今日春光满面的陈诗韵,她知道凌骁这难伺候的烂脾气吗?
月瑶心里忽然舒坦了—点:“我看那位陈姑娘进府之后应该没什么闲工夫找我麻烦了。”
她怕是自顾不暇的。
就凌骁这么个喜怒无常的性子,还不知要受多少罪。
凌骁大步走出侯府,剑霜也跟了上来:“侯爷,现在去哪儿?”
凌骁脚步顿住,脸色紧绷着。
现在案子已经查的差不多了,并没有什么事了,确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。
可压抑在心底的那股子隐隐作祟的烦躁却始终无法平复。
早该忘掉的东西,却无形之中被牵引。
凌骁很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,他向来掌控—切,从未有过任何意外和偏离,岂能因为—个女人轻易被左右?!
他薄唇紧抿着,袖中的手握紧:“去诏狱。”
“是。”
-
接下来这几日,月瑶没再见过凌骁了,他好像又忙起来了。
月瑶也忙,香料铺子要开张了,店里的事让春儿和清荷去操持,但几样招牌香料,却是月瑶亲自制的。
五日后,凝香阁正式开业了。
好在那日送去熙春楼的香反响还不错,还有不少客人主动问起哪里能买到,熙春楼倒是也厚道,得了免费专供的香,也愿意给凝香阁宣传,便也直接指了路。



月瑶闻言忍不住偷偷看一眼凌骁,这么个杀气腾腾的人,竟也用功读过书?

简直无法想象。

她以为的书生都应该像夫君一样,温文尔雅,毕竟读书人最重礼法。

凌申讪笑:“是,我会用功的。”

凌骁点点头:“三弟还是很用功的。”

凌申咽了咽口水,强颜欢笑。

在二哥的眼皮子底下,他当然是不敢松懈一点。

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半个月,他就生无可恋。

林氏长叹一声:“还好你回来了,不然你大哥走了,这家里还不知该怎样。”

“娘放心,往后一切有我。”凌骁沉声道。

林氏擦了擦眼角的泪:“你从来都是最让人放心的,等到了地方,咱们安了家,也总算能团聚好好过日子了,三郎好生考个功名,你啊也早日成家。”

林氏说着,感觉日子好像又有了些盼头:“你这岁数也不小了,都二十四了,也该娶妻了,娶个知冷知热的媳妇,早日开枝散叶,我也能抱上孙子。”

月瑶心道,谁家知冷知热的好姑娘嫁这么个大冰块子,真不敢想那姑娘以后日子该多难熬。

凌骁目光恰好扫过月瑶,看到她暗暗皱眉,眸底凉了几分。

“娘放心。”他随意的道:“等到了京中安顿下来再说。”

“好,好。”林氏脸上有了和缓的笑意。

这么多年来,她最亏欠的就是二儿子,小时候为了撑起家放弃了读书,十四岁又为了赋税去了那吃人的战场,一直耽误到现在连婚事都没着落。

如今只盼着他能弥补遗憾,早日娶妻生子。

对月瑶来说,船上的日子过的十分清闲,每日只要陪林氏说说话,再收拾整理一下夫君的遗物。

如今洗衣做饭都有下人做,她有些适应不来,没事便窝在自己房里,临夫君留给她的字帖。

她爹是账房先生,虽说家里清贫,但也让她耳濡目染认字读书,只是她的字写的很难看。

夫君的字写的极好,字如其人,温润如玉,这一年来,他教她读书写字,他还给她写了字帖,让她照着临摹。

她不爱写字,总想偷懒,可如今夫君走了,也只有这些旧物能留些念想,所以她全都带上了。

她也从来不上二楼,尽可能的避开凌骁,那个杀气腾腾的煞神。

而凌骁似乎也很忙,他并怎么出书房,偶尔碰上她,也只冷冷的扫过她就走开,连话也不会和她说。

他似乎很讨厌她。

但月瑶却觉得这样也好,她也并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,男主外女主内,到了京城,不必住在一条船上,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。

一晃眼半月时间过去,终于到了燕京城。

月瑶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,搀着林氏走出船舱,便看到凌骁已经立在船头。

他一身窄袖玄衣暗纹长袍,银冠束发,站在船头负手而立,如同一座高山。

他听到她们的脚步声,转头看过来,刀削般的面容锐气十足。

“娘。”

林氏也有些发怵,缓了一下才走上前去:“二郎,船快靠岸了?”

“马上就靠岸了,靠岸之后,我让人先送你们回府,我得入宫一趟。”

“你忙你的便是。”

他扫一眼跟在旁边搀扶着林氏的月瑶,却见她低垂着头,十分安分的跟在旁边,没有插话,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。

他眸底微沉,她倒是会装相。

他转头看向凌申:“照顾好娘。”

凌申眉飞色舞,脸上几乎藏不住的欢喜:“二哥放心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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