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抢救室的门口偷偷观察走廊上的母亲，淡定悠闲。
只有在医生出去的一瞬间，换上一副焦急关心的面具：“大夫！
我家人怎么样了！”
“您儿子和孙子由于服用了过量的商陆，虽然抢救及时命保住了，但肝肾功能严重受损，只怕以后离不开透析。”
我清楚的看见，母亲在听到医生说出命保住了四个字时，狠狠收缩的瞳孔。
但她又很快收拾情绪落下几滴眼泪，问道：“那我女儿呢？”
“您女儿的症状反而重些，恐怕……没多少时间了。”
她并没有因我的症状而感到震惊，我猜想，或许原本我的那碗茶就被她加了足量的商陆。
医生走远，我暗自庆幸刚才搬出了导师，否则这大夫不会这么轻易地同意帮我报假病情。
母亲掏出手机，笨拙地敲着屏幕下方，像是在给什么人发消息。
只是眉头紧锁，脸上也全然是不耐烦的神色。
见她要进抢救室探望，我赶紧装作病入膏肓一样躺在床上。
母亲进来拉着哥哥和侄子的手，喃喃道：“我儿，大孙子，你们在医院也别多想，我一定筹够钱给你们治病，等着我！”
哥哥和侄子还插着管，说不出话，手却紧紧扯着母亲。
并不是有多感动或者舍不得，而是母亲走了，医院没人能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。
又转头看向昏迷的我，一言不发地离开了。
我们都被转去普通病房，但我的症状实在太轻，所以没理由继续霸占医疗资源。
我站在医院大门口，不知去向。
回家，可能一不小心就被商陆毒死。
权衡之下，我返回到哥哥和小侄子所在的病房担任陪护。
虽说他们不待见我，可丝毫不介意这里多个保姆。
他们看起来连自己其实是商陆中毒都不知道，我在心里暗笑他们的蠢。
5
在医院陪护，治疗费检查费都由我来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