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经历过这种待遇,全程绷着身体,大气都不敢喘。
后来到凌晨2点,她终于关了电视。
“小枳......”
妈妈声音很轻,像是含在喉咙里。
自从试穿裙子,她打我的那耳光以后,我的右耳就有了听觉障碍。
我坐在她左边,听不真切。
想了下,还是起身坐在了她右侧。
“......你是个好孩子,妈妈相信你。”
“什么?
妈妈,我没听清。”
“没事,很晚了,去睡觉吧。”
确实很晚了。
但是没关系,妈妈对我的态度已经好转。
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呢。
“妈妈晚安。”
她跟着我进了卧室,替我和姐姐整理好被角。
关上灯,轻轻带上门。
我躺在床上,牵着姐姐的手,很快睡了过去。
我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姐姐顺利考上清华,而我也重返校园。
我终于也得到了姐姐感受过的母爱。
这是我活了15年以来,最幸福的一个梦。
急迫的敲门声把我吵醒时,我还有些懵。
门外站着几个穿着警服的叔叔。
我一时间慌了神,大喊妈妈。
没有人回应我。
我又拿姐姐的手机给她打电话。
铃声从卧室传来。
没带手机,这么早她去哪儿了?
我被巨大的不安包裹着。
“叔叔,我妈妈可能出去了,要不你们等会儿再来?”
他们问我家里还有没有其他大人。
我摇头。
后来警方联系到了我舅舅。
再后来。
他们说妈妈死了。
跳楼,自杀。
15.
妈妈的后事由舅舅代为处理。
殡仪馆里,我在替妈妈守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