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看我,自始至终的自私着,所以我过的很好。
墓碑上,玉鸣的照片,笑容灿烂,爸爸很仔细的挑了一张最满意的照片。
他的爱女,离开了人间,他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,眼角尽是送走黑发人的愁苦。
“事发那天,她来找我了,哭的很伤心,衣裳很不整洁。”
鄢又森语气沉痛。
我抬头看了看公墓四周,黄花风铃木开的热热闹闹,在春光中争相明媚。
如果此时你在,你必定要惊叹:“这花开的真好看。”
“她不肯报警,她担心会耽误你的前途。”
“她说她很骄傲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姐姐。”
“那天,我和她求婚,她答应了的,可当天晚上,她就选择了结束。”
鄢又森自话自说,声音忽远忽近的。
有些话我听清楚了,也有些话我没有听清楚。
春天的风,低声地怒号着,吹的远处的树木摇摇曳曳的。
也吹干我的眼泪。
我的心,有一股热气升腾起来,凝成一团。
我什么话也没有说,只在心里做下一个决定。
究竟有什么东西,或者方法,可以让人瞬间致命地死去呢?
周锦汉的房子,门锁密码没有换。
我悄声进入,环顾四周,灯未关,餐桌上残羹冷炙仍在,两个酒杯里各自残余一些红酒。
陈露浓在酒里放上了我给的安眠药,我给了她一大笔钱。
躺在床上的周锦汉,双目紧闭,呼吸均匀,他活得真好啊。
可他也许永远不会想到,他变成了案板上的鱼肉。
这一切,终于可以结束了。
一个人,濒死之前的挣扎原来是如此的恐怖。
渐渐地,他没有了呼吸。
渐渐地,我的内心安宁。
玉鸣,这是我能想到的、能做到的、唯一的救赎了。
请你,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