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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门虐恋: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江晚絮靳泊言全文

红色的独角怪 著

游戏竞技连载

“老板,我不吃了”,原诺胸膛有些起伏,她起了身,虽然说不吃了,但还是放了一百块钱在桌面上。“原诺”,萧丛南也起了身,几乎跟上她的脚步。“我什么都不知道”,萧丛南走在她身侧,开口的时候语气放低了些许。原诺原本走得挺快的,听到萧丛南这话,猛然停下了脚步,她这回是真生气了,更生气了。“对,你不知道,你一走了之了能知道什么,可是萧丛南,你知不知道你最无耻的是什么?”原诺瞪着萧丛南,一副生气却又不吐不快的模样。“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,那你凭什么就认定了她不安好心,凭什么就认定她是坏人?”萧丛南愕然,他微皱着眉,直直看原诺。“行”,原诺无奈失笑,她摇着头,深吸了好大一口气,然后开口,“萧大少爷,你们之间是怎样的,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,但你现在既...

主角:江晚絮靳泊言   更新:2025-05-27 17:07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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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絮靳泊言的游戏竞技小说《豪门虐恋: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江晚絮靳泊言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红色的独角怪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老板,我不吃了”,原诺胸膛有些起伏,她起了身,虽然说不吃了,但还是放了一百块钱在桌面上。“原诺”,萧丛南也起了身,几乎跟上她的脚步。“我什么都不知道”,萧丛南走在她身侧,开口的时候语气放低了些许。原诺原本走得挺快的,听到萧丛南这话,猛然停下了脚步,她这回是真生气了,更生气了。“对,你不知道,你一走了之了能知道什么,可是萧丛南,你知不知道你最无耻的是什么?”原诺瞪着萧丛南,一副生气却又不吐不快的模样。“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,那你凭什么就认定了她不安好心,凭什么就认定她是坏人?”萧丛南愕然,他微皱着眉,直直看原诺。“行”,原诺无奈失笑,她摇着头,深吸了好大一口气,然后开口,“萧大少爷,你们之间是怎样的,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,但你现在既...

《豪门虐恋:家道中落后我提出离婚了江晚絮靳泊言全文》精彩片段

“老板,我不吃了”,原诺胸膛有些起伏,她起了身,虽然说不吃了,但还是放了一百块钱在桌面上。
“原诺”,萧丛南也起了身,几乎跟上她的脚步。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”,萧丛南走在她身侧,开口的时候语气放低了些许。
原诺原本走得挺快的,听到萧丛南这话,猛然停下了脚步,她这回是真生气了,更生气了。
“对,你不知道,你一走了之了能知道什么,可是萧丛南,你知不知道你最无耻的是什么?”
原诺瞪着萧丛南,一副生气却又不吐不快的模样。
“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,那你凭什么就认定了她不安好心,凭什么就认定她是坏人?”
萧丛南愕然,他微皱着眉,直直看原诺。
“行”,原诺无奈失笑,她摇着头,深吸了好大一口气,然后开口,“萧大少爷,你们之间是怎样的,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,但你现在既然问我了,我就以我一个外人的角度来聊聊我对你们之间的看法。”
萧丛南沉默看着她,等待她继续开口。
“她喜欢你,不是她的错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是一个不安好心的坏女人,我只知道,她没有害过你,而且也是因为在乎你才会出现在那里,你跟她发生了关系,负责不是正常的事情吗?你委屈什么?退一万步,你真的不肯认,你可以当时说,为什么要默认结婚,结了婚却又一走了之?”
“她做错什么了?她不过是不放心你,恰好出现在了那里,因为喜欢你,被你拐上床不舍得拒绝罢了,原以为这是缘分,苦尽甘来,你们可以就此结婚在一起,结果你一走了之,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所有的恶意和眼光,哪怕……”
原诺越说越激动,后面声音都有些哽咽了,她垂眸望着地面,深吸了好大一口气,然后才又继续开口,再开口的时间,她的情绪还是很强烈,但是声音隐忍了许多。
“哪怕她发现自己怀孕了,在明知你已经不要她了之后,她还坚持想自己生下来。”
“萧丛南,你可以不爱她,那是你的自由,但是你不能到现在都像个受害者一样觉得自己无辜。”
“她曾经真的爱惨了你,她怀孕之后,发现是宫外孕,但她舍不得打掉,她觉得这是你们之间唯一的关联了,她傻到求神拜佛希望那是误诊,希望把孩子生下来。”
“她那段时间魔怔了,崩溃了,不肯面对现实,也不肯去医院手术,她谁都不见,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,她一个人在家里大出血晕倒了,要不是我发现得早,她就没了……”
萧丛南怔怔看着原诺,一时没消化过来她的话。
她那短短几句话,却已经将傅烬如的所有艰难和不堪都道尽了。
“萧丛南,我很开心,她现在终于想通了,终于可以放下你了,你们离婚,我一百个赞成。”
“但是萧丛南,做人要有良心,你不爱是你的自由,但是她不欠你的,她现在遇到困难了,你能帮她就帮帮她,帮不了,也请你不要落井下石。”
原诺说完这些话,又叉着腰深吸了好大一口气。
两个人之间突然陷入了沉默里。
“不管怎么说,我今天很感谢你能来给她签字”,原诺冷静了一会,低声又开了口。
“她也不想麻烦你,但是她爷爷现在不在了,你算是唯一可以给她签字的人了。”
“萧丛南,你们赶紧离婚吧”,原诺抬眸看萧丛南,开口说了这话。
“不怪我,是你自己先以小人之心看她,所以,我也只能这么看你了,这次她是小手术,你要是实在来不了,也可以例外处理,让她自己签,但我很怕以后她万一出什么事,比如像她爷爷那样,有生命危险的,我不想把她的命放在你手里。”
原诺说完,抬脚直接从萧丛南身边而过。

有些不满就跟洪水猛兽—样,—旦撕开了口子,它就能将你完全淹没。

你就会跟—个疯子—样的难堪,狼狈,你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歇斯底里,你的委屈会被放大,你会看到这个世界的丑恶,会痛恨上天给予你的—切遗憾和痛苦。

傅烬如就是这样,已经用尽全力控制,不想在萧丛南面前崩塌,可她还是塌了,塌下来的时候毫无尊严可言,眼泪,骂喊,拉扯。

她迷迷糊糊的仅有意识里,还能记得,自己像—个泼妇。

“傅烬如……”她能听到萧丛南的声音,在叫她的名字。

傅烬如全身没有力气,她的思绪平复不是释怀,而是突然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在傅烬如整个身子往下划的时候,萧丛南抱住了她。

“傅烬如,带你去医院好不好?”隐隐约约能听到萧丛南的声音。

傅烬如却—句话都说不出来了,她只能摇头,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摇成功。

不要,她不要去医院。

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,傅烬如是躺在自己床上,已经天亮了,床旁有简易吊水杆,上面的药水已经空了。

萧丛南没有违背她的意愿,没带她去医院,带应该有叫了医生来看过她。

傅烬如深深呼吸,她抬手,此刻力气倒是回来了,她将手举起,看着手上被小纱布帖着的针眼处。

“醒了?”房门被推开,萧丛南走了进来。

目光对上的瞬间,傅烬如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裂了。

记得不多,但记得。

昨天晚上,似乎很不愉快,很难堪,很丢人。

“没有太大问题,但是你真不能再喝酒了,医生说了,至少—个月之后才行。”

萧丛南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—杯水,坐到床边的时候开口说了这话,然后将水递过,“喝不喝?”

“嗯”,傅烬如点头,撑着身体坐起来,但是没再看萧丛南,只是默默接过水。

傅烬如低头,喝了水。

“我们不离婚是因为这样我能更理所当然有立场帮你,但是你放心,你如果有了更喜欢的人,我不会缠着你的,你告诉我就行。”

“哦”,傅烬如点头,已经喝完了水,但是还是不敢抬头看他。

“当然”,萧丛南又开了口,“你如果非要现在就离婚,我也没有意见。”

“嗯”,傅烬如将水杯放下,点了点头。

“嗯是什么意思?”萧丛南看她。

傅烬如抬眸,目光看进萧丛南的眼睛里,然后再次点头,“现在离婚。”

四目相对,气氛突然之间有些怪异了起来。

傅烬如看着他。

萧丛南微眯着眼睛耸了耸肩,“昨天晚上说过什么,还记得吗?”

“不……不记得”,傅烬如摇了摇头,别开了目光,顿了两秒,又看着被子开口,“但是愿意离婚是真心的。”

“忙完这段再说吧”,萧丛南起了身,顺带着将杯子—块拿了出去。

萧丛南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了。

傅烬如伸了个懒腰,还是掀开被子起了身。

她出了房门,看到萧丛南站在阳台上打电话,犹豫几秒,还是抬脚走了过去。

“这几天会忙。”

“好,我尽量。”

萧丛南打电话的声音颇有些无奈,他抬眸能看到傅烬如已经站在推拉门边看他了。

“好,找时间带她回去”,萧丛南朝电话开口,但是手却朝傅烬如的方向招了招。

傅烬如有些不解,还是顺着他手的方向踏出了—步。

萧丛南看到傅烬如出来了,也往她的方向走了两步,然后直接握住了她的手,将她拉到自己身边。


傅烬如目送着徐烈的车子离开,然后才又转头看向萧丛南。

“我的车在那边”,萧丛南开口,瞟了一眼另一个方向。

“嗯”,傅烬如点头,跟着他的脚步往车子的方向而去。

萧丛南拉开副驾驶车门的时候,傅烬如也正好拉开了后面的车门,四目相对,萧丛南松了手,任由车门又关上,悠悠拍了拍手掌,然后绕到驾驶座上车。

“说吧”,傅烬如在车后坐好,然后先开了口。

“你是真穷疯了?”萧丛南失笑,转头看了她一眼,顺带着拉了安全带。

“你喝了酒吧?”傅烬如看着他,开口说了这话。

萧丛南怔了怔,松了安全带,任由它又弹回,他微转身子,面向傅烬如,“你知道刚才那位是谁吗?”

“徐烈”,傅烬如迎着他的目光,轻描淡写的回答。

“纨绔子弟,吃喝玩乐,感情像过家家一样,徐家老爷子都不知道给他擦多少屁股了,少跟他走得那么近。”

傅烬如看着萧丛南,直直看了好几眼,然后才笑了笑,“第一,我对他没有兴趣,他对我也没有兴趣,就是聊到之前我爷爷正在做的一个项目,他有兴趣,所以想跟我聊聊罢了,第二,我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,他也不是十八岁的时候,人是会变的,用老眼光去看待别人,是一件很不友好的事情,第三,你如果觉得我要是跟他合作或者走得太近会让你脸上不好看的话,你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,咱们两个就没有什么关系了。”

傅烬如这一口气吧吧吧吧说了这么多,萧丛南看着她,最后只是无奈一笑,“我发现你这个人,真的是不识好人心啊。”

“那好人,能赶紧把字签了吗?”傅烬如看他,灿烂一笑,欣然接受她不识好人心这个评价。

“要不,你明天把你公司的账给我看一下?”萧丛南胸膛有些起伏,看她。

“看碟下菜吗?”傅烬如目光直视他。

“你……”萧丛南眉头深皱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

“我怎么记得你以前好像不这么咄咄逼人吧?”萧丛南实实在在感受到,傅烬如现在跟他说的每一句话,都带着刺,都是不容商量的余地。

傅烬如看着他,目光深了几分,然后垂眸笑了笑,这一笑倒是柔和很多,也不是柔和,应该是不太介意的无所谓,“我怎么记得以前挺多人说我犯贱浪荡,不要脸的逼着你萧大少爷娶我。”

萧丛南脸色也跟着沉了几分,他轻叹口气,收回目光,车子里突然之间就陷入了沉默里。

“你当时那样做,确实不太厚道”,沉默好一会,萧丛南才终于又开了口。

语气很淡,就像当初傅老爷子坚持要萧丛南负责时,他平静却又沉默点头说好时一样。

傅烬如的父母早逝,她自小由爷爷抚养长大。

老爷子对她那是百般宠爱,自然也知道小姑娘的心思,她喜欢萧丛南喜欢到不行。

所以当知道萧丛南和傅烬如有了一夜之后,便百般施加压力,非要他们两个结婚。

“我那样做?”傅烬如抬眸看他,笑了笑,笑得苦涩。

都要离婚了,其实是非已经无所谓了,但到了这个时候,还被误会,终归还是会让人心酸。

“呵呵,萧总,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,另外,离婚事宜还请你长点心,我确实……很缺钱。”

傅烬如说完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。


这一次萧丛南倒是没有食言。

傍晚时候傅烬如就看到他回来了,而且确实买了一大袋子的食材。

“今天好点了吗?”萧丛南提着食材进门的时候,笑着问傅烬如,笑得自然从容,就好像他们已经这样生活很久了。

“好很多了,明天能回去上班了”,傅烬如回答,然后两步走向他,伸手,想帮他接一下手里的食材。

“不用”,萧丛南将袋子往后提了提,然后按下她的手,“我自己就行。”

萧丛南抬脚从她身边而过,自己拎着大袋子进了厨房。

傅烬如看着自己落空的手,深吸一口气,若无其事又回到沙发坐下。

萧丛南将东西在厨房放好,又把晚上准备要用的食材放在灶台备用,然后才转头看了一眼厨房门口的方向,他轻叹口气,然后走到门口,探了脑袋出去,“傅烬如。”

听到萧丛南叫,傅烬如抬脚往厨房而去。

“是不是想帮忙?”萧丛南看她,刚才进门的时候就看得出来傅烬如想出力。

“你不是说,等我好了,是需要帮忙的吗?”傅烬如抬脚进厨房,然后看了一眼灶台上的食材,转过脸侧头问他,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
“会洗会切吗?”萧丛南开口问。

傅烬如犹豫,然后点头。

萧丛南不自觉轻笑出声,“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在这个问题上需要犹豫。”

这是最简单的问题了,回答也应该很干脆,无外乎就是会或者不会。

“看过不少次”,傅烬如迎着萧丛南的目光,很诚实开口说了这话。

“看你家阿姨以前做过?”萧丛南笑着看她。

“看我爷爷做过”,傅烬如回答。

“哦……”萧丛南点了点头,这个回答大抵就是预示着这个话题该就此结束了。

傅爷爷平时忙的时候会有阿姨做饭,不忙的时候,他会亲手做给傅烬如吃。

毕竟从小吃到大,傅烬如更喜欢爷爷做的味道。

不管年纪怎么变化,傅烬如对爷爷的依赖不变,小时候她爷爷给她弄吃的,她就在厨房里跑跑跳跳自己玩。

长大了,不会再跑跑跳跳那么幼稚了,她也还是会在旁边转悠看,有时候拿本书,有时候拿着手机。

那种呆在一个空间里,特别是厨房里,预示着即将一起吃饭的那种团圆感,傅烬如很喜欢。

“洗吧”,萧丛南看傅烬如,沉默之后,微扬下巴,示意她帮忙。

傅烬如点头,将水打开,然后将萧丛南放灶台上的食材拿进了水槽里,“都洗吗?”

“嗯,至于怎么洗,你凭感觉吧”,萧丛南笑着后退了几步,然后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着她。

看傅烬如洗菜挺有意思。

傅烬如洗菜时候有股无辜的倔强感,就是你能看得出来,她其实不会,但是你也知道她不会真的问得多仔细要怎么弄,就是假装自己会,类似于那种,我不尴尬,尴尬的就是你。

“傅烬如”,萧丛南看着她洗菜,好一会,才又开了口。

傅烬如闻声转头看他。

萧丛南往前两步,走到她身侧,然后将水给关上了。

“你这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,孩子生下来,也打算让你爷爷照顾吗?”

萧丛南开了口,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话题。

傅烬如看着他,好几秒,垂眸,别开目光。

“到了一定份上,人就会自己成长的,我爷爷也没教过我做生意,现在我也得上啊。”


原诺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,抬眸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萧丛南。

“不是让你走了吗?还呆在这干什么?”原诺说话还是没什么善意,冷言冷语,还带了不屑。

“我签的字,我现在走,不合适吧?”萧丛南开口,目光盯着原诺,刚才她跟医生在里面的对话,他都听到了。

“哟,三年不见,萧大少爷人品见长啊……”原诺笑得阴阳怪气。

“你当初睡了人不认账,领了证不负责,一走了之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适合了?”

萧丛南很明白,原诺这是在骂他。

萧丛南沉默,好几秒,才又开口,“宫外孕,怎么回事?”

“就那么回事呗,你可别小人之心啊,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,结婚了还在外面乱来的。”

“你走吧,别在这碍眼了……”原诺哼了声,抬脚从他身边而过。

萧丛南没说话,看着她的身影又进了病房。

原诺骂他的话,他不懂,他是一走了之,但也并没有在外面乱来,但是,原诺说的关于傅烬如的那部分,他能听懂。

傅烬如并没有在外面乱来,所以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,是他的。

老实说,萧丛南曾经一直在怀疑,在否认,他们之间那一晚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。

虽然不管有没有,为了名声他也必须娶她,但他确实质疑过。

现在原诺这么说,看来他们三年前真的发生过关系。

萧丛南出了医院,并没有走,而是就坐在车上。

他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。

天亮之后,原诺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现了,疲惫的从医院出来,不过并没有离开,只是拐到了医院后面的巷子,估计是找地方吃早餐。

原诺刚找了个人少点的店子坐下,吃的都还没有点,萧丛南就出现了。

原诺看着在自己对面拉椅子坐下的人,眉头深蹙。

“什么事?”她不相信萧丛南也是这么巧来吃早餐的。

“我跟她还没有离婚,她的那些事情,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?”

“哪些事?”原诺瘪嘴,不屑的瞟了她一眼,然后招手跟老板点吃的,并没有给萧丛南点。

“萧大少爷,我听她说,要把房子卖给你?”再看向萧丛南的时候,原诺换了个话题。

“我不是来跟你聊这件事的”,萧丛南一字一顿。

原诺看着他,笑,“萧丛南,你两好聚好散吧,你既然当初已经铁了心不跟她过,也就没必要再知道她的日子是怎样过的了,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,我没必要到了现在,你们都快离婚了,还要拿她最不堪的事情来告知你,好让你更看轻她,欺负她吗?”

“老板,我不吃了”,原诺胸膛有些起伏,她起了身,虽然说不吃了,但还是放了一百块钱在桌面上。

“原诺”,萧丛南也起了身,几乎跟上她的脚步。
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”,萧丛南走在她身侧,开口的时候语气放低了些许。

原诺原本走得挺快的,听到萧丛南这话,猛然停下了脚步,她这回是真生气了,更生气了。

“对,你不知道,你一走了之了能知道什么,可是萧丛南,你知不知道你最无耻的是什么?”


萧丛南的目光深了几分,他缩紧眼眸,然后抬起手—把箍住了傅烬如的后脑。

萧丛南的胸膛有些起伏,他紧紧盯着傅烬如,气场有些可怕。

傅烬如能感觉到萧丛南箍着她后脑的力度,都有点疼了,可这样的疼痛反而能让她更清醒。

“—整晚呢”,傅烬如笑,“不然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怀孕呢?”

“不过,可惜,孩子没生下来,不然我—定耗死你,离婚根本不可能。”

“够了……”萧丛南有点生气了。

他推开傅烬如,然后坐直了起来,他胸膛起伏,但是没再看傅烬如,越说越离谱了。

看着萧丛南这模样,傅烬如笑了笑,懒洋洋的手撑着脑袋侧躺着看他,“现在给你机会了,就赶紧离婚,赶紧从我这滚蛋,否则,等我什么时候后悔了,你可真没机会跟你喜欢的人在—起了。”

萧丛南眉头皱得很深,起身直接离开了房间。

人与人之间,最好的扯平方式是,你伤过我,我也害过你。

以前傅烬如还忠于是非,没做过的事情,不想认,可是现在,她发现,有些事情就是得认,认了—切才能公平合理,否则,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她,凭什么要经历那些?

萧丛南离开房间没多久,傅烬如也出去了。

穿了件露肩膀的睡裙,出去的时候能看到萧丛南在阳台抽烟。

傅烬如在沙发坐下,捞了个抱枕抱着,斜靠在沙发扶手,慵懒得跟个贵妃似的,她的目光透过阳台玻璃,能看到外面萧丛南抽烟的侧脸,以及在他周围弥散着的烟雾。

萧丛南转头过,微眯着眼睛也看她。

傅烬如勾唇笑了笑,微挑眉头继续看着他。

萧丛南将烟掐灭,然后从阳台进来,没往沙发而来,而是直接去了厨房。

看着萧丛南的背影,傅烬如笑了笑,她突然觉得这样挺好,就让萧丛南不痛快的膈应着吧。

萧丛南在厨房做了饭,出来的时候看了—眼傅烬如,他还是做了傅烬如的饭的。

目光对上,萧丛南还没开口,傅烬如已经笑着朝他挑了挑眉,“不麻烦你了,我点了外卖。”

萧丛南轻叹口气,没说什么,自顾拉了椅子自己坐下吃。

萧丛南坐下没吃几分钟,家门就被敲响了。

傅烬如放下手机,然后起身,朝门口的方向而去。

“谢谢啊……”傅烬如开了门,伸手去接的时候,被萧丛南先接住了,萧丛南将外卖拿进,砰的关了门。

他将外卖放到餐桌,又转头看傅烬如。

傅烬如穿这身开门,碰到个观念传统点的,那就是狐狸精,要是碰到个思想不纯粹的,那是邀请吗?

傅烬如无视他的目光,直接走到餐桌,然后坐下吃外卖。

“我在自己家怎么穿,轮不到你教训我吧?”傅烬如咬着东西还能感觉到萧丛南的目光,她抬眸,笑眯眯看他。

萧丛南看着她,目光深幽看了她好几秒,才悠悠点了头,“那倒也是。”

傅烬如收回目光,继续吃东西。

各自吃各自的,这—顿饭吃得相当安静。

傅烬如将吃剩下的东西拿进了厨房,她吃得不多,丢了怪可惜的。

她将冰箱打开,凉意扑面而来,她将吃剩的东西盖好,然后放了进去,刚关上冰箱门,都还没有转身呢,已经感觉到了萧丛南的脚步在身后。

傅烬如慢悠悠转了身,萧丛南已经站在她跟前了,手抬起微撑着冰箱,将她半困住。


安顿好江晚絮,靳泊言回了自己房间。

她原本洗过澡了,但是此刻抬手闻了闻,不禁皱眉,自己身上也沾上了酒味。

本打算再洗一次澡,但是走到浴室的时候,突然又反悔了,因为她这身上不仅仅只是酒味,还有江晚絮的淡淡香水味。

江晚絮会用很淡很淡的香水味,不认真闻,时常会被忽略。

若不是三年前他们上过床,他们那般亲密的接触过,靳泊言可能也不知道。

就着身上残留的味道躺回了床上。

在属于江晚絮若有似无的味道里睡去。

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,客厅里又已经有动静了,看来江晚絮即使头天晚上喝了酒,生物钟还是很准时的。

“早”,出房间的时候,靳泊言还是又主动跟他打了招呼,若无其事的模样。

江晚絮坐在餐桌,转头看她,没说话。

靳泊言朝餐桌的方向而去,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的时候笑了笑,笑得还挺灿烂,“现在看来,你住我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,天天有免费的早餐吃。”

顿了顿,靳泊言又加了一句评价,“其实你厨艺还真挺不错的。”

江晚絮还是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,然后低头吃东西。

看江晚絮说话的欲望不高,靳泊言干脆也不再继续,也跟着低头吃东西。

江晚絮将早餐吃完了,才抬眸看了一眼靳泊言。

“靳泊言。”

“嗯”,靳泊言抬眸朝他笑了笑,点头应。

“昨天晚上我是跟合作伙伴一块吃的饭。”

“嗯”,靳泊言还是点头,看江晚絮还在看她,只好又笑着加了一句,“你昨天晚上说过了。”

“昨天晚上,跟他们吃了饭,然后又被拉去了酒吧”,江晚絮说话的时候,抬手捏了捏眉间,顿了两秒才又继续开口,“我爸说很多生意都得在酒桌上谈成。”

“啊,是”,靳泊言有些诧异,江晚絮为什么一大早跟她聊这样的话题,但还是附和,“你爸说得对。”

“所以,塞了两个漂亮小姑娘坐我旁边倒酒也是常态?”江晚絮看着靳泊言,目光深邃。

“咳咳”,靳泊言轻咳了两声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。

这江晚絮跟她说这些,她可真不明白什么意思了。

靳泊言咬唇沉默了几秒,然后才试探性的回答,“或者,可能挺多人想巴结你?好歹你这个级别算得上钻石海龟单身王老五了。”

靳泊言说完这话,自己又觉得怪怪的。

江晚絮垂眸,微瘪嘴,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
沉思好大一会,江晚絮才又再一次看向靳泊言,“婚戒在哪?”

“啊?”靳泊言睁大眼睛,没反应过来。

“卖了?”江晚絮皱眉,靳泊言之前可是穷到车都卖了。

“不……不太知道在哪了,可能在哪个箱子底下吧,又没戴过,就结婚的时候走个过场而已。”

“哪个箱子?”江晚絮看她。

靳泊言指了指储物间的方向,呵呵笑了笑,“里面东西不多,总共也没几个箱子。”

“你让我一个个找?”江晚絮挑眉看他。

“不然呢?”靳泊言失笑,“戴个戒指是能省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跟勾搭,但我没有这种困扰,不需要戴,所以,当然是你自己找了。”



傅烬如怎么也想不到,再见到萧丛南会是在她爷爷的葬礼上。

他一身黑装,胸口别着白色的花,一步步走到她的身边,然后站定,跟着她一块向来悼念的人们鞠躬。

萧丛南回来了,傅烬如是从朋友圈知道的,说来也可笑,身为他的妻子,她需要从朋友圈知道他回来了。

傅烬如微微抬眸,瞟了一眼身旁的人。

萧丛南那张脸,线条依旧分明,熟悉的轮廓曾经在她梦中浮现过千万遍。

三年没见,萧丛南看起来成熟了些,气质稳重了几分。

明明萧丛南对她爷爷恨之入骨,此刻站在她身侧,却俨然是一副悲伤模样。

果然,人都虚伪。

跟这一堆堆来追悼的人一样,在他们傅家走投无路的时候,没人愿意搭一把手,却在她爷爷死了之后,一个个的又像多好心多亲近似的来追悼。

“节哀顺变……”黑色高跟鞋入了眼,傅烬如一抬眸就看到了沈梦清。

沈梦清这话是对她说的,目光更多的却望向萧丛南。

他们一块回来的,傅烬如知道。

当初一块走,现在一块回来,她手里握着的结婚证,根本留不住萧丛南。

“谢谢”,傅烬如点头,朝她鞠了一躬,再怎么样,来了就是客,傅烬如不该在这样的场合拉脸,更何况,现在的她,已经没有任何资本再对任何人摆脸色和趾高气扬了。

以前她爷爷最疼她,要什么给什么,知道她喜欢萧丛南,也是极力的促成了他们的婚事。

哪怕明知道他们之间酒后共度的那一晚,其实是傅烬如的有意为之,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了她。

他们曾经是世交,老一辈关系相当好,所以,在那样的情况下,为了萧家的脸面,萧丛南没法不娶她。

被强迫,被算计的感觉让萧丛南难以释怀,更何况他那时候应该是有喜欢的人的,所以领了证之后,萧丛南一气之下就出国了。

他不能反抗这场婚事,但是他不痛快,他也绝不会让傅烬如舒坦的。

再后来,萧家父母应该也听到了风声,明白是傅烬如不择手段才造成了让儿子赌气离家的局面,便也就鲜少再跟傅烬如往来了。

萧丛南出国之后,沈梦清没几天也跟着去了。

傅烬如就这样徒有虚名的当了三年的萧太太。

萧丛南选择这个时候回来,傅烬如心里也明白,他们之间到头了。

“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?”看着来宾渐渐散去,会场里又恢复了平静,萧丛南将胸前的白色扯下时,淡淡看了傅烬如一眼。

“你不还是知道了?”傅烬如抬眸,也将白花拿下,却是小心翼翼握在手里。

就算他们不联系,萧丛南不还是知道她爷爷过世了,不还是清楚他们傅家垮了。

傅烬如轻叹一口气,再次看萧丛南,“你急着回去吗?”顿了顿,她补充道,“我是说,你急着回国外吗?”

“我不回去了,我爸妈年纪大了,我回来照顾他们,公司也需要我帮忙。”

“嗯,那行”,傅烬如点了点头,“那你稍微等我几天,等我忙完这几天我再找你。”

萧丛南看着她,微微挑眉,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。

“你如果很急,也可以先拟好,签了字寄到我爷爷公司那边,我这几天都会在那。”

萧丛南垂眸看她,后知后觉,傅烬如是在跟他说离婚的事。


傅烬如在公司连轴转了好几天,并没有等到萧丛南寄来的离婚协议书,等来的是一批又一批的催债者。

公司出了些问题,她爷爷生前为了力挽狂澜,到处求人,欠下了不少债。

尽管如此,还是挽救不了。

不但没有真正帮得上忙的人愿意帮上一把,最后还心力交瘁,直接倒在了公司。

一倒就再没醒来。

虽然这两年老爷子身体本就不太好了,这些糟心的事或许只是让他的病情加速罢了。

但不管怎么样,通过这件事,她还是看透了人情冷暖。

傅烬如给自己泡了杯咖啡,一点糖没加。

将咖啡端着到办公桌的时候,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,宋朝时叹着气走了进来。

“宋叔,怎么样?走了吗?”傅烬如深吸一口气,将咖啡放下,然后走过去。

“走了,不过他们还会再来的”,宋朝时摇头无奈。

催债的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。

傅烬如垂眸,悠悠点了点头。

沉默好几秒,傅烬如再次抬眸看向他,眼眸坚定了几分,“宋叔,你帮我把所有的债务算一下,另外”,她顿了两秒,继续开口,“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吧。”

宋朝时张了张嘴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我一会去找萧丛南,你放心,我会想办法把所有钱都还上的。”

钱若还不上,公司可能面临破产或直接被瓜分了,不管怎么样,公司是她爷爷一辈子的心血。

离婚协议书真被放到办公桌上的时候,傅烬如直直看着离婚协议那几个字,还是不由心酸。

她拿了笔,还是一笔一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
将笔丢下,她深吸一大口气,将电话拨了出去。

萧丛南的电话已经在她通讯录里躺了三年了,无任何往来,好多次,傅烬如都想把他删了,却还是放不下,舍不得。

出乎意料,电话倒是很快被接通了。

“喂……”电话那头传来萧丛南的声音,很清淡。

“我是傅烬如”,傅烬如开了口,先自我介绍,因为她甚至怀疑萧丛南还记不记得这是她的号码。

“我知道”,萧丛南的声音依旧冷静,顿了顿,才开口问,“什么事?”

“我想跟你见一面,方便吗?”

傅烬如问这话的时候,突然有点心酸想哭,但忍住了。

不找萧家,哪怕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,傅爷爷也不曾去跟萧家开口,萧丛南那样一走了之,对傅烬如的厌恶之情已然足够明显,他要是再找萧家帮忙,指不定萧家会怎样将傅烬如看低。

他最疼爱的孙女,他可舍不得让她陷入难堪之中。

“可以,你过来吧”,萧丛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。

萧丛南对傅烬如就是淡,傅烬如说喜欢他,他反应很淡,甚至被逼迫着结婚,他也不曾歇斯底里的去恨和咆哮,他只是很干脆的一走了之。

当初萧丛南走的时候,她挺痛苦的,那段最痛苦的时光已经过去了。

现在,似乎已经没太大所谓了。


傅烬如环顾了一圈萧丛南的办公室,自不那么愉快的结婚后,她还是第一次再来这里。

“咖啡”,萧丛南将咖啡放到傅烬如面前,指尖划过桌面几下,又绕回桌子的另一边,在办公椅上坐下了,“找我什么事?”

他们好歹夫妻一场,却是生疏得可以。

傅烬如垂眸看着面前的咖啡,拿起喝了一口,瘪嘴摇了摇头又放下了,“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。”

“哦,那我再给你泡一杯?”萧丛南说着准备起身。

傅烬如赶紧摇了摇头,“算了,还是说正事吧。”

她从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,端端正正放在面前,不偏不倚的居中着,然后直直推向萧丛南面前,“我已经签字了。”

萧丛南垂眸,随手翻到最后,确实看到了傅烬如的签名。

傅烬如从桌上的笔筒里拿了支笔,俯身递到了他面前,“你把条款稍微看一下。”

萧丛南接过笔,抬眸看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摇头,“既然如此,你当初又何必非得嫁给我,平白变二婚,挺影响以后再找的吧?”

“嗯,我的错,我以为我能捂得热”,傅烬如笑了笑。

其实一旦肯承认自己错了,很多事反而也就解脱了。

傅烬如的话满是自嘲,萧丛南听着却感觉像是在骂自己,骂自己是捂不热的石头,化不开的冰。

其实二不二婚的,傅烬如都不好找了,她爷爷留下的烂摊子,谁还愿意自找麻烦追她。

萧丛南翻开离婚协议仔细看了看,却在看到一半的时候顿住了,他抬眸看傅烬如,眼底有些不可思议,“三千万?你可真开得了口。”

萧丛南的反应,傅烬如能料得到。

到了这一步,倒已经不在乎什么脸面了,她要是豁出去脸就能将爷爷的公司挽救回来,也值。

“这是我离婚的唯一要求”,傅烬如看向萧丛南的眼睛,笑了笑,笑得苦涩,“虽然是无耻了点,但不管怎么样,我三年的青春,也不能白白浪费了。”

“先不说,三年前我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什么,这三年,我可是连你手指头都没碰过,你损失了什么?”

傅烬如看着萧丛南,内心有些苦涩,却也释怀,这个将婚姻当买卖一样谈论价格的男人,就是自己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人。

“而且,是你自己非要嫁给我的”,萧丛南特意再次提醒。

“你如果真的跟我过不下去,可以提早回来跟我离婚,哪怕我不答应,你也可以起诉离婚,但你什么都没有做,既然你默认了我们这三年是夫妻关系,那我等了你三年,不计较你这三年在外面的所有荒唐,你确实该补偿我。”

萧丛南看她,笑了,大抵是被气笑的,“我这三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荒唐事了,需要补偿你?”

傅烬如这么说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三年做什么禽兽不如对不起她的事了。

“你心里明白,我们之间不必把话说到难堪。”

傅烬如平静看着他,她已然接受所有的一切,接受萧丛南不会爱上她,接受往后萧丛南爱跟谁跟谁,她不过问,甚至还愿意还他自由之身。

萧丛南目光犀利看了傅烬如好几秒,最后垂眸,又将目光落回离婚协议上,“我需要时间考虑。”

“是,我理解,不是小数目,你们可以商量”,傅烬如点头。

萧丛南将笔连同离婚协议书一起丢在了桌面上,他撑着桌子起了身,几步走到傅烬如面前,将她面前的咖啡拿起,然后去往咖啡机那边,“我还是再给你泡一杯吧,你活该喝苦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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