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老婆子，一脸假笑，一看就知道不好应付。
我一屁股坐在一张凳子上，只说了句“正是”，便等她继续唠叨下去。
好个婆子，和我大眼瞪小眼，居然一言不发。
我只好先开口：“王婆，据潘金莲交代，昨天下午你去她家里借盐，有没有这回事？”
王婆矢口否认：“借什么盐？
我前天刚买了盐，现在盐罐子里都是满的。
没有那回事。”
“那你昨天午饭之后有没有去过她家？”
“没去过。
无事去她家干嘛。”
这些回答我已预料到了。
“你昨晚有没有听到潘金莲家有什么异常，比如大声呻吟或喊叫？”
“没有。”
随行巡捕记录下了询问内容，叫王婆按了手印。
“这个婆子，一句多的话都没有，似乎早有准备。”
巡捕说。
“对心里有鬼的人来说，言多必失，她深谙此道。”
我说。
我们又继续走访了一些邻里，没有听到有用的东西。
其实也有一个有价值的信息。
所有人都说没有听到什么呻吟喊叫声。
依据这一点，潘金莲所说的没有听到喊叫声是可以解释得通的。
9
刚过了一天，潘金莲被关押和武大郎被毒死的事在坊间流传开了。
淫妇伙同奸夫谋杀亲夫。
不到一天的时间，版本越来越狗血，内容越来越刺激。
我无暇理会，只想先去看看潘金莲，跟她讲讲昨天调查的情况。
潘金莲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。
她听完我的讲述后，略略思索了一下， 说：“你如果今天之内能找到我无罪的证据，那就最好不过了。”
“今天，非得今天之内吗？
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？
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？”
我既诧异又害怕，害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。
潘金莲笑了笑，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