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溅三尺,头颅滴溜溜地滚了两圈,宁云宣还睁着眼睛喃喃说道:“我不是……贱种。”
声息全无,手中的长刀消失,我的心底也泛起无尽的空虚和疲惫,但我知道,这只是夙愿得偿后的正常反应,很快我就会忘记这里的一切,重启人生。
我脱下沾满了宁云宣脏血的凤袍,向卫霄点了点头,卫霄问:“要走了吗?”
“嗯,要走了。”
我真心笑道:“合作愉快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
卫霄递给我一张帕子:“不在这儿好好玩一段时间吗?”
“不了。”
我望向远处:“我已经烦透这个地方。”
我提出系统,彻底抹杀了它的神志,没了世界力量的支撑,它的本身实在是脆弱无比,现在它完全供我驱使了。
我按下回归初始世界的按钮,眼前渐渐转为黑暗,很快这一线黑暗里出现了光明,刺目的白扎进我的眼里。
床边的仪器滴滴地响,消毒水味争先恐后地涌进来,耳边传来母亲压抑的痛哭声,一下又一下地呼唤着我的名字。
终于,回来了。
属于我的,美好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