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迟年,今天也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,你确定让我一个人在家?”
陆迟年停顿了几秒,刚说了句“你是不是喝多了”,电话突然被拿远。
一阵窸窸窣窣后,陆迟年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:“阿妍,有什么事明天说,我明天一早就回家。”
说罢就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泪水一颗颗砸在通话屏幕上,在陆迟年的名字上氤氲开来。
我像个溺水的人,总想挣扎着抓住点什么,好让自己不至于完全绝望。
于是我打电话给了张特助。
在听到公司并没有什么生死攸关的事需要陆迟年通宵处理后,我放弃了挣扎。
任由一颗血淋淋的心沉至水底,直至寂灭。
孕初期的强烈反应让我呕吐不止。
我扶着马桶盖吐到快晕厥,痛苦似乎才变得麻木。
我把给陆迟年准备的生日礼盒扔进了垃圾桶,里面是一支两条杠的验孕棒。
但此时,我依然没有想放弃肚子里的孩子,依然想着维护我们多年的感情。
直到我收到了陌生电话号码发来的短信。
4
短信一共有两条。
第一条是文字:“听到了么,黄脸婆。”
然后便是一条十秒的语音,我颤抖着手指点开。
先是女人的娇喘:“刺激吗?”
接着是男人完事后餍足的沙哑嗓音:“你说呢。”
之后又是唇舌交缠的水渍声和甜腻发软的嘤咛,直到语音结束。
听完语音,我的胃里一阵翻涌。
可我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。
我的脑中像播幻灯片似的,不停播放和陆迟年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。
从大一在电影社团初相识,他和我彻夜讨论《教父》里被割马头的寓意。
到大二确定恋爱关系,他捧着从学校绿化带偷采的格桑花,单膝下跪向我表白。
从毕业不顾家人反对,陪他背井离乡到千里之外的北城创业打拼,两个人吃一桶泡面充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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