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终于慌乱起来。
将所有话都咽进了肚子。
从台阶下捡起她的包，转身离开了葬礼现场。
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。
江川伸手想帮我将丧服上最后一点骨灰收进罐子。
却被我无情打落：
“滚！我们不需要你。”
“女儿生前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出现，就麻烦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和女儿面前。”
我生硬的语气下，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怒意。
似乎一瞬间的功夫，他就失去了所有争吵的力气。
绝望渐渐爬上眼眶。
嘴唇翕动半晌，刚准备开口时，他的手机铃声响了。
他看了我一眼，转身走到角落里按下接听。
卑微的开口解释：
“是是是，我看到网上的东西了，我可以解释，那是个意外，我手机昨晚没电关机了，实在对不起，我知道我知道，我现在就回医院里给大家负荆请罪！”
直到我将女儿破碎的骨灰罐下葬，他的电话才刚刚挂断。
看着我的表情欲言又止。
我忍不住冷笑出声：“装什么？八年了你什么时候不是想说就说想骂就骂？你现在这虚伪的样子比你以前冷漠的样子还让我恶心！”
其实我很清楚，他不是没有温柔的时候。
只是为数不多的温柔全部给了安雨柔。
留给我和女儿的，只剩下工作后的疲惫和暴躁。
可明明我们也不欠他的。
只因为挡了他追求真爱的路，就非要置我们与死地。
从前我看不明白，总想着为了女儿好，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。
现在看来，有这样的父亲，是我对不起女儿。
只希望她下辈子投胎选个幸福的家庭。
听见我语气里积压多年的斥责，江川眼底被愧疚填满。
挣扎半晌，才带着试探的语气开口：
“对不起，医院那边出了点事，我得过去处理一下.......你应该也知道，网上闹的很厉害，我作为当事人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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