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她并没有梦到江潮,也没有见到那可怕的野狼。
竟是梦到了爹爹。
郁绾浓已许久未见到爹爹了,下意识朝着男人奔去,整个身体却穿透了过去。
郁绾浓怔愣了一瞬,看着自己,像是化作了透明的水。
虚无的。
好在她可以一直跟在爹爹的身边。
郁绾浓飘在郁天的身旁,看着他与管事商议商行的事,又见他亲自与人谈定生意,还买了如流水般顺滑的丝绸,堆金叠玉放在箱笼里。
与前些日子送来的箱笼中的礼物分毫不差。
郁绾浓瞳孔微微凝缩,原来爹爹是在青州。
她为何会梦到这里?
下一秒,眼前的场景跳转。
郁家马车在一条朝着澜州前往的官路上,身后的马车放着不少货物,以及镖局的人。
即使是在官路上,却依旧有不少山匪横行霸道。
“老爷,前面好像有一个人.....”刘叔眯着眼睛,看向前方。
郁绾浓也顺着刘叔的视线看了过去,一个穿着月白锦袍的人倒在地上,雪白的布料透着斑驳血迹,青丝凌乱,隐约能瞥见一截凌厉的下巴。
光是看此人身上的锦衣玉带,便知晓是富贵人家。
郁天下了马车,瞥到男子身上的浓浓血迹,思索了一会儿,还是让奴仆把人搬上马车。
又让大夫给男子上了药。
“老爷,此人手脚的筋脉皆是断了,怕是要回澜州才能接上......”
刘叔皱起了眉头,脸庞饱经风霜,语气有些担忧。
“老爷,寻常人不会被割断筋脉,此人的身份可能不简单,我们已给他包扎伤口对他已是大恩之德,不如还是将人放下去吧。”
郁天神色沉肃,发鬓带着少许霜白,嗓音带着少许的喑哑。
“我救他,不过是为了给小浓积攒着恩德,也不知小浓这丫头如何了?”
郁绾浓眼眶微微发红。
看在爹爹这么想她的份上,她就原谅他了。
*
夕阳西下,余晖笼罩在诺大马场上,碎金成片。
“江潮,我给你拿了药过来。”
赵管事将小药瓶放在桌上,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,上半身裸着,身躯坚硬有力,背部青紫痕迹交加,可怖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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