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背着满背篼的药材,来城镇上找医馆换银两的时候。
烈日炎炎,走了十几里山路的我口渴不已。
路过酒楼,我忍不住停下步子来,温声恳求那店小二能否给我倒一碗水解渴。
那店小二年纪轻,许是看我可怜,也就点头答应了。
他刚转身进酒楼,迎面便撞上了酒足饭饱而出的姐姐。
她穿着绫罗绸缎的淡紫色纱裙,手上拎着昂贵的点心,瞧我一副落魄在酒楼前乞水喝的样子,她昂起下巴,神情傲慢起来。
“这不是妹妹吗?
怎么,那点药材没能换到银两,连口水都喝不上了?”
她阻止了店小二去给我端水的步伐,饶有趣味说:“这位是我远方亲戚,就由我来好好招待她吧,你下去,忙你自己的。”
说着便甩了一枚碎银给那店小二,店小二欢天喜地接过,也就不再管我这茬儿了。
姐姐从她吃剩的酒桌上,端起一青瓷小碟,随意倒了些汤水,就高高举起端到我面前。
“瞧你这上不了台面的样子,一辈子靠着那点地里的药材,再怎么扑腾也是穷酸命。”
“这好日子呀,就让姐姐替你过,你就一辈子跟娘窝在那茅屋里过活吧!”
像是想到什么,姐姐上下打量着我的身体,面露嘲讽:“呵,兴许你连茅屋,也快用不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