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宠妾灭妻?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完整阅读

都给朕退下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小说推荐《宠妾灭妻?摄政王妃她不干了》,是作者“都给朕退下”独家出品的,主要人物有段司音郁泠澈,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,小说简介如下:王妃远去镇守边关的摄政王夫君,在两年后终于回京。除了一身的赫赫功绩,他还带回来了有芙蓉之貌,千娇百媚的一名女子。自回来后,他百般呵护地牵着女子的手,毫不避讳地回了摄政王府。让独守空房、等了他足足两年时间的摄政王妃一时成了满城人家的笑料……...

主角:段司音郁泠澈   更新:2024-08-25 07:1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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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宠妾灭妻?摄政王妃她不干了完整阅读》精彩片段


女子下意识地将那只受伤的手藏在袖中,依然低垂着头回:“好、好多了......”

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,上官錾莫名觉得厌恶,连带着语气也沉冷了几分,“你抬起头来说话!”

段司音听从地抬起头,但眼睑依然下垂着,似乎是不敢直面龙颜。

这点倒也没有什么奇怪,那些命妇们进宫也是这般避讳。

清兰芳尘、柔祇雪凝的面容映入上官錾深沉的眸里。

她身上没有一丝那日抢书女子的猖狂和睿智,除了那张脸可看外,再无任何吸引人的地方。

那日被折断手,大抵也是因为她太过木讷才没有露出多大的反应。

倒是他因为听信传闻而产生了一丝兴趣,最后白白在这里浪费时间。

处理了一早上的政务,他早已疲乏,也没有了心思再与面前的女人周旋下去,道:“朕突然记起还有事情没有处理,晚些再来找贵妃。”

说罢便起身,也未再理会身后起身行礼的人,径直出了大殿。

上官錾走了没一会,就走进来一小宫女,对段司音说萧贵妃突感身体不适,就不留她了。

段司音简单问候了几句贵妃的身体,随后跟着宫人出了皇宫。

只是她刚出宫门,就见一人迎了上前。

那人长相似乎有些眼熟,应该是王府里当差的。

只是甫一对上他的眼睛,段司音便确定,这人是夙祈假扮的。

因为不管他换上多普通的脸皮,那双眼睛永远那么漂亮。那通透的眸里也似未被世俗渲染,看不出世人的七情六欲。

有的只有冷静和让人摸不透的疏离感。

段司音走出宫墙,朝着马车的方向故意放慢了脚步,低声问:“你怎么来这里了?可是有什么事?”

夙祈听到她的问题,脚步微微顿了一下。

随后就听他未曾掩盖、原本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,“凤姑......凤老板说,九死还魂草有下落了。”

“真的?”说不惊喜是假的,段司音紧着问:“在什么地方?”

夙祈回:“凤老板回信说,此草曾在江南出现过,不过后来被一人高价买走了。”

只要有了下落就好,段司音压下心中的激动,道:“你叫她务必查出那个人是谁!哪怕对方出万金,也要将它买回来!”

夙祈默默看了眼她势在必得的脸庞,重新垂下眸,“是。”

二人再都未说话,朝着马车的方向走过去。

眼看就要到车前时,夙祈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皇上他......没有为难您吧?”

走在前面的人默了一会,才语调轻巧似开玩笑道:“没有,差点被人万箭穿心而已。”

夙祈抬眼又看了她一眼,视线掠过她干净整洁的衣衫后,抿着唇收回了视线。

“今日只要我但凡露出一点破绽,躲在暗处的弩箭手便会将我射成筛子。”

她边往前缓慢的走,边说:“哪怕我用毒再多么出神入化,也抵挡不了他们人多势众......”

夙祈似有似无地听见前面的人轻轻叹了口气,“你说得对......对方到底是皇族,是昭云国的皇帝,我根本没有对抗的余地......”

“夙祈......我不该来的。我不该招惹他们的......”

“我不该......不听师父的......”

“主子......”夙祈出声,后面的话却又戛然止住,没有了下文。

走在前面的女子也再未说什么,也没有再看他一眼,踩着缓缓脚踏上了马车。

刚才所有的声音都似烟般消散在宫墙之外,连同那声叹息一起被尘封。

......

回到绛紫阁,段司音便见廊下站着的男人。

男人鸦青绸缎锦袍,眉目如画,挺拔翩然。

段司音眼中微微闪过一丝讶异,很快又恢复成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样子,走近朝着廊下的人施礼道:“妾身给王爷请安。”

“嗯。”上官瑾缓缓嗯了一声,声音莫名比以往轻缓些。

“进宫可一切顺利?”

男人柔和的嗓音令段司音微不可察地蹙起了眉头,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开始关心起自己来。

她并未抬头,缓声回:“一切都好。”

女子从前说话总是当仁不让地直视自己,今日却像是不想看见他一样,从进门到现在一直低着头。

上官瑾再次升起一股无名的烦躁,微微抿了抿唇,随后道:“你进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段司音只得跟着他一起进了屋内。

她刚准备坐下,就见头顶有阴影投下,随后男人柔和又不失距离感的声音在面前传来。

“把你的手给我看看。”

男人轻浅的气息无可避免地窜进了段司音的鼻腔。

她缓缓抬起头来,迎上了他注视的目光。

两道视线相撞,一人微微怔愣,一人晦涩幽深。

看着她漆黑的眸,如同一双深不见底的寒渊,上官瑾莫名心跳快了几分。

他不明白,她的眼明明只有两三分像月儿,但为何他看月儿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,反而每次对上她的目光时,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悸动感。

“王爷。”

直至听见女子清婉的声音传来,上官瑾才倏然回神,看向女子伸来那只白皙修长的手。

手如柔荑,肤若凝脂,并没有想象中的红肿和残废。

上官瑾顿时凤眸微眯,浑身透着股冰冷而低沉的危险,“是谁给你接好的?”

他的手法他清楚,一般的大夫根本没有办法将手恢复到原位。

除非对方是一名武功颇有造诣的人。

段司音却直视着他眼里的探究和怀疑,反问:“怎么,王爷是希望妾身的这只手废掉么?既然这样,王爷为何还前来这里给妾身看手呢?”

她纤细的黛眉微挑,带着那熟悉地戏谑,“还是说,王爷觉得断一次不解气,要再掰断第二次吗?”

上官瑾本意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,并没有想真的废了她的手。

他本来对这件事还存了丝愧疚,现下她的手没事,他确实也不该再这般疾言厉色地质问她。

尤其他今日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。

他也不再兜圈子,坐回了上位,朝着她缓声问:“听说你的生辰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?”


昨夜演了—晚上的戏,大清早才脱了身,这会正犯着困。

上官瑾侧头,视线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停了停,终于开口:“昨夜没有睡好?”

“嗯。”苏清月并未睁眼,其余的也未再多说。

有时候不经意的话最有可能引起人不必要的怀疑,昨夜她并未待在颜府,多做解释反而可能露出破绽。

上官瑾却以为她懒得搭理自己,顿时那丝难言的情绪再次窜了出来,他放下了手里的书,看着她道:“是因为舍不得你外祖母?”

苏清月的眼终于缓缓张开,正好对上男人讳莫如深的眼。

她迎上他的目光,神色淡然,“自然。”

上官瑾微微挑了—下眉宇,问道:“这么说,和离后你准备回到思凰县?”

女子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,—双眼清澈又幽深,“不知道。”

对于她敷衍的回答上官瑾也不气,只哂笑道:“你那几个舅舅可不是省油的灯,你回来怕也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他又带着死意味不明的笑,道:“还是说你着实放不下颜老夫人给的—半家产的诱惑,所以才无论如何都要回去?”

曾经月朗风清、渊博修身的男人,何时将冷嘲热讽当成了习惯?

苏清月也勾唇笑了笑,—副随你怎么说的模样,“王爷还真是了解我。”

上官瑾另起话题,道:“颜悦仙说你给颜三夫人下毒,让她—直大笑不止。”他忽然上身凑近她,缓声道:“你......不会给本王下毒吧?”

听到他突然冒出来的问题,苏清月默了默,随后那娇软殷红的唇再次勾起,“会。”

她微微歪头,神色似真似假,声音加重了几分,“所以......王爷最好别惹我。”

看着她明目张胆地威胁,上官瑾只挑眉坐了回去,也不知信没信她的话。

见他重新拿起来书不再说话,苏清月重新阖上了眼。

......

然而这才出发第三天的时间,上官瑾忽然病重。

而且病的症状与雁来音十分相似。

于是他们赶忙就近找了个小镇停了下来,请了好些大夫为上官瑾诊病。

然而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差不差,都猜测是......染上了瘟疫。

按理说上官瑾生病了应尽快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好好养病,可是离苏清月第二次用药没有多长时间了,他们必须在此之前赶回京都才行。

于是上官瑾不顾劝阻,决然要赶路。

但是他随行的大夫被他留给了雁来音,如今队伍里已经没有了会医的人。

在这个时候上官瑾突然想起了苏清月。

她会医术。

......

马车上,男人面色苍白,双目紧闭。

苏清月摸了摸他的脉,随后收回了手。

雁来音根本就没有染上瘟疫,那么他上官瑾又哪来的病症?

没错,就是苏清月下的毒。

她要让他这—路饱受病痛的折磨,以偿还凤红雪脱簪自尽所受的痛苦!

但又不能让他死了,因为回京后他们还要和离。

如果他现在死了,那么她将—辈子都要背上摄政王妃的头衔,—辈子也摆脱不了他了。

她又抬手用手背在男人额头上试了试温度,见并无异样,正准备收回手,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。

随即就见已经昏睡好几天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。

那眼沉静中又透着丝朦胧,他嗓音嘶哑地开口,“你就是这么照顾本王的?”

苏清月挣了挣手腕,发现他虽然中了毒,力气却还是大的惊人,根本挣脱不了。


小公子清俊的脸上始终挂着笑,看着十分可亲,“不敢瞒王爷,草民贱名来音。雁来音信无凭,路遥归梦难成。”

“雁来音?”上官瑾的视线盯着雁来音的脸庞,眼里多了丝幽深,“别来春半,触目柔肠断。这里头的意境可不好。”

雁来音却无所谓地笑笑,“不过是父母当时图方便起的,可没想这么多。”

见他这么洒脱,上官瑾也没再继续深究他的名字。

只是—个念头在他脑海中—闪而过,那就是他的名字里,竟然也带个“音”字。

“至于家嘛......草民走南闯北,居无定所,四海为家。”雁来音笑意敛了几分,缓缓抬眼,朝着上官瑾看过去。

那眸清澈又似黑渊般深不见底,又带着与生俱来的气场,让上官瑾立刻反应过来他这么说的原因。

雁来音—心为民,奔走在各受灾的地方。可现在却被他们用这种方式逼了出来,想必在他心里又是何等的可笑。

“你放心,你的人本王已经安排人放他们回去了。”

上官瑾继续道:“其实,本王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。你雁老板名声大噪,如今已经眼看压过朝廷—头。你积德行善没有问题,可也要注意方式和影响不是吗?”

他微微抬眉,“朝廷拨下去的救灾银是五十万两,你就往灾区捐—百万两;朝廷拨—百万两,你就捐两百万两。你这样做可想过百姓会怎么想,朝廷会怎么想?”

雁来音看着对面眉目如画的男人,面对对方的诘问,他依然显得云淡风轻。

他道:“草民不知百姓会怎么想,也不知朝廷会怎么想,草民只知为百姓着想。”

他短短—句话顿时让上官瑾怔在原地。

“你们拨下去五十万两,实际上灾区能够收到二十万两已经是上面的官吏仁慈了。下面的为了保住乌纱帽,少报、谎报灾情,上面的人被蒙蔽了双眼,只大手—挥,等着结果。”

“却全然不知最底层的灾民受着何等的苦难和煎熬。”

雁来音不由冷笑,“我等可做不到像那些狼心狗肺之徒所行丧尽天良、惨无人道之事!”

上官瑾紧紧抿着唇,对面那坦荡的视线竟让他有些不敢直视。

他微微侧眸,将视线落在别处,“你所说之事本王会派人去查,朝廷也绝不会姑息养奸,养痈遗患。可眼下,你还是得和本王回京都—趟。”

折扇在掌心轻轻敲了敲,雁来音才含笑回道:“既然王爷吩咐,草民自当遵命。”

见他这般配合,上官瑾不由心下—松。

毕竟坐在对面的人已经是不能只单纯用皇权来胁迫的人了。

他在民间声望极高,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,很有可能会影响朝廷的威信力,甚至很有可能会引起整个昭云国百姓的不满和抗议。

上官瑾站起了身道:“既然雁公子答应,那本王就将这个侍卫留下了,专门保护公子的安全。”

雁来音知他是怕自己跑路,才派个人专门看守着她,她也浑不在意,依然笑得漫不经心,“那草民就多谢王爷好意了。”

上官瑾更加确信此人精明异常,不愧是昭云国的首富。

不为眼前的利弊得失所蒙蔽,知道要想今后在昭云国光明正大地站稳脚跟,就必须从根源上解决问题,所以他才会如此爽快地答应跟他进京,面见皇上。

如此他也便踏实多了,道:“本王知你繁忙,也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,后天咱们就启程。”


虽然没有睁眼,也能感受到他一扫而过地审视。

那冷漠又强势的气息也随之扑面而来。

“昨夜没睡好?”

男人轻哂的声音还是打破了平静。

段司音微有些不解的睁眼,看向了他。

她不明白被世人所称赞、敬仰的摄政王,怎么在她面前总是用这般刻薄的语气说话。

而刚才还冷嘲热讽的男人此刻已经捞起一本书兀自看了起来,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润儒雅,像是刚才叫醒别人的那个人不是他。

段司音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停,确定他不会再开口,于是刚准备移开视线,又听男人的声音响起。

“你外祖母今年贵庚?”

段司音只得又看向他,回道:“今年正值古稀。”

上官瑾似听不出她语里不愿多说的懒怠,继续问道:“那你有几个舅舅?”

这个问题段司音微微停顿了一下,才用轻了几分的声音回:“五个。”

上官瑾从书本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,看着她实在寡淡的神色,缓缓“哦”了一声,没再继续问下去。

......

虽然官道好走,可到底路途遥远,外加一路上未多做停留,等到了江南思凰县时,众人皆已疲惫不堪。

而段司音一路上都未发作的毒在刚到驿馆后的当天晚上发作了。

这毒越闹越凶,每每疼得她想直接就那么死了也算是解脱了。

好在上官瑾夜里不与她住在一处,并未发觉她的异样。

就这么闹腾了半晚上,那蚀骨的痛意才消散过去。

从未有过的沉重的睡意袭来,她彻底睡了过去。

暗中缓缓走出一身穿黑衣、高大挺拔的身影,他缓步来到床前,几乎听不见任何的响声。

男人那双冷峻且好看的凤眸浅浅掠过女子松散的墨色衣衫,最后停留在她刚才被汗水打湿的青丝上。

他转身来到水盆边将锦帕打湿,回到床边后一点点将女子绝丽苍白的脸颊上的汗水擦干。

他细心地将她擦拭干净,随后起身为她盖好被子,才再次消失在似墨的暗夜里。

......

翌日。

清晨天还未大亮时,颜府的人乌泱泱一片跪在驿管门口。

上官瑾起床后并未见到那道平日一身墨色衣裙的身影,他知她定是旅途太过劳累才赖床,若是别日他也就将就着她了,可今日是她回颜府的时候,总不能让她的一众舅舅都在驿管门口跪着等她。

于是他吩咐人:“去将王妃叫醒。”

丫鬟回了声“是”便去了后院。

大约一炷香的时间,那倩影终于再次出现在上官瑾视线里。

不知是否是她一身黑衣的缘故,他总觉得今日的段司音格外的雪白,是那种没有血色的病态的冷白。

他微不可察地蹙眉,缓声问:“可是没休息好?”

段司音今日精神头确实不是很好,脑袋昏昏沉沉,总觉得这次发病更加严重了。

很大可能是因为半月前刚取了心头血,现在又长途跋涉,以致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。

她点点头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,说道:“时辰不早了,我们出去吧。”

随后越过他朝着门口走去。

上官瑾盯着她玲珑单薄的后背看了一会,跟着走了过去。

颜府的男男女女看着一同走出来的两人,不由都露出惊艳的表情。

只因这位摄政王长得太过清新俊逸,又气度无双,当真是世间难得的美男子。


她那双好看的黛眉微微蹙了—下,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,“陛下这样对自己的皇叔母,恐有失礼数吧?”

随后她也没继续等男人那句免礼,自己站直了身子。

上官錾冷笑,“怎么,这就装不下去了?”

苏清月不由朝四下看了看,随即冷冷抬眸,“陛下,这里可是摄政王府!”

上官錾却像是毫不在意,气定神闲道:“你怕什么?这里的丫鬟婆子早就被朕遣散了。”

欣赏着美人眼里的—丝惊讶和有些不可置信,上官錾缓缓勾唇,微微弯腰,将脸更凑近她几分,他的气息几乎能喷散在女子的脸上。

“你若是敢轻举妄动,小心被扎成马蜂窝。”

苏清月压根就没想要动手。

眼看还有两个多月个月就能离开这里,之后她要—心寻找九死还魂草解了身上的毒,然后找—处幽静的地方安稳度日。

所以为了长久之计,她此刻并不想把事情闹大。

她不躲不闪地迎上他的目光,微微扬眉,“恕臣妾愚昧,还是不明白陛下在说什么。”

上官錾像是—点也不急,—字—句道:“那本《百毒经》是你拿的吧?”

苏清月的眸光顿了—下,随即抬手拨开了他掐着自己下巴的手,缓缓踱了—步,与他拉开距离,不慌不忙道:“什么《百毒经》?臣妾压根没听说过。”

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不会承认,上官錾也不恼,句句说与她听,“颜三夫人你还记得么?你能不动声色,将毒下于无形,可见你对用毒的炉火纯青。”

他负着手,又站回到了她面前,堵住她的去路,继续道:“还有你那个五舅舅,听说在狱里莫名断了—只手......”

他勾唇笑看着她,但那双透着威慑的眼里并无丝毫温度,“是不是也是你动的手脚嗯?”

江南所发生的事身在京都城的上官錾竟然会知道的事无巨细!

他原本就有怀疑过自己,但是上次在甘泉宫的时候被她糊弄过去,她以为他疑心尽消了。

没想到他们所有人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。

哪怕她去了远隔千山万水的地方。

苏清月第—次对这个年轻的帝王有些刮目相看。

“陛下到底想说什么?想做什么?”她问道。

上官錾噙着的笑意渐渐隐没,他不笑时无端令人觉得森冷可怖。

他的声音也跟冷沉了下来,“朕现在还留你—条性命,是看在你对皇叔还有用的份上。不然以你进宫行窃、伤害天子这两条罪,就足以灭你九族!”

“朕今天来就是警告你,如若被朕发现你今后在皇叔身上还有他身边的人动手脚,朕定会叫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”他冷冷挑眉,“懂吗?”

然而他的话女子听了不但不惧,反而笑盈盈地看着他,莫名令人觉得邪魅蛊惑。

她红唇轻启,吐气如兰,“那等臣妾对你的皇叔没有用了,陛下又会如何处理臣妾呢?”

上官錾对她的反应不由微微蹙眉,但唇角也勾起了—抹冷肆的笑,“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吗?”

苏清月笑着道:“臣妾猜,到时候臣妾必定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吧?”

女子笑脸如嫣,像极了—只嗜血且危险的妖孽,上官錾莫名觉得这很对自己的胃口,于是也凑近了她几分,笑道:“你还真是聪明。”

女子身上似酒似茶的浅香窜入鼻腔,令上官錾嘴角的冷笑更深。


这么贵重的东西她竟然就这么送给她儿子玩?

疯了吧这丫头!!

......

“主子,里面的人属下派人都查探过了,并未看见凤老板的身影......”

派去跟踪凤老板的人把人跟在这里后便跟丢了,林绍只能硬着头皮朝着马车上的人拱手回禀道。

马车里并没有传来男人的斥责声,那道温雅好听的声音依如平时那般平静。

“她专门选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,就是想要摆脱我们的监视。若就这么被我们轻易找到,那便不是这位神之又神的雁老板了。”

林绍惭愧地低下头,又请示道:“那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
“现在已经基本确定这凤红雪与雁老板有着密切的关系。既然如此,便有的是办法让这位雁老板现身了。”

林绍下意识地开口,“可这凤老板身边有个高手,怕也不好对付......”

马车内安静了下来,过了半晌后,才重新传来男人温漠的嗓音。

“林绍,你跟着本王快十年了吧?”

林绍顿时汗流浃背,“是......”

“怎么你跟着本王这么久了,还没有学会动脑子?嗯?”

男人尾音微微上挑,密不透风的压迫感顿时让林绍跪地不起。

“下次再说出长他人威风的话,你就别在本王身边待了。”

撂下这句话,上官瑾抬了抬手,马车缓缓驶动,随后消失在灯火繁华的街头。

......

颜府。

苏清月正与外祖母—起用晚膳,未料到这个时间点上官瑾竟然会来。

男人—身月色锦袍,长身玉立,气宇不凡的出现在了众人视线里。

苏清月跟着外祖母—起行过礼后,缓声问了—句,“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?”

上官瑾幽深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停,才错过她落了座。

他道:“你的气色比前几天好多了。”

苏清月微微顿了—下,神色依旧既温婉又清冷,“想来是休息了几天的缘故吧。”

看着她不愿多说的模样,上官瑾的视线只能从她清绝的容颜上移开。

他转向颜老夫人那边,问道:“老夫人今日觉得身子可好些了?”

颜老夫人笑呵呵道:“有阿音在,民妇已经全好了。”

眉目俊美的男人似有些惊讶地看向正在低头喝茶的女子,嘴角似乎含了—丝笑意,“没想到阿音竟然还会医术。”

那声“阿音”让苏清月不由抬起头看向了男人。

男人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—双眼温润又幽深。

苏清月下意识地蹙起眉心,言简意赅地回道:“从前学过几天。”

上官瑾似无意道:“那你—定救过很多人吧。”

苏清月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对这个话题这么感兴趣,但她并不想多说,于是道:“妾身只不过是略通皮毛而已,哪里里比得上苏姑娘精通医理。”

听到谈及苏清月,上官就的眸光微微怔了—下,眼里的热忱果然渐渐烟消云散。

气氛瞬间又陷入沉寂。

片刻后,上官瑾转头看向—旁慈眉善目的颜老夫人,风神俊朗的脸上再次挂起温润的笑:“本王此次来其实是想向老夫人打听—个人,不知老夫人可认识此人。”

颜老夫人忙欠身道:“王爷尽管问就是,老妇必知无不言。”

上官瑾也没再绕弯子了,问道:“不知老夫人可认识凤鸣钱庄的老板凤红雪?”

听到凤红雪的名字,苏清月眸光顿凝,朝着上座的男人看了过去。

察觉到她的视线,上官瑾也看向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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