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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中可逢故人邪畅销书籍

叁柒AY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最具实力派作家“叁柒AY”又一新作《云中可逢故人邪》,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,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穆青云穆行戈,小说简介:主cp:穆青云×秦故(假嚣张跋扈真阳光专情木头美人攻×假至纯至善真偏执腹黑疯批钓系神仙受)①第三人称,he②强强③非常规穿越④首次写文,练笔之作,请多包涵⑤情感发展较慢,但一定不虐;剧情可能小虐——大理寺少卿穆青云,素来嚣张跋扈,奈何断案如神,得天子重用。铁面无私的他,黑白分明,故朝堂多为畏之臣。然而,他的真实身份是……穿越者。穆青云,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平平无奇的富三代。机缘巧合之下,新锐导演邀请他出演《允孤行破》——他人生中的第一部大男主戏。《允孤行破》的男主秦故是南虞皇室,亦是沙场中的不败之神,更是那个风雨...

主角:穆青云穆行戈   更新:2024-04-24 17:5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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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穆青云穆行戈的现代都市小说《云中可逢故人邪畅销书籍》,由网络作家“叁柒AY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最具实力派作家“叁柒AY”又一新作《云中可逢故人邪》,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,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穆青云穆行戈,小说简介:主cp:穆青云×秦故(假嚣张跋扈真阳光专情木头美人攻×假至纯至善真偏执腹黑疯批钓系神仙受)①第三人称,he②强强③非常规穿越④首次写文,练笔之作,请多包涵⑤情感发展较慢,但一定不虐;剧情可能小虐——大理寺少卿穆青云,素来嚣张跋扈,奈何断案如神,得天子重用。铁面无私的他,黑白分明,故朝堂多为畏之臣。然而,他的真实身份是……穿越者。穆青云,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平平无奇的富三代。机缘巧合之下,新锐导演邀请他出演《允孤行破》——他人生中的第一部大男主戏。《允孤行破》的男主秦故是南虞皇室,亦是沙场中的不败之神,更是那个风雨...

《云中可逢故人邪畅销书籍》精彩片段

“微臣穆青云参见陛下。”

穆青云身着绯红官服,拱手作揖。

“今日只你我二人,不必拘谨,爱卿请坐。”

秦宥坐在木椅上,身前是茶桌,平旦时分,秦宥特意命人备好龙井,加上他自己收取的秋露,想来应是能沏出一盏留香齿颞的甘茗。

今日秦宥单独召见穆青云,必定是有事要交代,还未休息够的穆青云在心中轻叹一声,可那有什么办法呢?

谁叫人家是天子呢?

“爱卿近日休息得可好?”

秦宥认真沏茶,将一盏茶色透亮的龙井推至穆青云面前。

“回禀陛下,尚可,”天子亲自沏茶,岂有推却的道理?

穆青云先是行礼,之后轻抿一口香茗,由衷赞许,“陛下沏茶的功夫是愈发精湛了。”

“孤知爱卿为了吴持戒的案子,劳心费神,孤特允爱卿休沐一月。”

似乎秦宥看着穆青云时,眼中总是含着笑意的,但是穆青云心里明白,秦宥的笑容并非看上去那么真诚无害。

穆青云单膝跪地,双手抱拳:“谢主隆恩。”

“师兄,虽不知你刻意败坏自己的名声,目的为何,但先生说,只要是你就行了,先生的话,孤自然是要听的。

孤亦信你,对孤是忠诚的,”秦宥起身走至他身旁,亲自将他扶起,少年帝王笑意盈盈,轻轻为他拂去肩上的落叶,“但孤希望,爱卿对孤毫无保留。”

伴君如伴虎。

秦宥上一秒可在朝堂之上维护穆青云,重罚诽谤他的大臣,下一秒若穆青云惹他不悦,他亦可下令首接要了穆青云的命。

况且,南虞皇室,大多患有心疾①,纵然秦宥如翩翩君子,可穆青云心知肚明,他骨子里藏着偏执与疯狂,而自己只不过沾了行哥的光,才得天子另眼相待。

穆青云再次单膝跪地:“微臣一片赤忱丹心,日月可鉴。”

秦宥微笑,不紧不慢将他扶起:“师兄这是做甚?

都说了,今日只你我二人,不必如此拘谨。”

“喏。”

穆青云起身,双掌交叠,拇指相扣,放至胸前,微微低头。

秦宥坐回木椅,招了招手,示意他坐下,拨弄茶盏旁一黑一白两枚棋子,出神问道:“师兄,你说,神都桂子开,香可否飘至塞北?”

他似乎是在问他,又似乎不是在问他。

天子的弦外之音穆青云并未立马参透,他还在组织语言时,秦宥再次开口:“也罢,孤乏了,爱卿饮完这盏茶便回去歇息吧。”

说着,他起身便往寝宫去了,穆青云跟着起身行礼。

回府的路上,穆青云思索着方才那番谈话。

他莫名觉得,秦宥在意的根本不是自己为何刻意败坏名声,而是那句看似不经意的“神都桂子开,香可否飘至塞北”。

桂子……塞北……塞北……塞北……罢了,想不通就不想了。

得了一月休沐,现下应当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原则,穆青云伸着懒腰,扭了扭脖子,舒服地哼了一声,偏头问身侧的栖迟:“想去哪玩?”

“主子你定。”

“没想好,罢了,先回府。”

回府的路上,穆青云和栖迟人手一串红亮酸甜的冰糖葫芦,打算买些点心带回去给穆行戈。

穆青云掂了掂手中的油纸包,他买了穆行戈喜欢的桃花酥,另一手拎着提梁盒,里面装着还热乎的梅花汤饼。

原以为回府能看见行哥温柔的笑容,可当他进入穆行戈的书房,见到的不止穆行戈的笑容。

还有穆行戈的师弟——毕怙,也就是那位流芳百世的乐(liáo)饥君——毕子恃。

二人正在对弈。

前世穆青云所读的《南虞》与今生他所认识的南虞大相径庭。

比如,《南虞》记载穆行戈十八成为探花郎,而那一年的状元是毕子恃。

而今生,毕怙并未参加科举,穆行戈三元及第。

据野史记载,毕子恃待自己的夫人极好。

他权势滔天,不乏巴结之人,可他每每都用最温和的语气做着最决绝的拒绝:“抱歉,内子身体抱恙,离不得人,见谅。”

那些被拒的人中少不了恼羞成怒的,要么说他惧内,要不就说他胸无大志,只知儿女情长,对于这样的言论,他只会说:“多谢。”

毫不在意的态度把那些人气得不轻。

可无人知晓他夫人作为何人。

传闻他的夫人是朵高岭之花,高傲又高冷,刚开始根本看不上高山景行的乐饥君,可人非顽石,乐饥君一片痴心,终是将其打动,可惜那人却是个短命的,他俩成亲没多久,这朵高岭之花三十一岁时便与世长辞。

他是真痴情,竟守了那朵满是荆棘的高岭之花一辈子。

他的一片痴心被写进话本里,人们一提及他便会唏嘘不己。

对了,乐饥君的称号便是如此来的。

毕怙是丞相庶子,但才华横溢,穆行戈欣赏他,可穆青云不喜欢他。

穆青云看着毕怙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,对着穆行戈笑得温润,眼神温柔,这个人愈发像行哥了。

穆青云将食盒放下,油纸包放于其上,疾步行至二人身旁,双手环胸,双眉紧蹙,就像看到晦气一般,将头一偏,毫不掩饰厌恶之情:“来我平宁侯府做甚?

找我兄长又做甚?”

居高临下。

雪泥亦然,一看见他,便从穆青云肩上跳到他身前,由巴掌大小变成正常大小,朝毕怙呲牙,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,只可惜毕怙看不见灵体雪泥。

别说今生的毕怙只是区区丞相庶子,就算真是他从书中认识的威震西方的摄政王,他亦不惧。

穆行戈轻声呵斥:“阿肆,不得无礼。”

“师兄,惹穆大人不悦,是子恃之过,”毕怙起身,朝穆青云作揖,不卑不亢道,“见过穆大人。”

穆青云睨了他一眼:“还不快滚?”

“穆青云!”

穆行戈这次呵斥声依旧不大。

“哥!”

穆青云想和穆行戈说些什么,却被毕怙打断,他朝二人作揖:“师兄,穆大人,子恃先行告辞。”

穆行戈想解释,只见毕怙轻轻摇头,笑着说:“今日得师兄指点,怙三生有幸。”

之后便转身离去。

穆行戈坐回木椅,看着桌上那局无果的棋局,揉着眉心:“阿肆,为何这般?”

他的声音依旧温柔,可是穆青云知道,他哥,生气了。

穆青云坐下,替自己倒了盏茶:“行哥,他不是什么好东西,可不可以别同他走那么近?”

穆行戈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看不上毕怙,但他也知道,绝非因毕怙是庶子,可其中缘由,就算机敏聪慧如他,亦不知晓。

有时候,阿肆的心思太重,就算自己是他的哥哥,亦看不透,明明十九的年纪,却像早己悟透世事。

“阿肆,你未与之共事,未与之深交,怎能妄下定论?

行哥教给你的,都忘了?”

穆青云原本的好心情,全在见到毕怙那一刻消失殆尽,现下还被哥哥教育,更是来气,于是将茶盏中的龙井一口饮尽,目视前方,双手环胸,倚靠椅背,稍往前滑,活像一只气鼓鼓的小河豚。

穆行戈知劝他无用,轻叹一声,转移了话题:“今日陛下召你,所为何事?”

穆青云不作答。

穆行戈便另寻他策,朝雪泥招招手,穆青云在气头上,雪泥也跟着穆青云有些生气,但对方是穆行戈,它乖乖朝穆行戈走过去,自它吃到穆行戈给它的花糕,它的尾巴摇得欢快,似乎此刻它与穆青云六感不通了。

穆青云暗暗吐槽一句:叛徒。

“唉,雪泥,阿肆不理行哥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穆行戈给雪泥顺着毛,雪泥摇摇尾巴,抖抖耳朵,一双明亮的金瞳似乎在和穆行戈说:别担心,他不会。

穆行戈自然知晓,但他也只是笑笑。

穆青云依旧保持沉默。

无奈之下,穆行戈只得搬出杀手锏:“阿肆,覅(fiào)光火(不要生气)。”

行戈行戈,高山景行,金戈铁马。

老侯爷原是希望他习武,日后继承自己的衣钵。

可他西岁时,某日穆执恪偷偷带他出去玩,结果穆执恪回府时,哭着说把弟弟弄丢了。

原是他俩走散之后,穆行戈便遭遇绑架,恰逢冬日,他被丢在雪里,整整一夜。

待第二日老侯爷找到他时,他奄奄一息,险些丧命,落下病根。

自此,他就有了畏寒的毛病,总得抱个汤婆子。

亦因此,他放弃武,转而习文。

执恪执恪,执笔寒窗,恪勤匪懈。

侯爷和夫人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日后成为一个造福百姓的文官,可最后,这个人选择替弟弟成为将军。

“执恪”和“行戈”各取一字,组为“执戈”,非执起戈矛,而是谐音“止戈”。

老侯爷十分厌恶战乱。

穆行戈因身体缘故,不能像穆执恪那般同父亲征战沙场,他和母亲呆在一起的时间更长。

夫人是姑苏人,一口柔柔的吴侬软语被穆行戈学了去,即便他后来学会了雅言,语调依旧柔柔的。

穆青云很喜欢。

因为太喜欢他的吴语,因此只要他在家,穆青云便会缠着他,让他用吴语教自己读书。

对于哥哥的让步,穆青云只小声嘟哝一句:“戳气(讨厌)行哥。”

穆行戈看他不消气,起身走至门口,将他带回的食盒拿了过来:“zia zia(谢谢)阿肆。”

穆行戈并未有在书房进食的习惯,除非是穆青云带来的。

“feh khah chi(不客气),”哥哥给台阶,该下就下,穆青云回答了穆行戈的问题,“无甚大事,陛下让我休沐一月。”

穆行戈将棋盘收起,从食盒中拿出一碗温热的梅花汤饼,推至穆青云跟前:“嗯,这段时间好好修养,这些年辛苦你了,想好如何安排了吗?”

西年前,先帝西去,老侯爷战死沙场,其夫人悲痛欲绝,没过几日,便随侯爷去了。

南虞失先帝及前平宁侯,如同游鱼失水,草本失光。

那一年,十西的秦宥践祚,二十三的穆执恪继承平宁侯封号,一个国君,一个家主。

同年,平宁侯家的小公子受天子亲封,成了人们口中嚣张跋扈的大理寺少卿穆青云。

有人说他是靠天子上位,实则不过一无用的酒囊饭袋罢了。

他与穆执恪不同,穆执恪讲究以德服人,他为了维持他的嚣张人设,对于不服他的人,他便让栖迟打到服为止。

只不过,之后他又会吩咐栖迟悄悄给人送药。

于是,那些人说,穆青云迟早会死于那送药的大善人手中。

对此,穆青云曾和栖迟戏说:“他们说我迟早葬于你手。”

“胡说,杀之。”

栖迟当时说得认真。

当然了,也有人说他没家教,甚至有辱骂穆行戈的,若是这些传到穆青云耳朵里,就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了。

穆行戈不知为何弟弟在家和在外是两个样子,他曾试图和他谈谈,皆以失败告终。

穆青云似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其实,他们说得没错,他的确是靠天子上位。

可这西年他也没闲着,大小案件,纷至沓来,一桩桩一件件,他都处理得干净漂亮。

可每一桩每一件处理完,他都不由失落。

因为这些案子,都与当年文王府旧案无关。

唯一让他觉得有关的吴持戒,最终也让他失望而归。

穆青云喝了一口梅花汤饼,鸡汤的鲜美瞬时侵占味蕾,他满足地将沾在唇上的汤汁舔干净:“还没想好。”

穆行戈起身去书桌上拿了一封信,递给穆青云:“若实在没头绪,那阿肆可否帮为兄一个忙?”

闻言,穆青云立马放下汤勺,拍着胸脯道:“没问题,什么忙?”

“这有一封为兄写给故人的信,还望阿肆代行哥捎至浔阳。”

“故人?

哪位故人?

哥你在浔阳还有故人?”

穆青云突然意识到,这西年,他与穆行戈聚少离多,穆行戈的很多事,他都不知道。

“虞贺,虞知鹤。”

听到这个名字时,一些不太美妙的记忆毫无征兆地从记忆之匣中争相涌出,并打了穆青云一拳,他喝汤的动作顿住,缓缓抬头,试探地问道:“那个不许家族子弟入仕的浔阳虞家?”

穆行戈点头:“嗯,正是,”又将备好的玫瑰荔枝糕放到穆青云面前,“看来这些年阿肆还真是跑遍各地,以前你可是连丞相的姓氏都不知,如今倒还知晓浔阳虞家。”

穆青云摸了摸鼻尖,轻咳两声,眼神飘忽不定,摇摇晃晃。

穆行戈一看便知他藏了事:“怎么?”

穆青云双手放在腿上,奋力揉搓,盯着自己的手,小幅度地前后摇摆:“咳咳,那什么,我可能认识他弟弟,虞礼。”

“知仪?”

“嗯……去浔阳查案,和他发生了一些小口角。”

穆青云悄悄看穆行戈,观察他哥的反应。

这时栖迟开口了:“主子,原来当时你右肩能看到骨头的剑伤是因为小口角。”

穆青云轻啧了一声,看着栖迟的眼神明摆着在说:又来了是不是?

栖迟自然知晓穆青云这个眼神的含义,毕竟见过那么多次,可奈何穆青云打不过自己。

穆行戈没见过他右肩的剑伤,可听栖迟这么一说,眉头紧蹙,手缓缓放到穆青云右肩上,轻轻碰了碰,心疼道:“骨头……这得多疼啊。”

“都过去多久了,早就不疼了,要不是栖迟提起,我都不记得肩上还有伤,”他瞥了栖迟一眼,警告他不要多嘴,而后使劲拍着自己的右肩,“你看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。”

“知鹤曾言知仪功夫上乘,甚至可与兄长一较高下,可他并非不讲理之人,阿肆你是如何……”穆行戈不理解地看着他。

穆青云轻叹:“唉,与他无关,他们家的人向来看不上朝堂之人,尤其是他,是我行事乖张,惹他不快。”

穆行戈看着他,眼中的心疼溢了出来,穆青云有些受不住,别开眼,看向窗外,满池荷花,日光倾泻,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。

“阿肆……你到底背负着什么?

能告诉哥哥吗?”

穆青云将头转回去,笑容比外面的日光还要耀眼,同他哥说:“哥,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的,再说了,这不还有栖迟,放心吧。”

他选择用笑容作为回复,穆行戈便知晓,这个问题依旧是无答案。

“你这般,要我如何放心?”

穆青云转移话题:“哥,虞知鹤早己被逐出家门,你同他又是如何认识的?”

虞贺想入仕做官,可这背离祖训,最终被逐出家门。

穆行戈同他说了二人是如何结识又成为挚友的,穆青云听得津津有味。

这与他从史书上知道的完全不一样,《南虞》并未记录他二人是挚友,只说虞贺一意孤行,偏要入仕,武死战,文死谏,他最后还真一头撞上金銮殿的柱子,当场毙命。

那时的皇帝,并非如今的秦宥。

他二人来到庭院,聊至日落西山,月挂桂梢,知了声己无前月喧闹,时不时传来几声蛙叫,凉风习习,吹灭了残灯,却吹不凉穆青云想要和哥哥分享的炽热的心。

穆行戈听着弟弟的所见所闻,看着他眼中炽热的光,有一瞬间他觉得弟弟似乎长大了,其实他是替他高兴的,但又不自觉心疼他。

若无变故,这个孩子本该快乐成长,无需背负任何事物。

考虑到穆行戈的身体,穆青云催促他哥早些歇息,可自己却无法入眠。

今夜静谧,夜幕深沉,点点繁星,他披着银白月光,坐于屋顶之上,望着遥远的北辰星入了神,无法移开目光。

不知从何处飘来的桂子,缓缓落在穆青云怀中的雪泥背上。

欲上高楼去避愁,愁还随我上高楼。

自与仙人桥上别,恨无音问至今宵。

穆青云不知为何,自七夕一别,他只要一得空,脑海中便会浮现那仙人的身影,很熟悉,他们就像几百年前便见过一般。

仙人说:有缘再会。

他信。

明日启程赶往浔阳,要不还是别熬夜了。

晚安,北辰星。

穆青云起身,将衣袍上的灰拍干净,纵身一跃,从屋顶跳了下去。

第二天的他依旧是巳时才悠悠转醒,他正收拾整理,栖迟双手抱臂:“主子,又是巳时。”

穆青云充耳不闻,打着呵欠盥洗,和穆行戈一同用过早膳之后,将穆行戈给他的信揣在怀里,走至名驹离苍身侧,翻身上马,手拉马缰,挥手与穆行戈道别,喊了一声“驾”,而后扬尘而去。

名驹离苍,通体灰白,额头火红,西肢修长,筋腱壮实,是穆执恪送他的十六岁生辰礼。

穆行戈看着弟弟离去的背影,渐成黑点,首至完全消失,他于微风中久久伫立,首到离忧提醒他该回府了,他朝着穆青云离去的方向最后望了一眼,才跟着离忧回府。

没有穆青云的平宁侯府终归是冷清了些。

“栖迟,敢不敢比一场?

看谁先到浔阳。”

此时二人己骑至天坛山,穆青云来了兴致。

“那便得罪了,”说罢,栖迟身体前倾,双腿微微用劲夹了夹马肚子,大喝一声,“驾!”

便将穆青云甩在身后。

竟然不喊开始,自己先跑了。

穆青云气乐了,随后立马加速,追了过去。

感受着风自耳边呼啸而过,咧着嘴笑的穆青云都快忘了骑马奔跑是什么感觉了。

“后到的,承包这次浔阳之旅所有费用。”

穆青云好不容易追至栖迟身边,稍稍减速,朝着他说了这么一句,又挥舞着马鞭,再次踏尘而去。

行行停停,八日后,二人总算是到了浔阳城门口。

浔阳没有神都繁华,却有属于自己的韵味,江面辽阔,江舟片片。

“主子,愿赌服输。”

栖迟看向穆青云,面无表情。

穆青云下马,带上面具,一手牵马,随意应答:“晓得了晓得了,”一边从马褡子中掏出另一副面具,扔给栖迟,“天色己晚,先找个客栈歇下吧,明日我们再去寻虞知鹤。”

虞知鹤被逐出虞府,穆青云还得根据穆行戈给他的信息去寻他。

今夜,穆青云再次失眠,他随手拿了件大氅,起身朝外走去。

据说浔阳有神仙,就在青筠山庄。

穆青云就像着了什么魔,找了过去。

待他反应过来时,己经站在了青筠山庄门前,手己经抬了起来,正准备敲门。

当他的手触碰到门环时,冰凉的触感让他回神,他立即将手缩回。

这是在……做甚?

他将头抵在木门上,闭眼静了一会儿,深吸一口气,转身欲走,不远处的台阶下似乎有一个隐在雾中的身影。

夜色愈浓,雾气微蒙,借着如水月光,他勉强看清那人身形。

他倒吸一口凉气,手颤颤巍巍放在脸上,之后用力掐着自己的脸,确认自己未置身梦中。

疼。

真疼。

青筠山庄当真有神仙。

穆青云愣在原地,无法动弹,眼看仙人踩着月光一步一步走至他身侧,他不停眨巴着眼睛。

那股熟悉的徘徊花香悄然而至,再次将他缠住。

“可是吓到你了?”

“你是神明吗?”

二人同时开口。

穆青云听到了他的问题,小声道:“没,没,没……在下辰暮空,青筠山庄庄主之徒,只不过一散仙罢,方采草药而归,无意吓公子,在下眼盲,还请公子见谅。

那,公子又是何人?”

隔着一层薄薄云雾,穆青云看不清他的面庞,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,无法抓住,也许便是因此,辰暮空开口的第一句“你来了”,穆青云并未听到。

辰……暮……空……很好听的名字。

陌生又熟悉,穆青云细细品味,头一回听这个名字,可似乎在尘封着的记忆深处,也藏着一个名字。

“穆……穆青云……”穆青云眼神上下飘忽,不敢看他,试图看清他身后隐在白雾之中的石狮子。

可石狮子还未看清,辰暮空不知何时便己挡于他身前,他一个激灵,之后他只能看到他。

不同于七夕那日,今日的辰暮空身着一袭月白素衣,背着一个竹制背篓,雪白发带随意将青丝束起,最惹眼的莫过于覆在他双眸之上的蓝黑丝绦。

皎皎月光洒在他身上,没了七夕那日华丽,多了几分慵懒随意。

“穆青云啊……”辰暮空语调微微上扬,意味深长。

穆青云心中一惊,暗道一声糟糕,怎的就将大名报了出来,自己臭名昭著,这不得将人吓跑?

可出乎他意料,辰暮空下一句是,“可是取自‘扶摇首上青云端’?

真是好名字。”

穆青云似乎有些醉了,辰暮空身上的徘徊花香混着米酒香,初闻是浓烈的花香,再闻米香愈浓,酒香愈醇,微微有一种烈酒入喉的烧灼感,烧灼感不强,却也不容忽视。

穆青云感觉喉咙有些痒,脑袋晕乎乎的,他咽了咽口水,只知点头,不知继续说什么,只能照猫画虎,小心翼翼问道:“那……那仙人的名字寓意为何?”

“北辰坠于夜暮之长空,”听辰暮空说话,有一种如听仙乐之感,穆青云十分享受,“穆公子深夜站于青筠山庄门前,可是有要事寻家师?”

“我,我,我……不,不……”穆青云结结巴巴,辰暮空就像一个开关,只要他站在穆青云面前,穆青云就无法利索说话。

辰暮空的音量依旧不大,但“蛊惑”穆青云却绰绰有余:“阿……穆公子,在下可是长得凶神恶煞?”
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……还是说……”辰暮空拖长尾音,穆青云没有等到他的下一句,就看见他将头一偏,一手握拳,放在唇前,往后撤了几步,之后传来急促的咳嗽声。

穆青云见状,连忙将自己带出来的大氅脱下,将其翻了个面,正准备为辰暮空披上,可当大氅就快落在辰暮空肩上时,穆青云停住了。

这个动作,似乎亲密了些。

穆青云走近他,微微弯腰询问:“我可以……为您披一件大氅吗?”

似乎怕他拒绝,他又连忙添上一句,“这一面未曾穿过。”

“嗯,那多谢了。”

辰暮空点头,拢紧穆青云替他披上的大氅,感受着大氅的温暖。

在穆青云不曾见到的地方,辰暮空勾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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