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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门小说宠妻狂魔:王爷重生后说他错了

苏寒舟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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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角:墨承影沈雁归   更新:2024-07-21 11:42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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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热门小说宠妻狂魔:王爷重生后说他错了》精彩片段


冯婉言对沈雁归还算有点客气,但是对旁人,那是半点也没有了。

“一个武妇,也晓得意趣?”她白了唐妺一眼,又开始给自己揽活,“昨儿我去了趟宫里,姑母赏了我好些红绸,还有几盆茶花,我瞧着拿来装点风波楼,正合适。”

饶是唐妺性子再好,也有些装不下去了,“怎么这王府后院,不是王妃姐姐做主,倒是都听婉妹妹的了?”

“我平日瞧着妺侧妃是个闷声不响的性子,没想到挑拨起来,嘴皮子也这般厉害,这三言两语的,好像我抢了王妃的风头似的?

王妃那是咱们王爷心尖尖上的人、倾国倾城的大美人,这风头是我能抢的吗?妹妹是高看姐姐我了。”

冯婉言那张稚嫩的脸庞,非要刻意咬着“妹妹”二字。

论拳脚,十个冯婉言都不是一个唐妺的对手,可论嘴皮子,一百个唐妺也说不过一个冯婉言。

沈雁归瞧着唐妺的手握成拳,又缓缓松开。

冯婉言浑然不觉,继续道:“我呢,原本是一片好意,想着王妃姐姐没什么办宴会的经验,这才多说了两句。”

“王妃姐姐不会真信了妺妹妹的挑拨,要疑心我吧?”

刚喝完绿茶的冯婉言,扬着小脸儿,一脸无辜看向沈雁归。

沈雁归但凡粗心一点,顺着她的话点头或者摇头,都会掉进她的陷阱。

“妹妹这是哪里的话?”

她不说疑心,也不提挑唆,只抱歉看向唐妺,“婉妹妹说得不错,我没有经验,也不晓得这家宴上,还有什么能交给你……”

“成日舞刀弄枪的人,能懂什么?”冯婉言又一次抢话,“非要负责,那便管姐妹们献艺的事情吧,谁先上谁后上,这里头学问也大着呢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沈雁归有些为难地看向唐妺。

唐妺下位行了一礼,“什么都好,只要能够帮到王妃姐姐,我就心满意足。”

“狗腿。”

冯婉言说得极小声,偏另外两个都是耳力惊人的习武之人。

“王妃姐姐还有事吗?这眼看便是家宴之期,王妃姐姐不着急,妹妹我还得赶着时间,去张罗呢。”

这临走还非要呛一句,说沈雁归家宴筹备得晚了。

冯婉言一走,绣春先忍不住了,“婉侧妃连着进了几次宫,愈发目中无人了——亏得王妃好性子,不与她计较。”

“住口!不许非议主子。”唐妺眼神示警,又向沈雁归致歉,“婢女无状,还请王妃勿怪。”

沈雁归笑着摇头,“我倒没什么,只是委屈你了。”

春褀来报,乐师在偏殿候着,唐妺便起身告辞。

从栖梧院出来,听到里头箜篌的声音,绣春道:“王妃近来还真是忙。”

唐妺冷声道:“你近来话不少!”

绣春脊背一凉,“小姐,奴婢冒失,可冯氏欺人太甚,两桩差事都被她领走了……”

“领走不是更好?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她负责的事情,功是她的,如有意外,过、自然也是她的。”

“小姐的意思是?”

“我本来就没打算负责那些。”唐妺嘴角含笑,却是一抹冷笑,“走吧,咱们最近得要好好练功了。”

她遥遥望着风波楼,真是个好地方,注定是要起风波的。

太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沈雁归阅读诗书之余,也总要涉猎雅乐,才能显得自己这个替身没那么差。

她前两日便见了府上一众乐师,将琴筝笛箫一一试过。

管乐吹个响,弦乐拨个音。

好玩是好玩,无一不是长久之功。

想要短期内达到太后的水平,是断断不可能的,沈雁归有自知之明,便立意搏个别出心裁。


齐思容似有不解,小声问道:“大家怎么一副看好戏的样子?我瞧着王爷如此宠爱王妃,便是弹得不好,也不要紧的。”

曲笙笙斜身回道:“妹妹有所不知,前人有‘曲有误,周郎顾’,我朝那是‘曲有误,墨郎杀’。”

“王爷竟这般严苛?”

曲笙笙回了个“你且瞧好”的眼神,没再说话。

美人们生怕绿萼搅了局,一个个开始抬举,更有甚者,连天籁都搬出来了。

墨承影本就因为沈雁归特意为自己而学,暖意横生,此刻听了众人的话,愈发期待。

下人去搬箜篌时,绿萼表示王妃衣裳厚重,要去后头更衣,将沈雁归带离。

青霜替自家主子换着发饰,绿萼在旁不遗余力劝阻:

“王妃有所不知王爷……王爷精通音律,王妃不如先听旁人的,然后压轴表演,更显得地位尊崇?”

“压轴?不可。”

沈雁归断然拒绝,“婉侧妃那曲《将军破阵曲》,我让乐师弹给我听了,你是没瞧见,那乐师的手都弹出残影了,听了那样壮怀激烈的武曲,哪里还能听我这软绵绵的《解语花》?”

她想了想,再次拒绝,“你要信我,今夜横刀之后,谁也没机会再表演。”

绿萼眉眼耷拉下去,她的重点不在压轴表演,而在“王爷精通音律”。

先前宫宴上,宫中乐师只不过是弹错了一个调,便被他下令砸了琴,还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,永不许入宫。

那可是慈安宫最受太后宠爱的乐师啊,彼时王爷与太后还那般浓情蜜意,尚且说罚就罚。

就王妃现在这技艺,私下里听听都属勉强,如何登台?

今夜敢献曲的,无一不是十年之功,她是希望等到压轴时,还不到十日之功的王妃可以知难而退。

“青霜。”

绿萼给青霜猛使眼色。

“家宴嘛,不过是图一乐,王爷也说一切以王妃为主,王妃想怎样就怎样。”

青霜一边换着簪子,一边道:“奴婢也觉得早些表演更好,表演完了,就能安心吃酒用膳了,奴婢听说后头还有永州莲鱼呢。”

绿萼:“……”

席上众人瞧着沈雁归迟迟不出,便都开始议论。

“王妃换了这样久的衣裳还不来,莫不是心生怯意,不敢演奏了吧?”

被耳尖的墨承影听到,他目扫四下,正要找个人开刀,沈雁归来了。

比起方才重工繁复的雍容,现下她着烟柳色祥云织锦诃子裙,外罩双层雪青色轻纱大袖衫,湖水流波的披帛,无风自飞扬。

在墨承影眼中,夫人披麻袋都美,如此妆容,便似踏雪而来的下凡仙子。

他手中握着一只酒杯,正准备好好欣赏一曲。

谁知沈雁归那《解语花》开序曲调便错了。

冯婉言瞧见摄政王眉头跟着错调蹙了一下,会心一笑:王妃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。

想来不必等开序弹奏完,王妃便要被拖下去。

她用手指轻轻挠了挠耳朵,仿佛听到什么脏东西。

虽然难听,也是好事,有如此瓦石在前,等下自己出手,便是难得珠玉。

其他美人嘴角眼梢也都挂上不屑:有的人呐,便是戴上凤冠也不像皇后。

可是众人实在小瞧了沈雁归,也低估了摄政王。

《解语花》开序结束,顺利至小序、大序、正声……一曲终了,墨承影不仅没有喊停,还一脸沉醉。

温柔小意的解语花,几乎被弹奏成了横刀阔马的暴雨梨花。

沈雁归上前去,朝墨承影拜了拜,“王爷觉得如何?”


沈雁归拿起他面前的桂花酒,倒了一杯酒,两指捏起酒杯,“王爷。”

这一杯酒刚到墨承影嘴边,琵琶停了一音,横刀顿在半空。

墨承影余光瞥了眼堂下,抬手覆在沈雁归手上,“你可知这是什么酒?就让我喝。”

“桂花酒。”沈雁归往自己鼻下过了一下,浅嗅一口,被烈酒浸泡过的嗓音,带着慵懒,“今秋新酿,王爷海量,千杯不醉,不会已经喝不下了吧?”

酒杯在空中划了一圈,牵着另外两个无关人的心,又回到墨承影唇边。

“你喂我的,我必然是要喝的。”

便是鹤顶红,只要是卿卿所斟,墨承影都甘之如饴。

旁边破山忍不住提醒,“王爷,您今夜醉了,还是喝口茶吧。”

他将热茶推过来。

沈雁归颇为扫兴,“罢了,王爷醉了,王妃还能喝。”

那描金的酒杯贴到樱桃红唇上,琵琶再错一音,连带着唐妺的步伐也错了半步。

眼见酒入王妃口,又被墨承影抬手挡了。

他握着沈雁归的手,将酒喂到自己口中,“成亲时你不过饮下一杯合卺酒,便面上浮红,今夜哪来的胆子豪饮?”

“我又没醉。”

沈雁归说着没醉,酒已经上头,被墨承影拉到怀中,也不再拒绝,只喃喃道:“王爷,我没醉。”

“好,你没醉。”

丫鬟鱼贯而入,将殿中蜡烛尽换。

座下曲笙笙翻了个白眼,对身旁齐思容道:“前有装病,后有装醉,说到底,还是咱们王妃手段高明。”

齐思容往上头瞧了一眼,“要不怎么是她专房专宠呢?”

琵琶声如珠落玉盘,一声更比一声急,两人正骂骂咧咧,忽而寒光一闪。

烛火一摇。

唐妺脚掌跺地,手持长刀,一道青影凌空飞身直冲墨承影。

“墨承影!受死吧!”

破山即刻拔刀护主,被唐妺的丫鬟绣春压下,两人在旁边打了起来,换蜡烛的丫鬟也上前助阵。

堂中人尖叫不断,主子丫鬟抱成团。

沈雁归眯眼瞧见横刀朝着墨承影胸口刺来——他不是说万事有他,自己假装不知就好了。

为何还会让行刺的事情发生?

“王爷小心!”

沈雁归翻身护在墨承影身前。

墨承影重来一次,如何不知道今晚有此一遭?

桂花酒里有软筋散、新换的蜡烛掺了迷香,他连唐妺何时动手、如何出刀、斜劈的角度,都一清二楚。

前世毫无防备,也不过受了点皮外伤,这辈子提前防范,断不可能破一片衣角。

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将唐妺无声无息处决、由着事情继续发生,是因为他需要利用唐妺的行刺,公开处置唐家,杀鸡儆猴,接着顺势将整个兵部,从上到下清洗一遍。

故而横刀刺来,他丝毫不慌。

可他千算万算,没算到醉靠怀中的沈雁归,会突然醒来,如前世一般,毫不犹豫挡在自己身前。

这一刻他承认他慌了。

他怕自己还没有好好爱她、还没有让她爱上自己,前世的结局提前到来。

唐妺不是他的对手,墨承影明明是来得及防御的,可他毅然决然抱着沈雁归,翻了个身。

横刀刺穿墨承影的身体,刀尖刚好抵在她的衣袍上。

“夫君!”

一股暖意在沈雁归胸口缓缓蠕动,她的脸瞬间吓得煞白。

唐妺原想补刀,忽而感觉身体后继无力,春褀和夏安一左一右踹在她肩上,她从座首飞到堂中。

啪的一声,贴在地面。

破山一刀了结了丫鬟绣春。

唐妺往外头看了一眼,接应的人一个都没有进来,她便也明白,自己中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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